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撇撇嘴,還以為來兮會說什麼高大上的話來激勵自己,結果就說了這些誰都知道的話。
來兮輕歎一聲,先化身小肥啾從林雙如雲的鬓發中鑽出,然後搖身一變成雙目绯紅的女孩,牽住林雙握劍的手。
“主人,先别發呆了,你的前方就是陣眼。”
哈?
她的前方?前方不就空無一人的虛空和那行字……等等,字!
鎏金的字體此刻終于動了起來,像是在不滿林雙忽視了它這麼久,它可是在她眼前主動跳出來了诶!可是這個愚蠢的人類修士居然呆愣愣的看着它一動不動,這是多麼大的羞辱啊!
它氣憤,它晃動,它準備開撞!
*
不久前,柳三月輕飄飄落地。
她剛一擡眼,面前就站了不少人,弱水仙子等九劍宗修士、曹齡閣主、齊雍盟主、妖界白虎大人山君,還有陸逸仙。
“呦,這麼多人迎接我出來,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還不等她多說兩句,山君已然沉下臉怒斥,“魔道妖孽,你屠戮人界柳家緻使其滅門,還栽贓我妖界衆人,你認不認!”
此話一出,圍觀者大驚!
“早就聽說,柳家全滅不是妖修所為,果然都是魔修的錯!”
“那誰知道呢,說不定狗咬狗一嘴毛。”
“诶這可不興瞎說,難道說你想挑撥離間,讓魔修和妖修結盟?好啊我看你就是個魔修!”
“呸呸呸,怎麼還冤枉人呢,我看你才像個魔修!”
小範圍的争吵并未影響到這兩方人,反而吸引了更多人将目光投射過來。
陸逸仙來到柳三月身邊,似乎在用行動證明他是她這邊的。
柳三月笑意未達眼底。
“嚯,我一出來就這麼大頂帽子扣我頭上呀~”柳三月佯裝驚訝,眉毛高高挑起,說道:“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确鑿,我記得那條鲛人好像稱呼你為大人呢,呵呵這麼小的個子能找到如山證據嗎?”
“你莫要激我,我現下确實找不出證據,這隻能說明你藏的很隐秘。但你與柳家有血海深仇,之前就能殺盡一族旁支,為了永除後患,再殺絕柳家又有什麼不可能!”
“哦。”柳三月興緻缺缺地轉過頭。
山君被她這麼明顯的忽視深感冒犯,俊臉鐵青。
“哼,一碼歸一碼,柳三月,你犯下的錯事又何止一件!”
弱水仙子站出來,素手一揚,屬于前任魔主的令牌就大剌剌的敞亮在衆人眼前。
“柳三月,這塊令牌是你的吧?莫要否認,天鬥閣的曹閣主可是親眼目睹你曾在一所拍賣會上拍下了這塊令牌。”
柳三月當時還是柳家主家的千金小姐,出門在外一般會戴幕籬,曹齡也是與她交談後才想起早在一次拍賣會上就聽過她的聲音,從而辨認出她。
柳三月抿唇,有些黯然神傷,“曹齡閣主,原來你找我要畫竟是為了試探我……”
這話的意思倒像是曹齡對不起她了一樣,在外人聽來也是奇怪,怎麼曹齡這個書畫大家還要向柳三月讨要起畫來?
中間似乎有貓膩!
弱水仙子冷嗤,“滿口胡沁!曹齡閣主光風霁月,平日裡素愛将畫送給有緣人,一時不察給了你那又怎樣。而你一個滿身殺孽的魔道妖女,作惡多端,即使她收回畫來,也是情理之中,輪不到你說三道四!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是或不是!”
“哎呦,魔修做什麼都是錯的,弱水閣下不就是這個意思麼?我小小一個魔修,哪能反駁呢?”話裡話外,柳三月都一副你強你有理,我冤無處訴的悲怆凄苦感。
魔修在修仙界喊打喊殺不假,可她是參加問仙大會的修士,主辦方敢大庭廣衆就把她怎麼樣嗎?
何況承認了令牌是她的又如何?
“不見棺材不落淚。”弱水仙子又拿出一塊留影玉簡,往上一抛,那玉簡徐徐展開,竟顯現出當日景象。
柳三月見到了那身着靛青色長裙,頭戴雪紗幕籬的女子,她被四五個護衛圍在中間,端莊的坐在包廂裡,在她舉牌時,動作也是小幅度的動着,看起來充滿了美感。
“……”真是太過久遠了。
難為有人還專門記錄了下來,會是誰呢?
“證明了是我的,又怎麼樣呢?”柳三月無所謂道。
“齊雍盟主,請你給她看看我們的證據。”弱水仙子道。
齊雍點頭,将當日追殺那幾個魔修的影像和凡人死傷的場面投放在半空。
瞬間,群情激奮!
“你不僅狼心狗肺弑親屠族,自由城慘案曆曆在目,還與前任魔主暗通款曲,毒殺無辜平民百姓!如今我要替天行道,将你就地正法!”
弱水仙子眼神冰冷,“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