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楊楓裕拎着小蛋糕蹦進來,“你這太大牌了啊,壽星今天過生日,還要壽星本人來找你。”
鐘冉立刻雙手合十,“我錯了壽星。”又接過她蛋糕,“你這麼早就結束了?我以為你要玩到很晚。”
楊楓裕笑嘻嘻,“怕你孤獨呗!”
“你這樣我就當真了啊。”
楊楓裕捧心,“我說的就是真話呀!”
過來拆蛋糕的時候才解釋,“哎呀,就我殺青了,那好多人又不一個組,還在拍呢,哪能玩的太晚,就聚了聚聊了聊天。”
比起說是小蛋糕,更算小甜點,還真配了蠟燭。鐘冉把蠟燭插上,有點猶豫,還是說,“今天方濟一說的,你别放心上。我們倆太熟了,以前住一屋的損友,她拿我開玩笑呢,我不是……”
她思來想去,擔心楊楓裕誤會。笑話,她攀高枝容易嗎!
楊楓裕覺得挺有意思,“哎,我傻子嗎?看不出開玩笑?點蠟燭啦!别整天胡思亂想的。”
鐘冉摸摸鼻子,去找打火機。點之前還是補充,“你下次聚我一定去。”
“知道了!”楊楓裕笑了,戳她兩下腦袋,“開個玩笑你也當真,在一起四個月怎麼沒看出你是這麼實誠個人呢。”
鐘冉默默腹诽,主要是因為咖位差太大……
今天不解釋,往後見不到,真怕有天解釋變掩飾……
睜眼。感覺已經不是回到大學了,大學好歹是早八,而不是五點半就要被沈姐從夢中砸醒去出妝。
女強人沈姐穿着運動鞋,面如冰霜的坐在那邊回消息,鏡子前,她跟腫眼泡的小年輕阿彬都困頓着眼睛半睜不睜。
聊到深夜的鐘冉隔着眼皮按揉解乏,瞌睡連天,“辛苦你了。”
阿彬大概也是跟她相處久了,知道她人好,說話也不怎麼注意了,被她傳染,打了個哈欠,“不辛苦,命苦。”
“……”鐘冉忍不住笑了,指指自己,“我命也苦。”
“你掙得多。”
鐘冉點頭,跟她瞎扯,“掙的要還不多誰吃速效救心丸!我這臉怎麼說也能當個被包養的小金絲雀吧,每個月拿個幾十萬舒舒服服躺家裡睡大覺,哎呀,多爽。”
阿彬殘酷的歎了口氣,“那我應該是早九晚六的辛勤打工人。不過也不用早起晚睡的,至少能睡點覺……我再也不做助理了!”
她打戲多、特效妝多、外景也多,阿彬每天大包小包,工作量對比小敏簡直上了個台階。鐘冉感慨的拍拍她的肩,“确實不容易,你這活太累了。等殺青給你發紅包。”
阿彬一下不困了,“姐你發多少?”然後覺得自己也太直白了,那要錢的嘴臉都寫明面上了,迅速改口,“發個吉利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鐘冉掀了掀眼皮,好笑,“一六八八?”
阿彬立刻剖白,“姐你下部戲什麼時候開機?我覺得助理這活挺好的,咱也有經驗,下次你先考慮我呗!”
“等我有工作再說吧。”鐘冉樂了,“晚上群裡還有啊,你别忘了搶。”
阿彬就差給她敬禮,“收到!這太重要了,我得沐浴淨身後守在手機邊上……你什麼時候發啊姐?”
“不是我發啊。”鐘冉說,“楊姐發,她今天走了,這兩天不都有外景嘛,有些沒領上紅包,晚上她再在群裡發一個。”
阿彬悄咪咪湊過來,“幾點呀,有内部信息嗎?”
回消息的沈姐終于擡起頭,從後視鏡裡斜了她一眼,“大清早的消停會行嗎。”
阿彬被她這眼神一剮,縮了縮脖子,心驚膽戰的把身體挪回去了。
鐘冉摸摸鼻子,小聲回了最後一句,“這還真沒有,我聽别人說的。”
然後迫于沈姐威懾,閉眼休眠了。
又拍了兩天外景,棚裡補了特寫,鐘冉也正式殺青了。
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她給阿彬塞了個紅包,“祝你下部戲順順利利啊。”
阿彬嘴角咧天上,說謝謝冉姐謝謝冉姐,手捏了捏紅包。鐘冉眼尖,拍了下她肩,“别捏啦,三千,祝你三三不斷,工作不斷。”
阿彬簡直要撲她身上,“姐我說真的,你下次工作繼續找我吧!我提前給你留時間!”
回C市,暫時沒行程,鐘冉開始休小長假。
現在換了沈姐,她自己也不着急跑出去到處面戲了,沈姐一個工作狂,上進心和眼光都比她強的多,鐘冉覺得自己沒什麼優點,唯一優點就是聽話——言聽計從!
微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楊楓裕保持聯系,上網沖浪,遇到好玩的帖子順手轉給她。
楊楓裕在外市拍廣告,晚上給她回:在家呢?
鐘冉問:你怎麼知道[發呆]
楊楓裕酸溜溜:你看看你發我多少帖子一天!
楊楓裕:我都看不過來[暈]
鐘冉回了個哆啦A夢呲牙笑的表情包:沒事幹
那邊變成正在輸入中,鐘冉等了會,看楊楓裕的消息過來:後天你還在C市嗎?
鐘冉回,在啊。楊楓裕說:出來耍[勾引]
楊楓裕:給你引薦個制片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