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陪在緒磊身邊,照顧他的起居飲食,陪他聊天解悶,兩人相處的也還算融合。
一天清晨,一陣痛呼傳入了我耳中,我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跑到他房間。
隻見浴室門半開,緒磊正半裸着上身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我也顧不上害羞,連忙幫忙把緒磊扶起來,讓他坐着緩了一會,他臉色才慢慢好了起來,虛弱的指了指床前的抽屜裡。
我疑惑地打開一看,裡面整齊地擺着一堆小藥盒,每個盒子裡都裝滿了藥片,顯然是提前分好的劑量。
我也來不及多想,拿起一小盒放在緒磊手裡,再端來一杯溫水,讓他就着水咽下去。
果然吃下藥後,緒磊蒼白的臉色也有所緩解,整個人也恢複了正常。
我才有些後怕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吃這麼多藥,是生病了嗎?”
隻見緒磊笑着開玩笑道:“沒事,就是“大姨夫”來了,醫生開的維生素,補充營養的。”
我認真的看着緒磊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呢?那抽屜裡的藥明顯不是一兩天的量,而且看你這樣子,一定是吃了有一段時間了。
而且你是沒看到,你剛才的臉色,把我都吓死了。
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要是以前我可以不問,可是我們還在在一塊住一段時間,我得知道,我面對的是什麼,再有下回,我該怎麼辦。”我擔憂的問道,“緒磊,你怎麼了?”
緒磊本來想笑着敷衍過去,看着我這認真的臉色,也知道糊弄不過去了,無奈地說道:“真的沒事,就是小毛病,你還記得我頭以前受過傷吧。
當年你走了之後,我就瘋了,瘋狂到不吃不喝不睡。
也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時不時就會頭疼,看了好多醫生了,都沒看好,隻能吃藥緩解一下。”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也隻會讓你擔心,還解決不了事情,何必呢。”他淡淡一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别這麼看我,我真沒事,都習慣了。
而且現在也已經好了很多,隻要按時吃藥,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
這幾天過的太幸福了,都忘了吃藥,以後不會了。”
聽見是當年救我時留下的後遺症,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可是醫生都解決不了的事,我又能怎麼辦呢,隻能心疼的看着緒磊,仔細看了看脫臼的部位,确定緒磊沒事後,才松了一口氣。
看着緒磊這副裝扮,我疑惑地問道:“你是要洗澡?”
“是啊,剛準備洗呢,頭就痛起來了,準備扶住牆緩解一下,才想起自己手受傷了,這不就跌倒了。”緒磊指了指手,自嘲地笑了笑。
“那我幫你。”我沒想那麼多,直接開口說道,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在說些什麼呀,孤男寡女的,太尴尬了。
緒磊聽了這話也是一愣,彎下腰,眼神灼灼地看着我說道:“幫我?怎麼幫?幫我洗?”
我瞬間臉漲得通紅,沒好氣的說道:“洗你個頭。”
我出去拿着一個保鮮膜走了進來,把緒磊受傷的那隻手嚴嚴實實包了起來,确定水不會滲進去後,才說道:“這樣就可以了,當心點,應該就沒問題了。”
緒磊看着我這一系列動作,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包的像木乃伊的手臂:“你就這麼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