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得極有技巧,若她身為下人直說王君心懷怨恨,姬玄羲必會有所覺。可她如此說,姬玄羲想必自己便能領悟。
姬玄羲蹙眉輕聲道:“你是說自從我下了禁令以來,王君就在衡泌院不曾出來。也就是說這半年來,還是你操持内務?”
可熟悉姬玄羲的下屬都知道她已經怒了。
“奴才冤枉啊,奴才曾數次求王君管理内務,可王君不願接啊。”胡來一副着急欲哭的神情。
呵,她下了禁令是想讓他學會安分守己,他到好,直接撒手不管王府事,用這種方式更她想相抗嗎?
甚好,姬玄羲冷笑:“那就讓他在衡泌院待着,不用出來了。”
轉身去了書房。
胡來心想,好險,不過今日過後,那沈星辰在無翻身的機會了。
她色眯眯的幻想着止言那清秀的容顔,再想到姬玄羲的容貌,她瞬間呼吸不順。
雨堂,火焱和風冷都站在那面面相觑。
這王君......
若他好好管理王府,就是王上回來時因為王上的禁令鬧了點變扭,王上怎麼也會容忍。
可整整半年時間不理事物,不做一個王君應做的事。
所謂在其位,不謀其事。
恰恰撞到了王上最厭惡的事情上,日後若還想重獲寵愛怕是難了。
王上本就不喜男子,也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用這種不理事的方式來表示他的不服,三個女人都覺得他用了最愚蠢的方法。
火焱和風冷都覺得可惜。
火焱是因為覺得王上在鄭州城外買的那條男子吊墜就是給王君的。
因此她想若是有機會還是幫幫這個王君吧,她從沒見過王上對哪個男子上過心。
風冷則是因為記得半年前,她來王府宣布禁令時的那對平靜無波的眸子,她想不通他怎會做了這般愚蠢之事也為他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