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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八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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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崖閣,是這裡了吧。”跟着尚知予兜兜轉轉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總算到了。

入眼便是錯落有緻的屋檐和高低起伏的牆頭,上覆黑瓦,下至紅階,氣派恢弘,莊嚴肅穆。正中一雕花紅漆大門緊閉着,上面黑色匾額上書“望崖閣”三個大字。

舞七剛伸出手,大門便自動往裡開了,帶起“吱——”的木材擦地的尖細拖長音。

“竟沒有閉門落鎖?”她一驚。

“可能是知道我們來,特意留的的吧。”尚知予不以為然,笑道。

烏雲壓頂,涼風自門裡往外拂過,輕刺伴癢,帶着似有似無的迷香。

尚知予側身一進,舞七大膽上前,跟了上去。

“詭異。”這是她進去的第一反應。

入眼院西側一個參天大樹拔地而起,苔藓覆滿樹幹,約莫正常樹的數十倍高大。樹冠層疊如雲海,陰冷的月色穿透濃重枝葉間的縫隙,在地上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樹上挂着無數慘白風鈴,天花垂蓋,绮飾紛綸,風鈴下面還墜着的随風而揚的便箋,鈴铎缯幡,微風搖擊。

院東側遍地枯黃衰敗的野草,荊棘和藤蔓互相盤結,形成了一片看似生機勃勃卻又暗藏詭異的綠色迷宮。

“這……”舞七難以置信眼前所見,心生恐意,便後退兩步想要靠在門上。

結果她身子一歪,靠了個空。

“不對呀,我們不是剛進來……”她疑惑回頭,話音未落,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呆在原處。

大門憑空消失了。

他們二人周圍竟處于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宅門的院落中。

四處庭院破敗,圍牆半塌,滿目荒蕪,霧氣缭繞在地上打落一片扭曲的影子,與院西側的參天古木反差異常。

“我們是不是……入陣了?”她強壓心中不安說道。

“隻能是這樣。”尚知予點頭,“像是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舞七心中的不安淡了些,奇門遁甲是她為數不多的頗有了解的陣法。

奇門遁甲陣又叫八門陣,算是陣法中的最基礎的一類,陣形單一,天地四方,東南西北,以八門為陣,分開門、休門、生門、死門、驚門、傷門、杜門、景門。

生門與死門,均能破陣,但顧名思義,生門為生,死門為死,以生門之法破陣,破陣之時陣碎而生,以死門之法破陣,破陣之時被陣反噬,而入其他各門,則又見八門,周而複始。

“樹下好像有兩個人。”尚知予走了過去。

待他們靠近了,發現是兩具已經風幹僵化的屍體。

一個五大三粗,穿着粗魯暴露,腰上别有劍,另一個瘦小青俊,簡單儒生打扮。

這兩具屍體手中各執一個玉觥,似是在對飲。

兩人坐在桌旁兩側,僵在一處,五大三粗的男子眉頭緊鎖,盯着儒生扮狀男子,儒生扮狀男子低頭垂眸,眼神飄忽,似是不敢與他對視。

“兩具屍體,好像已經死了很久了。”舞七不敢靠太近,“生門莫非就在他們二人之間?”

尚知予盯着屍體旁邊的大樹,若有所思。

“樹上挂着的風鈴的便箋上好像有字。”

他輕功躍上樹幹,扯了最小的風鈴,便讀了起來,“吾自幼讀書,空有才,無所施,識魯弟,運始有變。”

“‘吾’是這個儒生打扮的人?”舞七猜測,“風鈴上記載的應該是這兩個人的故事。”。

尚知予念完,便挑了個大了不少的風鈴接着讀,“居魯弟間,吾終身所樂也。吾教之書,使之習天下也,教吾股肱,習于身也。吾相見恨晚,相事鍛煉。”

“魯弟當是這個身材魁梧的人。”舞七有些疑惑,“這兩人一個文人一個武士,塵間本是相看兩厭不對付之類,竟然能相見恨晚?中間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舞七有些疑惑。

“……”尚知予環顧四處。

風鈴随着樹冠向上延伸由小到大,顔色也由慘白漸變到深紅,仿佛綠色脈絡上點綴的斑斑花色,由淺入深,絲絲入魂,風鈴随風而動,嘔啞糟咂,像是哭訴冤屈的孤魂,怨意四散。

“故事發生的順序跟風鈴的大小有關,風鈴從小到大,故事從始至終。”尚知予。

“那就由小到大讀一下呗,先了解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們再分析生門所在。”舞七道。

“憶乃吾十八歲時,為少帝所抄,街頭将餒死,魯弟無算前嫌,救我昔恩,使我在其家,吾甚德之,相談一夕。”

“無算前嫌?”舞七插嘴道,“這兩人之前有恩怨,魯弟不計前嫌救他于水火之中,現在看來他們最後都死了……莫非是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有這個可能……之後便是剛才那一段了,這個人住進魯弟家中,兩人冰釋前嫌,化敵為友。”

“吾前仇家多矣,魯弟莫以索然棄我,其骁勇善戰,在吾計下,以一敵百,皆助我殺之。”

“啊……這個魯弟對他這麼好?”舞七驚愕,“為他殺盡仇敵,不相當于将自己為明靶,暴露于衆目睽睽之中了嗎?”

“是,而且在後面對他更好,”尚知予接着讀,“魯弟于我猶親也,食施于我者皆佳。吾在其家,猶是也。予嘗問魯弟,何為悅于我?其不說,但雲其所甘心為獻也。”

“甘心為獻麼……”舞七忽然想到了師父,她覺得師父對她倒是無條件的好,如果能找到爹娘,或許爹娘也會無條件縱容她,其他的話……倒是沒了,她也不希望有,這樣的人她虧欠不起。

“吾與魯弟前誤解,則是别有用心者,吾從而與之,若親兄弟也。”

“吾問魯弟将來有無計,謂一步視一步,然後問吾将來,餘謂欲立于最高。不笑我不量力,反以為吾能也。”

“昏主者誅忠臣,天下大亂,吾與魯弟以昏帝為誅,吾為師爺,彼為将軍,一路招士馬,吾二人無不捷。”

“然後呢?然後呢?”舞七不耐煩了,她并不關心兩人惺惺相惜的日常,迫不及待想知道是如何走到如今局面的。

“……”尚知予在樹冠裡穿梭,“我篩選一下,這後面大多是講他們是如何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

“啊……應當是這個。”尚知予抓住一個紅得透血的風鈴,“當君之至要,盡取權在手,或若前朝,竟失四海,吾奈何使之如是。得此天下勞苦至多,彼可與共患,未可與共富貴也。”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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