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水水居然成了作家,一個個都唏噓不已,要知道當初池媛的文案可是被她們吐槽到不行,因此得了個水水的稱呼。
當初就連ID都改成了水文案的水水。
池媛沒想到捂了四年的馬甲就這麼掉了,隻能說:阿逸跟我們的約定,我自然要守的。
一時間群裡靜默。
“對不起阿逸,我還沒有達到當年立的目标。”
“我也是,不過比從前好很多。”
“我想我們阿逸了。”
“我也是……”
池媛看着群裡一個個流淚的表情,心頭一酸,自己的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湯淇文帶着哭腔說:“傻瓜,别哭。阿逸一定活得好着呢。他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嗯。”池媛點點頭。
“不知道阿逸家裡的事情過去沒,好希望他複出呀。”
“如今競争這麼激烈,他現在連姓名都沒有,會很難的。”
“是啊,荒廢了四年,想要回來恐怕很難。”
群裡的氣氛變得一場悲傷,仿佛回到那個官宣退出的夜晚。
湯淇文看不下去:“隻要他敢回來,我們苡米一定支持他。”
池媛也跟着點頭:“希望他回來,又希望他從此安好。”
“我聽秋秋說,其實你的每一本小說都是以他為原型寫的。難道沒有想過自己的本子,也由他來演。”湯淇文收起手機,看向身邊的池媛。
池媛苦笑:“現實不是小說,豈是我想要誰,就能誰的。”
“如果他肯回來,你願意給他演嗎?”
“别說給他演,他要是回來,我肯為他現場寫。隻要他還回來。”池媛苦笑。
她們正說着話,聽到身後有人喊:“兩位,能不能借個光,我們拍一點視頻,想請兩位挪一挪地方。”
池媛看他們扛着設備,仿佛還在錄着,立即抱歉地笑笑,拉着湯淇文離開。
“你呀,心真好,我們這樣的路人拍進去才真實嘛。哪有拍個假日視頻,還到處空無人煙的呀。”湯淇文一邊吐槽一邊回頭看。
“你想啊,人家假日還在工作,多辛苦呀。你就體諒體諒人家嘛。你行程那麼滿,我們趕緊下一個吧。”池媛一邊說,一邊笑着挽着湯淇文往前走。
她們沒有看到,在那群人不遠處還有一台機,正順着湖岸一路錄下來,恰好将她們歡笑的畫面錄了下來。
攝制組收工回到公司,将片子送到剪輯室,便交差下班了。
剪輯師插入機器,開始剪輯,一個版本是無人,一個是有人,正在踟蹰選哪一段。這時門被推開,剪輯師立即起身打招呼:“頭兒,還沒走呢。”
“嗯,我看看他們拍回來的片。”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坐到剪輯師的位置,伸手熟練地轉動轉盤,開始有節奏地轉轉停停。
當看到長凳上的兩位姑娘時,他頓了一下,開始一幀一幀的查看。
“這是路人,如果頭兒不喜歡,還有另一個版本。”剪輯師立即要調給他看。
他卻攔住剪輯師:“你們辛苦了,今天就先回去吧。這段我來剪。”
剪輯師張大嘴巴,自打他加入團隊,還沒有見過頭兒剪過。聽前輩說,頭兒非常厲害,得過很多世界大獎。他本想借機偷師,可又見頭兒已經暗示到這個地步,也不便留下,隻道了一聲謝,退出房間。
他看着屏幕上定格的女子,她那就久違的笑容,不自覺地笑起來。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是她撿到自己掉落的筆記本,她擡眸一笑将它雙手遞給自己的樣子。
他本以為,那次擦肩而過,便再也無緣。
沒想到,兩年後,在他的一次宣傳活動中,再次見到他。當時正在派送專屬個人禮物的他,詫異的在人群中看到她的臉。
當時她拿着自己的手幅,喊着自己的名字,卻沒有認出他就是那個她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原本他想将禮物遞給她,卻被前面的粉絲截胡了。他隻能抱歉地沖她笑笑。
那個時候,她還是那麼陽光、可愛。
可惜,因為品牌方的活動有流程,他壓根沒法分身,兩個人甚至連一句對話都沒有過。
之後每次活動,他總會下意識去尋找她的身影,可惜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有想到,今生居然能夠再次見到她。
他将畫面放大,發現她的手上拿着一本書。他便順手檢索一下,當網頁上顯示出作者照片的時候,他釋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