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言随着雪意出去。
直到院子門口,止言頓了頓,壯着膽子開口道:“如若有下次,大人還是不開口的好。”
聲音有微微顫抖。
他能看得出來這位大人不待見他的公子,先前公子問她時,她不回答。後來将走時,卻又留了那麼一句話,根本就是存了幸災樂禍的心思吧。
那還不如不說。
雪意顯得極為意外,頓足,望向他的眼中滿是嗜血之意,什麼時候一個侍兒也能看出她的心思了。
邪肆一笑,用雙指撚起他的下巴,頭湊進他的耳旁,道:“看來沈府不但教不出...連個侍兒也沒教好規矩啊。”
她終究還是将那個公子二字給去了。
止言垂眸。
雪意冷冷盯着他,警告道:“這次便罷了,下次本大人一定帶你去王府新建的刑堂見識見識。”
随即大步離開。
留着止言怔在原地,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略顯濕潤的手心,他太不思考後果了。
他就算呈了口舌之快又怎樣,一個副首領随時都可以處置一個侍兒,連個借口都不需要吧。
他以後定要更加謹言慎行,公子身邊隻有他一個人。
若是他怎麼了,公子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了。
雪意則大步走向刑堂,臉上表情陰沉。
走進刑堂,便覺得氣壓甚低。
刑堂堂主百威更是站在一張桌子前,一動不動,神情凝重。
雪意臉上的陰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羁的笑容,道:“呦,什麼事兒能讓我們刑堂堂主愁眉苦臉啊。”
百威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噤聲,傳音道:“不想死閉嘴,雨堂從暗衛營裡面除名了,據鷹堂說被發落遲暮城了。現在王上在裡面。
雪意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出凝重。
王上若是去刑堂,從來不是看别人受刑,而是自己受刑。
最後一次還是兩年前一次判斷失誤,讓軍隊在山谷裡中了埋伏。
她得知消息後,一言不說就去領了三十軍棍。
不會影響行動,卻也不好受。
她傳音道:“怎麼回事,雨堂犯了什麼重錯?”
百威道:“你也知道昨夜王上中了情藥,雨堂不知道怎麼回事讓曹公子侍了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