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結婚,用這軀殼還了這份情,也算兩不相欠。
可是我不可以,從我結婚的那一刻,我就不再隻是周今雨。
我還是洛知陽的妻子,洛甜甜的媽媽,我不能走錯一步,否則不光我的人生會毀掉,這些人的人生,也會因此毀掉。
時隔十年,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緒磊那蓬勃的愛意,一如那個午後,少年吻上了不該的人。
可是那時的我,還能義正言辭的拒絕,但現在呢,我該怎麼辦?
“阿磊,别讓我恨你……”我沉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裡是決絕和堅決,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
正在深情吻我的緒磊,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擡起頭凝視着我,眼裡是收不回的情欲。
我從他眼中看見了我的狼狽,高盤的頭發早已散落,頸肩、鎖骨的地方,都是暧昧的紅痕,修身的禮服早已褪至腰間。
無聲的對視中,兩人眼中,都是一步不退的堅定。
我眼裡滿是絕望,即使我知道,我根本沒有說“不”的籌碼,可是我還是不想妥協。
我在賭,賭緒磊的不忍心,過了不知道多久,緒磊率先移開了視線,一聲無奈地歎息在我耳邊回蕩。
也許是他的松動,也許是委屈,觸動了我的心房,嘴一癟,看着緒磊抽泣起來,就像孩童時那樣控訴,隻不過那時是别人欺負我,這回卻是緒磊:“你欺負我。”
看着我越哭越傷心,緒磊眼裡的情欲也逐漸散去,滿眼隻剩下心疼和溫柔:“不哭了,都是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呢。
我答應你,不碰你,不哭了……”
緒磊越勸,我越是哭的厲害,緒磊也被我鬧得手足無措,隻能笨笨地哄我。
也許是哭的太傷心,加上這幾天緒磊給我的精神壓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睡着了。
等我再醒過來,天已經亮了,随着理智的回歸,我試着動了動身子,才發現已經可以自由控制了。
看了看周圍,緒磊已經不在房間裡了,房間寂靜極了。
要不是身上的印記,在提醒我昨夜的驚險,我恍惚間會以為,昨天的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場夢。
我站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昨天哭了一晚,再加上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現在我的狀态有多差。
用冷水狠狠拍了拍臉,走出衛生間,才發現桌上放着一個禮盒,裡面的放着一套我的尺碼的高領衣服。
隻要不是涉及原則的事,在這種小事上,緒磊還是很細心的,上面還附有一張紙條:“親愛的,遊戲還沒結束。”
簡單的一句話,我卻仿佛能看到,說這話的男人,眼神有多銳利和勢在必得。
昨天的雖然逃過一劫,可是我不得不承認,緒磊已經是個我完全捉摸不透的男人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無所顧忌和不擇手段,他用現實給我上了一課,他對我的渴望,有多麼迫切和堅決。
我也不禁想到,我真的能逃過他的手掌嗎?
又或者我能帶着我愛的人,在這場遊戲中全身而退嗎?
一個又一個問号,在我腦海裡不停回蕩着。
我臉色鐵青的看着眼前的紙條,狠狠一捏,扔進垃圾桶。
眼神中帶着從未有過的堅決,緒磊有他想要的,可我也有不能舍棄的人生。
他不能,也沒資格,主宰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