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課堂上。

少清允有晚修，但她一門心思都在下午和朝朝的對話上。

……朝朝喜歡的是女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少清允有種詭異的興奮。當時在畫室裡，朝朝看着好委屈，眼眶紅紅的，哭起來好可愛，眼尾有個小痣，被指腹揉的帶着點暈開的粉。那時候想摸摸她的頭，朝朝都拒絕了。

朝朝生氣氣來也很可愛。

少清允本就早慧，她從認識葉朝朝開始，就想要竭盡全力的和朝朝成為好朋友。高考前期，她父母已經決定好要她出國了。她不在乎去哪，她爸媽早就離婚，各自有了生活，她無所謂在哪裡待着。她放不下葉朝朝，她想着她和葉朝朝認識那麼多年，她上哪去找到葉朝朝的替代品。她不想找，也沒興趣找。

于是，她和那兩人心平氣和的談了一次。自打将他們看成生理上的父母後，少清允就沒對他們有過多的期待。對方也隻是覺得給她一份安定的生活也算是彌補，可是，長大的少清允有了葉朝朝，葉朝朝彌補了她缺失的半圓。

這次談話意外的順利。

少清允還記得她當時要給葉朝朝驚喜的心情。

葉朝朝，她的朝朝。朋友可以是她們關系的開始，但不是終點。她好想和朝朝更加親密，就像——昨晚，那被壓開的粉色，像是被雨中揉碎的花朵，帶着糜爛的紅調。她和朝朝好親密。

可是朝朝現在不想理她，想要個彼此适應的時間。冷靜的時間是多久呢？

少清允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她想着和朝朝貼貼，還想——

她和朝朝認識這麼多年，都是朝朝在遷就她。被寵溺的孩子總是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着愚蠢的方法想去試探給予者的底線。

少清允覺得：她貌似碰觸到了底線。

她磨砂着手機，想着葉朝朝能什麼時候理她。她沒覺得葉朝朝喜歡女的會怎麼樣，她就是朝朝，天崩地裂也不會改變。她想到如果是朝朝，她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