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任玉雖然在片場見過池媛一次,但是終究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認識她。
“哦,我們劇的編劇,也是我們這劇的原作者,作家清寒。”梅淺立即介紹,“清寒,這是澤洋的經紀人任總。”
“任總,你好。”池媛禮貌地打招呼。
任玉細看,瞳孔緊縮,看向一旁的祝修逸,不過這些細小的表情,隻是一瞬間就消失無影:“清寒你好,謝謝你剛剛照顧我們澤洋。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空。我剛剛跟梅總也商量過,實在是人手緊張,如果你肯幫忙,照顧澤洋這段住院時間的話,我們将不勝感激。”
梅淺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她是何等精明。立即感覺到任玉的反常,而事出反常必有妖。“是啊,清寒,劇本已經告一段落,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話,就幫我們照看澤洋一段時間。
當然,你放心,護理工作都會有護工來做。你需要陪着他說說話,解解悶,然後一起出去走走這樣。畢竟,你對劇本了如指掌,也能順便幫澤洋培養一下對劇情的理解。”
“你們真是,人家住院都還要不停工作。”阿秋低聲嘟哝。
“啊,這是清寒大大的朋友。”蔣芸芸怕梅淺責怪她放别人進來,連忙解釋。
“原來是清寒的朋友,”梅淺自己打量阿秋,“任總,你看,我是不是很不近人情。”
任玉高深莫測地看着這一屋子的人:“戲比天大,這是澤洋的信念。我非常尊重澤洋。如果兩位不願意的話,我會另外增加一個護工。”
“不用。”池媛和阿秋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本來也崴了腿,就當我蹭澤洋的病房休息好了。”池媛看了看包成粽子一樣的腳踝,“帶薪修養這種事,誰會拒絕呢。”
“那就太感謝了。清寒,有你照應着,我真的太放心了。”梅淺松了一口氣,以為任玉那邊一定會生氣來着。
“出個道歉函吧。”阿秋突然說。
“什麼?”梅淺詫異。
“你們劇組出事兒的事情已經上新聞了,如果你們想要平息的化,最好你們兩方都出一下道歉函。”阿秋又一次單刀直入,硬到大家連回轉都來不及。
“稍微刷一下社交媒體就能看到呀,你們不拿出态度,後面誰還敢演你們的戲呀。誰還簽給你們公司呢。”阿秋拿起刀,開始小自己買來的水果,“這是你們自己的公關問題,不願意就算啦。”
池媛真替阿秋捏一把汗。阿秋可真的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在場的其他人,都要維護各自的利益,隻有阿秋看似是無欲無求的那個。
“說得對,是要有一個交代的。”梅淺有些玄妙地看向池媛。她自認為這段時間有點摸清了池媛的性子,就是一個服軟不服硬的,沒有想到她的朋友居然這麼犀利。
“外面的事情你們别管了,我們會處理。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們了。”任玉走到祝修逸身邊,又說了一些叮囑的話,就跟梅淺一起出去了。
蔣芸芸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有些尴尬。
“給他用做好的藥,最快恢複的藥。”阿秋看似無意,卻是在敲打蔣芸芸。
“那是一定的。你們放心,我們梅總也非常希望寒星老師能夠盡快出院呢。畢竟,劇組的耗費一天要比住院多多了。”蔣芸芸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接不住阿秋的話,逃跑一邊地走了。
“你呀,嘴可真厲害。”池媛見蔣芸芸離開,噗嗤一笑。
“那是,我們的權利,當然要自己争取。”阿秋沖池媛眨眨眼。
“你是不是很累,睡一會兒吧,待會兒檢查時間到了,我再叫你。”池媛見祝修逸在閉目養神,小聲地問。
“睡不着的。”祝修逸微微擡眼。
“要不要讓醫生開一點止疼藥。”阿秋說着就想要出去找醫生。
“不用,你就當我在體驗劇情吧。這麼大一個男人,這點痛還是能扛住的。”祝修逸雖然逞強,可是他的語氣聽着可一點也不強。
“好啦,你休息休息吧。”池媛柔聲說,“我給你讀書吧?”
“書?”阿秋吃一驚,“你哪來的書?”
池媛噗嗤一笑,打開手機:“當然是電子書啦。”
“哦,我說呢。”阿秋将水果遞給祝修逸。他隻搖搖頭。阿秋無奈,隻得放在一旁。
“你讀吧,我去看看網上的情況。”阿秋找了個凳子,開始埋頭控評。
“有什麼想聽的書嗎?還是我随意?”池媛低頭,湊他身邊問。
“你喜歡的,都可以。”祝修逸終究還是沒有力氣,說話軟軟的。
“那聽聽我喜歡的作家的散文吧。”池媛盡量用最最溫柔的聲音輕聲地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