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作死」
「唔咦?安吉爾?」
「祭司」
「……」
這回輪到安啟吐泡泡了。
「我想作也不能啊。」
原來庸醫是祭司,怪不得提到圖騰他反應那麼大。那之前什麼躺平随便玩,不會是坑她吧。還好她定力強。
“玩不起就别玩啊,醫生,我懷疑我真進去了,你會把我絞斷在你身體裡。”
安啟湊近,掌心貼住阿茲特的背拉近自己。眼睛閃閃亮地盯着他。
祭司诶,祭司!難道不為自己的神明守貞?他一定會拒絕的吧,那她調戲兩把玩玩咯。
‘你是不是玩不起啊,伊萬主祭。想困住我,又不想付出代價?’
距離蓦地拉到最近,安啟甚至能聽見阿茲特隆隆的心跳和極力壓抑的呼吸,壓在他背上的手被動地,順着脊椎骨一節一節向下滑去。
不是吧,她開玩笑的!怎麼又翻車!
安啟内心哀鳴,努力把自己的手往上扳,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抵達安全位置。
“還是算了,你想在這裡?我倒不想像動物一樣在野外求歡。”
“不是有帳篷?”
這樣說着,阿茲特和她較勁的手卻卸了力氣,松松環着她的手腕,指腹又不舍似的,緩緩磨蹭她掌心的繭子。
安啟勾着嘴角看他,某人嘴上這樣說,神情也失落極了,身體卻明顯放松許多。暴露在外的皮膚慢慢泛起緊張過後松懈的潮紅,幹結的血色被蒸出的汗意暈開些許,連細密的睫羽都帶着濕潤的水汽。
安啟惡劣地捉住了欲逃離的指尖。
“也對,其實有帳篷,也不算幕天席地——”
潮熱的風刮走了,掀起了數層簾子。
“嘿。”
這個可以有诶。她隻管玩,到最後一步他自會找理由避開。
「……」
怪不得都想她死。
倉皇逃竄的阿茲特一頭撞在不明物體上,肌肉驟然繃緊,後頸的汗毛瞬間炸起來一片。分辨出人影是薩缇斯,才長舒了口氣,是了,薩缇斯一直在,是他慌了神。
阿茲特雙手揪住薩缇斯的衣襟。
“帶我去你的帳篷。”
薩缇斯:“……”
好想把他扔遠點,或者扔進神泉水,看看會不會被泉水吐出來。
“你的眼鏡掉了。”
琥珀色的瞳顫了顫。阿茲特重新換上淡然的面孔,掀簾子走了進去。那背影怎麼看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意味。
————
全員騎馬的情況下,隊伍橫穿伊萬公國到達王城隻花費了三天。
洛爾催促車夫駕車車追上來,推開車窗打算拉住安啟,手剛伸出來,想了想又縮了回去。
“怎麼樣,保證耽誤不了你和公主的開場舞。”
血色映在棕紅色的皮質缰繩上,看起來并不明顯,隻是對于omega來說,血腥氣混着汗味和alpha信息素的味道,過于刺鼻。
洛爾挺了挺身,尾椎隐隐作痛。
“來馬車上,我以腳踝挫傷為由拒絕了梅可公主的邀請。”
“那很好啊,你要是還想跳舞,可以坐在我的手臂上,我負責舞步,你負責看路,怎麼樣?”
綠眸的主人剜了安啟一眼,咣地關上窗子。
安啟最終還是拗不過洛爾,坐進了他的馬車裡,不然車夫要把鞭子甩出火星了。别說拉車的馬受不了,車裡的人也要飛出去。
洛爾換去了葛蘭的馬車裡。
“擠。”
“你靠在我肩上的時候,我都沒嫌棄你。”
“嘁。”
臨近王城,隊伍放慢速度,順利進了王城,沒有想象中嘈雜熱鬧的聲音,安啟忍不住掀開簾子往外看。正對上逆向馬車上,鴿血紅的眼睛。
隊伍停了下來。
“法瑟因閣下。”
對面車裡的人率先走下馬車,和仍在馬上的塞缪爾打了個招呼。然後轉向扒着窗子好奇看他的安啟。
“歡迎回家,安啟。”
“杜普雷先生。安啟她騎馬受了傷,這幾天暫時去羅斯莊園小住,養好之後我會送她回海文家的别墅。”
聽聞安啟受傷,安索秀麗的眉眼瞬間染上憂色,心疼的眼神落在安啟搭在車窗邊包着紗布的白爪爪上,仿佛是才看見一樣,話中帶着明晃晃的諷意。
“是喉嚨受傷了嗎,似乎頗為嚴重,需要閣下代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