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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番外九·千秋出櫃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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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父擺手道:“行了行了。明天我就登門給他道歉。”

“不必了。他這幾天沒回家,在父母家住,現在他父母都知道了,根本不同意,還有得等呢。”

段父:“......”

厲千嬌走到客廳,從兜裡掏了包子遞過去,“吃一點吧哥。你這樣不吃東西,爸媽肯定也很難過。”

厲千青從回家到現在一直跪着,吃倒是也吃點,隻是實在沒什麼胃口,胡子拉碴的看起來很狼狽,他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嬌嬌。我是不是特不孝順?”

現在父母都去上班了,其實厲千青可以不跪着,但他很怕一時松懈便再也無法見段秋了,還連累妹妹一起被關着,工作怕是要丢了。

厲千嬌蹲坐在旁邊,“誰說你不孝順了?你從小到大都是我的榜樣。我很調皮,但你從來不會讓爸媽擔心,讓我擔心。爸爸隻是一時沒轉過彎,等轉過彎了就好了。老媽還好的。”

本來母親也是無法接受,可一聽兒子對象是段秋之後就陷入沉默了,沒說什麼反對的話,也沒說同意,一直僵持着。

父母也因這件事發生過幾次争吵,厲千青真是心力交瘁,他最怕因自己的事影響家庭,可到頭來還是影響了。

“嬌嬌,你跟段秋說了我沒事嗎?”

厲千嬌點頭道:“嗯嗯。我說了。”

工作室剛剛起步,厲千青突然不在,段秋擔子重了不少,忙得不行,很多時候得空了,厲千青父母又在,也沒說上一句話。

“哥,其實我覺得從老媽那裡入手應該有戲的。你知道嗎,秋哥以前幫過老媽。”

厲千青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厲千嬌也是急昏頭,到這會兒才想起來段秋也算是母親的‘恩人’,把十年前段秋幫母親擋籃球,摔倒受傷的事情說完後又說:“老媽那天很滿意秋哥的,還想給我們做媒呢。”

“給你們做媒???”厲千青瞧她一眼,“老媽這麼滿意嗎?隻是一面之緣就認可段秋?”母親十分疼愛他們兄妹,從來不會過問他們的終身大事,妹妹過兩年也就三十了,他三十多,這個年紀多少父母都急得很,催婚都催上幾百遍了,但他們倆連談戀愛都沒被催過。

厲千嬌說:“是啊。老媽很早跟我說過的,隻是我們都找不到人,實在沒想到會是秋哥。老媽那會兒五十多,身體雖然硬朗但要是被砸到,說不準會怎麼樣。哥你記得秋哥傷成什麼樣嗎?”

厲千青仔細回想,年代久遠,他想得有些久,段秋受傷的次數很少,除了被他掐過那次,隻有一次是臉傷了,青了一塊,他以為是被誰打了氣得要死,結果段秋說是自己摔的,又被段秋的‘無理要求’打亂沒認真思考就過去了。

原來那次是幫老媽擋籃球才摔倒受傷的嗎?

段秋好歹是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身材沒他強壯但也不至于摔成那樣,那那顆籃球的力度一定很大,沖擊力太強才會這樣。

想想都後怕,要是砸在老媽身上,肯定不止摔一跤這麼簡單了。

“老爸這麼愛老媽,要是知道救命恩人成你對象了,我覺得真有戲。”

厲千青猶豫道:“可是老媽聽了段秋的名字後啥也沒說啊。”

“總要時間的嘛。”

咔~

兄妹倆聊得正起勁,門鎖轉動,厲千嬌立刻跑回房間了,留厲千青一個人還跪在客廳地闆上,膝蓋酸痛不已,臉上的巴掌印至今沒有消退。

厲父把門鎖好後走進來,道:“你跪在這裡,不吃不喝,是想逼死你老子我嗎?”

厲千青說:“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選擇。老媽呢?沒回來嗎?”

“你媽去醫院了。”

“醫院!媽怎麼了!”厲千青急得想站起來,但跪得太久,腳早麻了,動也動了不了。

厲父哼道:“你現在知道急了?你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

“媽到底怎麼了???”

“去醫院拿體檢報告了。”厲父邊說邊拿了把凳子過來在厲千青前面坐下,“你說,我跟你媽也算是合格的父母吧?雖說給不了你們太多的物質支持,但從來不會幹涉你們的成長。你小學跟同學打架,老師都說是你的問題,我跟你媽也不會站在外人那邊去指責你。查清真相後,他們又說口角之争,你打人是你不對,你記得那時我跟你媽是怎麼做的嗎?”

