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嗤笑,根本不用猜,處于雙親庇護下的幼崽,收到消息都不會是第一手的。還在這和他絞牙。
“什麼?”
安啟眯眼把臉上的手絹揪下來,咔哒咔哒歪過頭,兩個alpha一蹲一站,臉色都不大好看。
“我說,如你所願,你成功了。直到秋日祭,你大概都要留在王城了。”
“安索有動作了?”
安啟一手撐着地,一隻手扶着腰,勉強坐了起來,朝艾文勾了勾手。
大狗狗往前挪了兩步,單膝着地環着安啟的腰,然後蹬地起身,直直地拔蘿蔔似的,把人端了起來。
塞缪爾眉頭一皺。
“除了他也不會有别人了。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說服了陛下,如今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我們四個人和你的婚約,或者說和普蘭缇克繼承人的婚約,解除了。”
“你現在沒了婚約,又還沒承爵,不能待在領地。你需要在春日第一場舞會之前回到海文家去,直到秋日豐收祭禮襲爵,至少半年時間,受安索.杜普雷的鉗制。”
塞缪爾打了一下安啟的表情,對方依舊散漫,看不出什麼。
“你确定這樣更安全?”
“安索總不會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再說了,陛下也不會允許。”
不會比這裡更危險了,就像當初的安吉爾,死也是死在王城外面。王城相對安全。
安啟推開在頸窩亂嗅的狗頭,扶住了塞缪爾及時伸過來的手臂。
“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塞缪爾曲肘托着安啟的手臂,心裡估量着二樓陽台的高度,還不到兩層樓,一個alpha,怎麼能摔成這個樣子。
看塞缪爾的眼神指向,大緻能明白他心中所想,安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沒再故意将全身力氣壓在塞缪爾身上,起身、順手把虎口和手背在塞缪爾袖子上擦了擦。
“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摔這麼慘。”
“是你自己慌不擇路,與我何幹。謠言的事我還沒和你清算完。”
塞缪爾漫不經心地撣了撣手肘處安啟攥出來的褶皺,指尖劃過一點濕痕,動作蓦地一頓。
安啟餘光悄悄盯着塞缪爾的眼睛,滿意地看見了瞳孔地震,迅速把自己往艾文肩上一挂,開溜。
“跑跑跑。”
還和她清算,要看她給不給這個機會。
艾文把人往背上一兜,反手扶着安啟的腰,一溜煙跑沒了。
“送你去醫生那?”
快點恢複,好和他一起玩。
“送去幹什麼,覺得阿茲特吃的太素,想給他加餐?”
她現在的狀态和斷了四肢的小羊羔差不多,送去還不是任他宰割。
“我覺得可以。我那裡床墊比較硬,恰好你現在不适合躺軟床。”
從他這兒套了消息就跑,這不,又落在他手裡了。
阿茲特從遊廊的拐角處轉了出來,金色的鏡框和細鍊在陽光下閃着碎光。
安啟擡手遮住眼睛。
“這回換純金的了?”
醫生這個身份是真的好用,她一受傷就會栽倒阿茲特手裡。
“合金,不過在受力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斷裂,不足以使我窒息。”
艾文格外好奇兩人話裡的意思,尤其是醫生喉結上方的於痕,看起來……艾文扭頭看安啟,期待的狗狗眼閃啊閃。他恢複力超好的,不會這麼大咧咧的招搖給她惹麻煩。
他也想親親。
“安啟,你在和阿茲特玩什麼遊戲?我可以加入嗎?”
“咳。”
阿茲特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扶了下眼鏡。安啟橫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艾文的狗頭,難得生出些憐愛之心。
“乖,危險遊戲,小孩子不要參與。”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隻比哥哥小一歲,憑什麼你和醫生玩,和哥哥在床上滾來滾去,塞缪爾也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氣息,我不可以?”
艾文氣鼓鼓的,紫眸越發豔麗。
“我和葛蘭沒有一起滾來滾去,和塞缪爾……是在打架,僅此而已。”
不要用看人渣的表情看她,你個變态沒比她好到哪去。安啟安撫完狗狗,立即回瞪阿茲特。
“Omega可以,alpha可以,那——”
“!不可以!”
“你和葛蘭……”
“沒有沒有!什麼事都沒有!”
見鬼的,塞缪爾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可是我明明聽見哥哥滿足的呻——”
“救命救命!洛爾救我!”
安啟掙紮着從艾文身上滑下來,喪屍一樣,僵硬地撲向正朝她這個方向來的洛爾。
“我已經不是你的婚約者了,安啟。”
憑什麼翻車了才回頭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