哪怕蔡靜靜是想要偷某樣東西才潛入某家店鋪,但她罪不至死,她也不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可以将她交給家長或者學校,讓她受到教育,但殺害她還侵/犯她,最後不留全屍,比禽獸還不如!
顧岩崢怔愣了下,點點頭,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屍塊刺激到了?你已經比不少新刑警表現的好了,但要知道,罪惡形态多種多樣,如果影響到你的情緒,必然會影響到你的判斷。”
聽出顧岩崢在安慰她,沈珍珠吸了吸鼻子。慢慢鎮定下來說:“明白了,我會冷靜下來。”
顧岩崢又看了眼屍塊,陸小寶正在往袋子裡裝,打算拿回去檢驗。
顧岩崢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面對罪案不可以掉以輕心,不管哪個崗位。沒有不可能發生的案子,也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兇手的掩飾手段花樣百出,記住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是。”沈珍珠立正敬禮,感謝顧隊的提點。
顧岩崢這才大步流星地離開。
陸野沖沈珍珠和善地笑了笑,五大三粗地跟在顧岩崢後面叭叭說:“咱們之前抓的徐娣是不是可以放了?她家裡的血液報告出來,是禽類血液,據她說是想在家招待姐妹吃飯,提前準備兩隻公雞。沒殺好,雞跑了。她在家裡邊追邊砍。另外有朋友證明,她的的确确邀請她們第二天去家裡吃燒雞公。核對現場以後發現一切屬實。”
顧岩崢睨他一眼:“你不是要拿她破案嗎?”
陸野雙手胡亂在短茬頭上抓了抓,貼着頭皮的短茬頭被他撓得咔咔響。顧頭兒的眼刀子太厲害,哪裡還有剛才細心提點小警花的溫和。
前面正好有不配合錄口供的人員,顧岩崢走過去,高大的身體壓迫在面前,冷肅的聲音落在對方耳朵裡:“這是刑事調查,你要是不配合,我大可以找個地方換個方式問你話。”
“别别别啊,我是上班要遲到了着急走。您要是這麼說,配合就配合呗,誰讓死的那麼慘啊。”
“少廢話,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說一遍。”陸野接過話,打開筆記本怼上去。
顧岩崢走了幾步,腰間大哥大響了,過了片刻回來說:“交通隊抓到一個騎人力三輪車的,在附近鬼鬼祟祟,車把手上有凝固血指紋,按照血液痕迹來看,應該是不久之前留下的。我先回去看看。”
顧岩崢打開切諾基駕駛座,秦安馬上帶着陸小寶跑過來:“捎一腳。”
“上車。”顧岩崢往沈珍珠那邊看一眼,瞧她已經往自行車那邊走去,收回視線問:“斷手上是不是有個指痕?提出的指紋可以進行對比嗎?”
秦安說:“指紋面積合格,紋線分叉、終點、小橋等特征點完好可以進行對比。”
“回去你先替我做個對比。”顧岩崢有所猶豫,内心不大相信一個碎屍案兇手能是個人力車夫所為,他總覺得少了些關鍵因素。
回到刑偵隊,秦安加急比較出來指紋:“顧隊,超過百分之八十的面積重疊,可以确定斷手上的指紋是人力車夫張志剛的。”
劉局也在顧岩崢身邊,顧岩崢審過張志剛,對方拒不承認殺害蔡靜靜并分屍的犯罪行為。他回答吞吞吐吐,顯然有事情隐瞞。
什麼事情能讓他面對碎屍案嫌疑人的身份還要隐瞞?
“這麼說來有很大可能性就是他所為。”同屬重案組的三隊隊長樸興成感慨地說:“還是你們隊運氣好啊,碎屍案都能讓兇手自己送上門,劉局還說省廳給了很大壓力,必須要一周内破案,這才48小時不到。”
劉局不說話,看着顧岩崢,等他表态。
碎屍案在群衆之間傳播很廣,引起很大程度上的恐慌。他也知道有學校停學停課,學生不敢出門,家長不放心、教師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