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擂的方式并不拘泥于一對一,也就是說剩下的攻擂者可選擇結盟後多打一,直到守擂者倒下,最後站立者獲勝。”
“以此決出前三甲後,再将最速優勝者設為守擂方,其餘二者攻擂,勝者即為當屆金丹魁首。”
“可有異議?”
弱水仙子介紹完規則,見在場諸位默不作聲,朝三位守擂者點點頭,便徑直下了台。
林雙對這些宗門天驕了解甚少,她看了眼三位優勝者前的挑戰者,體感薛明珠這邊的人雖少,但内息都更為深厚。
“那幾人是誰?”
“我記得雙兒之前是下注了薛道友奪魁。”荊忍冬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為她介紹道:“站在她前面一身湖藍色勁裝的是法齋的蘇迦道友,聽聞她擅長繪制符箓,也曾拜會過曹閣主。與人切磋時随手就是十萬靈符爆破起步,目前為止無人知曉她到底煉制了多少張,是個非常強勁的對手。”
“一身白袍,頭戴金冠的那位男子是雲渺宗的上官白,雲渺心法變幻無常,借此推演出的十八般武藝都是上乘功法,聽聞此人擅長劍法與槍術。”
“還有一位個頭矮小的男子名叫宋狸狸,沒有前兩位名氣大,但他的師父是雍皇之都的客卿長老負血劍駱行川。聽聞他有特殊體質,身法極好,在很多人眼裡他極為自負。”
林雙懂了,這幾個人她是沒聽過,但她們的宗門和師父,她在娘親給她的小冊子上見過。
她們挑戰薛明珠的原因也是擺在明面上。
天驕自有天驕的傲氣,若是不能堂堂正正決出優勝豈非遭人恥笑?更何況以多取勝不僅勝之不武,還容易被人诟病,這對聲名顯赫、又心懷傲氣之人更是誅心!
林雙又看向其他人,奇怪道:“修仙五大世家怎麼就來了三人,燕千秋還是代表九劍宗參賽的,其他人這麼廢物?”
荊忍冬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好友的直言不諱驚住了,她就算再呆也沒有這樣得罪人的,“雙兒,家族子弟天賦青黃不接也是常有的,他們應當隻是弱了些,夠不到參賽的門檻很正常。”
林雙嗤笑:“那不就是弱者。”
荊忍冬頓了下,旋即表示贊同,“雙兒說的對。”
在她們旁邊不自覺聽到對話的文星和諸元:“……”
她們能成為朋友是有理由的。
一直安靜打坐的葉無束睜開眼,掃過林雙發間綴着的朱紅發簪,撥了撥手腕上的珠串後,垂下眼睫。
說回荊忍冬,她仔細算了算,除了已被滅門的柳家、薄家内裡隻有幾個老前輩撐着維持表面光鮮,年青一代竟隻有個築基期小輩被寄予厚望,這還死了,現在上場的這位年紀已經接近300歲差點超過了問仙大會金丹期的限制年歲。
燕千秋與齊斐思不提,還有個顧家,本該參賽的應該是顧溪風和顧溪光堂姐弟倆,顧溪風被她廢了,剩個顧家現任家主之女顧溪光。
不過顧溪光沒參賽是因為情況特殊,她與陸沉醉一樣在參與比賽前有緣突破元嬰,顧家人正是為她護法才姗姗來遲。
可顧家人身為林雙父族,即使來往甚少,但來了後都沒派人來知會過林雙與天鬥閣,叫人實在寒心。荊忍冬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林雙問道:“忍冬,金丹期天鬥閣都占了兩個位子,你宮裡怎麼沒出一個?”
荊忍冬回過神道:“本來是有一個的,你還記得曾在春風化雨宮時接待過你的陸行雨陸師妹嗎?大家其實并未看好她,可她出人意料打敗了其餘的師姊妹兄弟,才得了機會随我們出行。”
林雙好像有點印象,就是那個同族小童的姐姐,并不是什麼重要角色,林雙很快将其抛之腦後。
在她們說話間,場上已經打得殘影紛飛、刀劍碰撞聲不絕于耳。
薛明珠這邊呈四足鼎立,各自為戰,攻擂者在對戰薛明珠的同時也要防範其他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