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一片寂靜，鄭成燦的手都在抖，幸好他眼疾手快地用另一隻手扶住了手機。

“内?怒那?”這是真心話大冒險嗎?還是被盜号了。

因着片場太過吵鬧，他在第二句話響起的時候就已經調了外放，沒想到在金萊莉那一句話想起之後，随着離他最近的董思成緩緩扭頭，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

好像在時空天使的拍攝現場……但鄭成燦沒空管這些了，他火速轉成了聽筒，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外面。

“怒那?”

電話那頭有些吵，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聽到金萊莉在和一個男聲講話，語氣不大好，是在吵架嗎?

“對，成燦的意思呢?”

那感情好啊，自己有隐秘好感的前輩對他抛出了橄榄枝，在他出道MV的拍攝現場對他發出了邀請，他果然是天選男主吧。

“好！”才出口他意識到有些太急切了，連忙壓下嘴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穩重一些。

“我是說，我也喜歡怒那。”

“哦，那很好了。”金萊莉語氣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挂了，下次見哈小男朋友。”

就這麼挂了嗎?鄭成燦抱着手機在門口蹲坐着發呆，他以為接下來會是電視劇裡互訴衷腸的一幕，比如說說怎麼在一群男練習生中挑中了帥氣的他……

他有些失神地回到了片場，半晌才發現其他成員都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他，而董思成被圍在中間，所有人都沒說話。

“成燦啊。”坐在中間的董思成緩緩開口，似乎在斟酌用詞，但說出的話沒有一點隐藏攻擊力的企圖。

“你知道上一個的結局是什麼嗎?”

“什麼?”鄭成燦有些沒反應過來。

一陣風吹過來，帶着冰場的寒意，他腿部閃過一陣劇烈的疼痛，這讓他一個踉跄跪在了地上，沒帶手套的雙手直接接觸到了冰面，冷的讓人心驚。

他還在狀況外，擡頭看着董思成拿着冰球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李楷燦在後面雙手環胸，一臉看戲。

“你也要乖一點，成燦。”昨天還溫和和他玩鬧的前輩突然變臉，其他隊友冷眼旁觀的樣子他也沒空管了。在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他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他聯想到了前些日子聽說的董思成是金萊莉的前男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分了，但是最好的前男友不就是要像死了一樣嗎?

現在裝在意是什麼意思?他前幾年是進墓裡了嗎?還是突然在幾年後又舊情複燃了?

他心中怒火的不平幾乎到達了頂峰，但看到其他人冷漠的樣子以及默不作聲的工作人員，隻能硬生生咽了下去。

但已經咬到嘴巴的肉，讓他松口?做夢。

“哎呀，哪裡到這個程度了?”李楷燦揮揮手讓旁邊的工作人員别急，“開玩笑呢，沒啥的。”

他湊過來扶起鄭成燦，但壞心眼的同時壓着他的手在冰面又摩擦了一個來回，聽到鄭成燦吃痛的聲音才心滿意足。

“楷燦。”李帝努制止了李楷燦的行為，卻沒有任何想要幫鄭成燦的動作，隻是任由李楷燦惡作劇一樣的松開鄭成燦，讓他又癱軟在冰面上。

鄭成燦透着自己的句号劉海可以看到自己四周圍着的人——董思成還拿着冰球棍，似乎在琢磨下一棍該打在哪裡；李楷燦和李馬克不知道說了什麼笑個不停；李帝努一個人在最外圍，用一種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劉揚揚和李永欽隻裝作沒看到，在談論一會的舞蹈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