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猙獰的怪物,凍凍怪這些壓迫感更小一些吧?】
它也不準備和唐辛争什麼,而是提起剛剛的凍凍怪。
唐辛點頭,凍凍怪确實沒有什麼壓迫感,或者說剛知道他即将和怪物面對面時,心裡還帶着不易察覺的緊張以及恐懼。
等到真正看清它們的真實面目之後,唐辛就不覺得它們難對付了。
單獨一隻凍凍怪體積并不算特别大,同時這些有棱有角的小方塊,質地卻是□□彈彈的果凍。
類似果凍的外殼,讓它們看上去就失去很多攻擊性。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快速冷靜下來,還進行了一次有效的反擊。
這些的前提都取決于凍凍怪長得人畜無害,還讓唐辛動手之前産生動搖,想要将凍凍怪留幾隻養起來。
如果凍凍怪長得五大三粗,攻擊性特别強烈,恐怕他就不會有任何動搖。
“确實是這樣。”唐辛忍不住點頭,又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彌漫的肉醬香。
多虧臉上還有一層保護,不讓唐辛就因為這深吸的一大口氣被黃沙撲臉。
吃不到肉醬,先吃一嘴沙子。
【其實雜醬面也不怎麼吓人,如果你能有機會擊殺炸醬面,說不定會掉落真正的炸醬面也說不定。】
隻不過炸醬面并不是那種無論他前一天擊殺了多少,第二天就會刷新補齊的小怪。
而是那種獨一無二,擊殺過後真的不會再有的,實力最頂尖那一層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大多盤踞在小綠洲附近,他不知道炸醬面是正好活動到他附近,還是碰巧對方也守着小綠洲。
唐辛本人更傾向于自由活動到他附近這個可能性,而不是守着一座小綠洲。
如果真的是綠洲,這一路就不會是這麼安靜了。
凍凍怪或許都是開胃小菜,以綠洲為圓心,會聚集起來更多的怪物。
“小八,之前咱們不是說好的嗎?”面上十分無奈,對于小章魚想要反悔耍賴這一點,唐辛早就做過心理準備,也沒太意外。
小章魚有些氣悶,原本以為這次機會不錯,能夠趁機讓它多表現表現。
沒想到并沒能含糊過去,讓唐辛直接動手。
唐辛忍不住搖頭,不是他太會察言觀色,實在是小章魚将情緒都寫在臉上,猜都沒有讓他猜的意思。
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心态。
【知道了,碰到炸醬面先道歉,再把筷子還給它。】
心不甘情不願,卻也很聽話。
唐辛哭笑不得,小章魚在很多事上都表現出一種随心所欲的态度,就像是無論它做什麼都可以,都是被允許的。
這種感覺他也不知道怎麼産生,但确實存在。
因此對于小章魚某些行為,他也沒有太多惡感,這些行為但凡換一個人,唐辛都沒辦法像這樣去包容。
“無論如何,沒有跟筷子的主人打好商量,就直接将對方的筷子拿走,對方有多少雙筷子可替換,都不能成為将這種行為合理化的理由。”
唐辛并不是一味讓小章魚以他的意願行事,而是根據事實講道理,讓小章魚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覺得對方的行為有問題。
小章魚若有所思,可以說在唐辛面前,它能夠聽得進去對方勸阻它的話,大概也隻有身邊這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我明白了。】
那些心不甘情不願褪去,雖然它依舊覺得自己這麼做沒問題,卻也願意以唐辛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如果抛開它是這一切創造者的身份,單純以一個個體而言,這樣不打招呼去拿另一個獨立個體的所有物,确實做的不那麼地道。
唐辛看着小章魚若有所悟,就知道講道理還是講通了,小章魚接受他的這個說法,并且願意接受這樣的道德準則。
他們交流并沒有耽擱向前走的速度,唐辛最後再朝着小章魚确認需不需要繞道,在對方拒絕之後,就沒有動搖的意思。
既然小章魚那麼笃定他不會有事,那麼隻有可能炸醬面,是屬于那種能夠溝通講理的一類怪物。
出于對小章魚的信賴,對于還沒見面,聞着香噴噴的飛天炸醬面開始有所期待。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夠讓他嘗一口,這麼香的肉醬是什麼味道,唐辛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摸了摸肚子,吃下一頭牛的豪情壯志瞬間偃旗息鼓。
牛就算了,他嘗一口肉醬就行。
“為什麼一個怪物要設計成讓人垂涎的食物啊?”關鍵還那麼香!
唐辛簡直不敢想要是他碰到烤鴨怪得被饞成什麼樣,和烤鴨做比較,炸醬面都成了開胃小菜。
小章魚根本就不知道,它的人類還沒見到炸醬面,就開始惦記烤鴨怪了,它也不明白唐辛的心心念念,更多還是源自于對美食的垂涎。
無論是誰在沙漠裡隻能啃饅頭的情況下,都會懷念那些能夠讓人饞到流口水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