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穗裡和虎杖悠仁之前是同一個初中的同學,所以兩人并不需要介紹。不過,千穗裡将目光放在了虎杖悠仁身旁的兩位上。
虎杖悠仁見狀笑着說道:“這是伏黑惠,别看他表情這麼冷,其實是個很靠譜的家夥,實力超強!”
千穗裡聽後,與那個面容冷峻,頭發像刺猬一樣豎起的黑發少年對視了一眼後,她率先說了句“你好”,他也回了句“你好”就再也沒有後續了。
如果不是虎杖悠仁在,恐怕現場的氣氛早就完全被尬住了。
“還有這位是釘崎野薔薇,人也很厲害的,她的武器就是她手中的釘子。”
千穗裡的目光跟随着虎杖悠仁說的話移到了另一邊,一位女孩叉着腰站着,棕色短發利落幹脆,制服穿得很有型,手裡還把玩着幾根黑色的釘子。
釘崎野薔薇一挑眉,眼神裡帶着幾分好奇地打量着千穗裡:“你膽量很大,我聽虎杖提起過你。”
千穗裡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我也就是試試看……而且就算輸了再回檔就行了,反正就隻是個遊戲。”
她沒有注意到三人在聽到她說這話後有些複雜的表情,不過也都很快地恢複了表情。
釘崎野薔薇自來熟地摟住了千穗裡的肩膀,嘴角微揚:“你說得對,但我們來了就要一次性完成這個任務,我很喜歡你,所以我們組隊吧。”
說罷,她偷偷湊到千穗裡耳邊,悄聲道:“我早就嫌棄死了那兩人,一個整天闆着臉不知道還以為欠他錢,一個整天笑嘻嘻的,看着就有一股無名火。”
其實千穗裡剛剛并沒有這樣覺得,但聽到釘崎野薔薇這樣說了之後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能直視那兩人了。
實際能聽到釘崎野薔薇說話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
“好了,所以我們改進去了吧。”伏黑惠率先打破這詭異的寂靜,出聲将所有人的思緒拉回到正軌之中來。
幾人看着眼前斑駁的建築,紛紛皺起了眉頭。待他們走近後發現門口地面破碎,有不明液體幹涸地痕迹,像曾經有人在此掙紮過。
千穗裡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咬着唇輕聲道:“這裡咒氣好重啊,是不是一直都在增加着?”
她進遊戲前并不知道咒力、咒氣這些東西,為了能順利通關,她還特意地去搜索了一些資料以及遊戲的論壇,将遊戲裡的一些專有名詞全都給記下。
并且,她發現一個特别的地方,她對于這些東西幾乎上就是一看就懂,一看就會。
當時她以為是自己太過于聰明了,但進入到遊戲她開始發現其實事情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伏黑惠走在最前面,掃視了四周,淡淡道:“大樓的咒力很深,而且集中于頂端處,也就意味着源頭現在在樓上。”
“意思就是我們要往上爬嘛。”虎杖悠仁躍躍欲試地活動着手腕,眼裡滿是興奮。
這讓千穗裡禁不住看了他好幾眼,他難道不是和自己都是新人嗎?他怎麼看起來像是很熟練一樣?
虎杖悠仁感受到了千穗裡的視線,但他沒有讀懂裡面的含義,以為千穗裡和他也一樣對此行充滿了期待,于是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果然我沒看錯你,就知道你對這種很期待。”
莫名其妙被按上對此行很期待的千穗裡:“?”
“你别理他,我們進去吧,早些解決早點離開,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一秒。”釘崎野薔薇白了一眼虎杖悠仁,摟住一臉懵的千穗裡作勢往寫字樓走去。
伏黑惠見狀也擡腿跟在兩人的身後,虎杖悠仁“诶诶”了兩聲,連忙跟在大家身後。
在千穗裡進入到寫字樓後,一道透明的界面浮現在千穗裡眼前,系統提示音随之傳出:
【組隊成功,任務啟動成功,中途不可離場。】
【溫馨提示:任務失敗時,将強制脫離遊戲世界并扣除咒力值30%。】
千穗裡見狀臉色一變,暗自嘀咕了一句:“怎麼那麼離譜,之前規則怎麼沒有提前說。”
她說完後還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旁邊的虎杖悠仁,小聲嘀咕:“喂,你之前進入到這個遊戲的時候系統有沒有和你說過任務失敗需要扣除咒力值?”
虎杖悠仁想都沒想,開口就說:“什麼系統?我們沒……咳咳——!”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在他身旁的伏黑惠猛地拍了一下後背。千穗裡默默地遠離他,她都看到了他嘴裡噴出的唾沫。
“沒有說,怎麼你也沒有嗎?”釘崎野薔薇問。
千穗裡點了點頭,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結果便聽到身後的門便“砰”地一聲在他們身後自動合上,聲響回蕩在空曠的大堂中。
千穗裡猛地一顫,下意識轉身,卻發現門縫間彌漫着若有若無的黑氣,和他們在外面看着的、圍繞着這棟大樓的黑氣一模一樣。
隻是現在……
一樓大廳依舊保留着會所曾經的格局:前台櫃台、軟榻沙發、擺放淩亂的宣傳展架,還有懸挂在天花闆上的水晶吊燈。
隻是這些東西因為被多年廢棄的原因,表面蒙着厚厚的一層灰,牆面泛黃,牆皮大面積脫落。
伏黑惠的目光迅速一掃,神色随之變得凝重:“這裡也有咒氣。”
“嗯。”千穗裡應了一聲,“它藏得很深,而且似乎每一個地方都有它的殘留。”
釘崎野薔薇走近前台,指尖在櫃台輕輕一抹,落下的不止是灰塵,還有一層肉眼幾乎察覺不到的黑色細粉。她瞥了一眼,冷哼:“果然不幹淨。”
“不太對勁。”她低聲開口,手攥緊了破咒刃。
其他幾人的眉頭幾乎是同時擰起,伏黑惠環視四周,語氣保持着以往的冷靜:“這裡的空間——變了。”
原本應該隻是普通廢棄大廳,但隻要仔細看卻發現其中卻透着一種不自然的壓抑,牆面隐約浮動着,外面的光線不知何時完全消失了,窗戶變得扭曲了起來。
“是領域。”伏黑惠低聲說道,“一個還沒完全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