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會所裡酒紅色的09号房間,但是陳設依然奢華,像是司徒璟的某個住處。
稍微清醒後,栢玉反應過來自己在硯庭别墅二樓的卧室裡,這裡是司徒璟常住的地方。
那個男人已經不在這裡了,隻剩下被子裡的氣息,還有放在桌上的那條紅綢帶。
看到那條紅綢帶,栢玉就不禁想起昨晚被噴塗奶油後男人舔舐的那種過電般的酥麻和癢,掙紮不了,真的當做美味被從頭到尾舔了一遍,哪裡也沒放過。
司徒璟是在用這種方式标記自己嗎?
栢玉搞不懂,羞恥感讓他臉頰潮紅,微微顫抖,奶油的甜膩感一直在身上。後來司徒璟把他抱去清洗了一遍,讓人換了床單又折騰大半夜。
他哭着央求司徒璟,“不要了不要了,分期行不行?”
司徒璟眼神晦暗,不輕不重地拍拍栢玉的臉,聲音低沉沙啞:“可我不盡興怎麼辦?延後消費在我這裡行不通。”
延後消費行不通?!
栢玉委屈地閉上眼,清秀的鼻翼阖動着,擺出予取予求的姿态。但是沒過多久,在一陣猶如瀕死的眩暈亦或是滅頂的快意後,男人解開紅綢帶把栢玉抱進了浴室。
在浴缸裡泡着很舒服,他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今天醒來。也許在浴室洗完澡,司徒璟就帶他回硯庭了。
栢玉枕着手臂側卧看向桌上那條紅綢帶,為什麼司徒璟要把那條紅綢帶也帶回來?
現在他對司徒璟的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但對這個男人愈發摸不透,還添了一層懼怕。
反觀之前兩人的相處,司徒璟的态度好像已經很寬容了。惹到他,真的很可怕。
因為太累了,連動都不想動,栢玉沒有思索太久就又睡着了。
睡夢中,栢玉隐約感覺有人在捏自己的臉,他擋開那隻手,緊接着又來了。
“誰呀?”
栢玉很不情願地睜眼,看到司徒璟正坐在床邊注視自己。
司徒璟的頭發微濕,穿着黑色浴袍,交領露着性感的胸肌弧線,看起來剛洗完澡,也許是出去了一會,這會兒回來了。
栢玉閉上眼,想着司徒璟不要回來就好了,這一切都是夢。
再度醒來,司徒璟還坐在床頭,用那難以捉摸的眼神凝視自己。
按理說清晨是一天新的開始,人的心情不會太差,可司徒璟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栢玉試探着問。
“記得我們昨天聊的城東開發區那棟辦公樓嗎?”
“記得。”
栢玉猜測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讓司徒璟有點煩,他說着,自己就聽着。
司徒璟說:“要和陳循争那棟樓的人,就是趙岩廷。”
早在一個月前,趙岩廷得知陳循要買瀾汀開發區的辦公樓,悄悄通過特殊渠道找瀾汀的人付了五千萬定金截胡。現在瀾汀不想賠高額違約金再賣給陳循,陳循又确實有買下那棟樓的需求,正在找法子給趙岩廷翹回來。
按照瀾汀透露的備案價十萬一平米,單層兩千八百平,一層就要兩個億,一棟三十層的辦公樓,總共加起來是超過六十億的大買賣。實際上,趙岩廷根本沒有打算真買下那棟樓,就是為了倒騰陳循的。如果趙岩廷繼續從中作梗,花的錢肯定隻多不少。
“就是他?!”栢玉捂住了臉,手指在臉上慢慢下拉,“我竟然和你朋友的對家在那裡聊天?早知道該早點回包廂的。”
“你猜結果怎麼樣?”司徒璟的話音拉長,托起了栢玉的下巴。
栢玉覺得司徒璟的問話有些奇怪,既然是六十億的生意,總不能一夜之間就解決吧。
“怎麼樣?”
“趙岩廷想要你。”
“什麼?”
栢玉的貓兒眼睜得渾圓,覺得驚訝之餘,想不到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
司徒璟薄唇噙着笑,眼神裡卻沒有一絲笑意,“趙岩廷想讓陳循當中間人,找我要你。事成之後,他就主動讓賢,退了那邊的定金,做個順水人情。”
陳循打電話給司徒璟說這件事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笑場了。
一是震驚,吳岩廷這貨和他鬥了有段時間了,竟然就這麼偃旗息鼓,不可置信。
二是覺得可笑,吳岩廷都知道那是司徒璟的人,還敢找他當說客牽線搭橋,想要虎口奪食,膽子也太大了點。扒了皮也就是靠灰産發家的人,骨子裡真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狂得很。
無論如何,陳循都得讓司徒璟合起夥收拾他一頓不可。
司徒璟去書房處理事情,接到這通電話也冷笑起來。
隻說,趙岩廷給的價太低,就連他的高爾夫球童都不止這個價。
打完電話,司徒璟眸底厲色盡現,薄唇抿成一條線,把手機扔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