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FBI的支援也到來了。
“秀!你沒事吧?”
朱蒂·斯泰林急急忙忙從車上下來,一邊扶起還半跪在地上的赤井秀一,一邊警惕地看向四周:“敵人在哪兒?”
赤井秀一拍拍膝蓋上的土灰站起來,對着朱蒂安撫道:“别擔心,那個人已經跑掉了。”
看了一眼四周,确定身周全是自己的同事看不到一個陌生面孔後,朱蒂終于松了口氣,不過在看向赤井秀一後又是一臉驚憂:“天呐,你脖子上的傷!”
經過了一段時間,赤井秀一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是一條簡單的血線,不少鮮血從傷口處溢出,沿着脖頸流淌而下,血淋淋一片,從視覺角度來看着實吓人。
赤井秀一不甚在意地用手抹了把脖子上的血:“沒事,皮外傷罷了。”
倒是剛剛跑掉的那個女生……
一想到在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赤井秀一就不由得感到肋骨隐隐作痛起來。
三年前。
赤井秀一奉組織的命令追殺公安卧底蘇格蘭,一路追擊到了一處廢棄大樓的天台上。
面對同是卧底的蘇格蘭,赤井秀一有意放水,很快便被繳了械。
于是也終于制造出了談話的機會。
面對指着自己的槍口,赤井秀一舉起雙手,示意對方不要激動:“蘇格蘭,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就在他即将開口要說出自己FBI的身份時,一個與當下場景十分格格不入的清脆女聲在天台響起:“你們好吵啊!”
他看到蘇格蘭突然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身後。
赤井秀一察覺到不對,當即要轉頭看過去。
卻隻來得及用餘光瞥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接着他便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蘇格蘭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他和一名少女留在天台上。
剛剛把自己肘暈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少女吧?
直覺告訴赤井秀一這個少女不一般。
但身負着追擊蘇格蘭的任務,赤井秀一還是遵從人設想要從那名少女的口中問出蘇格蘭的下落。
懷着十足的警惕,赤井秀一詢問出聲:“那個留着胡茬的男人去哪兒了?”
烏雲散開,月光灑落,天台無遮無攔,将這一片照得清清白白。
于是赤井秀一便見有着一頭黑發的少女轉過來,一臉煩躁地用着一雙黑色的眼睛對着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下一秒人已經閃現在他身旁,熟練地對他再次來了個肘擊。
他又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台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要不是身上斷掉的兩根肋骨提醒着他剛剛的事,恐怕赤井秀一會以為是自己緊張過度,做了什麼被人連續擊敗的噩夢。
畢竟第一次被肘暈還可以說是他大意了,但第二次明明他已經有了防備,但還是被人二次肘暈,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那個少女很強。
如果她不是隻是想着擊暈他,而是實實在在下了殺手,自己恐怕難逃一劫。
不過也幸好這個少女把自己弄暈了,他也能順理成章地放過蘇格蘭。
這下蘇格蘭總能成功逃脫了吧。
最終赤井秀一拖着身上的傷回到了安全屋。
因為在天台上吹了一夜冷風的關系加上受了傷,第二天他就發起了高燒,體溫超過了四十度。
而就在身體的高溫燒得他頭腦昏昏的時候,他收到了來自組織内部的消息。
蘇格蘭死了。
回憶到此結束,捂着還在幻痛的肋骨,赤井秀一抛開腦海中那些關于蘇格蘭的不好回憶,仔細将剛剛的那個女生暴露出來的眉眼與記憶力中的那個少女作對比。
兩者幾乎重合。
雖然因為那個女生臉上戴着口罩不清楚具體的面容,但赤井秀一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方才想殺了自己的女生,就是三年前在天台上遇到的那名少女。
所以自己被針對真的隻是為了給那個銀發殺人狂報仇這麼簡單嗎?
想着A109的表現,赤井秀一總覺得其中另有隐情。
A109并不知道赤井秀一在探究着自己的真實目的。
此時的她正在心虛地應對貝爾摩德的查崗。
緊急找了一處地方藏身,A109接通了貝爾摩德打來的電話:“貝爾摩德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能被貝爾摩德挂在心上,A109隻覺得心裡甜甜蜜蜜,柔着嗓音乖乖應道:“貝爾摩德大人您别擔心,我馬上就回來!”
就在她打算挂斷電話的時候,貝爾摩德突然出聲:“等一下,我怎麼聽到有警笛聲?你現在不在基地?”
A109頓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貝爾摩德大人,您聽我解釋……”
“好啊。”依然是那麼妩媚動人的聲音,但在A109聽來,卻覺得貝爾摩德此時的話語像毒蛇吐舌般“嘶嘶”作響,讓人感到害怕:“那你回來解釋吧。”
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挂斷的“嘟嘟”聲,A109不禁皺起了小臉。
嗚,完蛋了。
貝爾摩德大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