挨打的那個男同學,先是在厲千青水杯裡放了粉筆粉末,後又在厲千青書本上亂塗亂畫,幾次下來,厲千青脾氣再好也不可能無動于衷,很快就打了起來,隻是男同學瘦弱還手也不痛不癢的,厲千青力氣重,男同學看着傷勢嚴重。

查清這些事後,教導主任又要把鍋甩他身上,厲母跟厲父本來還以為是自家孩子先動手想賠罪,一聽這原因,據理力争,跟學校的領導全杠上了,賠錢可以,賠罪不可能。

最後結果就是轉學,父母又忙着為他轉學的事情四處奔走,同時又告訴他,隻要沒錯就不需要認,從頭到尾也沒有真的指責過厲千青半句,他們永遠站在厲千青這邊。

從那次之後,厲千青告訴自己一定要打好人際關系,一定不能再勞煩父母為他的事情奔波。他是沒錯,可沖動之下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讓父母承擔後果,父母很愛他,即使沒有多好的物質條件,但卻給了他最好的成長環境。

“這一次,你真的讓我們太失望了。”

厲千青張了張嘴,想辯解兩句他選擇男人當愛人并沒有錯,但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好再惹怒父親,萬一事情更糟糕就不好了。

厲父掏出煙遞給厲千青,“先起來吧,拿把椅子過來。你看看你這一年多,你瘦了多少?學着做生意,咱家沒半點人脈,你要受多大的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希望你受苦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回頭朝房間喊道:“嬌嬌!把你體重秤拿出來!”

“來了來了。”厲千嬌原本趴在門上聽,聽到這話連忙把體重秤掏出來,看老哥撐着地闆站起來,還有點晃,把東西放下後去扶住老哥,“爸,要這個幹嘛?”

厲父仰頭道:“站上去。”

厲千青一臉懵逼的站上去,一米八的身高,竟然隻有不到一百四十斤,沒有鍛煉骨骼小點的,這個體重倒也正常,但厲千青身上肌肉很多,這個體重可以說很瘦弱了。

“去年過年,你還有一百五呢。少了十幾斤,太讓我們失望了!”

厲家兄妹倆面面相觑,說的失望是這個啊?

厲父面目柔和又帶着些慈愛,看着兒子臉上還殘留的巴掌印,他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他從來沒打過孩子,别說是這麼用力了,“青青,過來。”

厲千青走過去半蹲下,“爸。”

厲父摸了摸他的臉,“嬌嬌,去拿藥膏來,你這孩子,你哥從小那麼疼你,也不知道拿藥膏塗一塗。”

“我去拿我去拿。”

塗完之後,厲千青心裡欣喜,感覺這幾天跪着是有用的,面上沒有表露出來。

“回去跟那孩子分手吧。”

“什麼!”厲千青欣喜勁沒過去,又被當頭棒喝,“為什麼?!爸,我對他是認真的!”還以為軟化了沒想到還是到這一步,他不會讓的。

厲父瞪着他,“你不分手,難道我看你這麼被人戲弄嗎?你看看他爸幹的什麼事?尊重過你?咱們家是不如他們,但骨氣不能丢。人擺明了看不上你,你知道他爸是怎麼跟我說的嗎?問我們要拿多少錢,才能放過他兒子。就這麼說吧。我現在也不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但他不行!”

厲千嬌傻眼了,“這...”秋哥人這麼好,原來他老爸跟電視上演的那種人一樣啊?哥不是說過秋哥家裡是同意的嗎?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真同意,那老哥這段時間硬做不擅長的事,有什麼必要呢?怕是要給個交代。

“不是的不是的。段叔叔隻是開玩笑而已。他不滿我是因為我沒有跟你們公開,他覺得段秋跟我在一起委屈了,所以想看看我的決心。”

“你這孩子,怎麼說都不聽呢?不是我們的圈子不要硬擠,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你。”

又僵持住了,一直到厲母回家也沒見緩和。

不過厲千青是不需要跪着了,回房閉門思過,厲母晚上的時候走了進來,跟他聊起段秋的事情,厲千青說得口幹舌燥的,看母親也沒什麼表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段要是個女孩子,我不知道得多開心。”厲母歎氣道。

厲千青跟母親一起坐在床邊,“他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想跟他在一起。媽,我真的很感謝您跟老爸一直這麼疼我。我想去打遊戲也不會阻止我,可是,您不懂遊戲,我比賽上的事情自然也無法跟您說。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很消沉的,十六歲的時候......”他把還沒沒跟段秋在一起前的過往一一述說,包括分手後又搭檔。段秋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一直都是他的燈塔,從未變過。他在電競行業能走到頂峰,也跟段秋關系最大。

厲母這些天也想了很多,在得知段秋就是兒子的對象後,其實并沒有多大抵觸,可是一想到兩人家庭上的差距,加上段父對厲千青的為難,她便覺得分手也挺好的。

父母不支持,怎麼可能走得下去呢?何況段父還是那樣雷厲風行的人。

往後厲千青要受的磋磨,怕是不止這些。

重重歎口氣,厲母說:“小段他父親是不是因為你一直沒跟我們公開才為難你啊?”她想了想,如果她的孩子跟人在一起十幾年,自己這邊知道了,結果那邊的人一點不知,估計也覺得不太靠譜。

“我不知道,可能有這個原因吧...”

“那改天兩家人聚一聚?”

厲千青詫異一秒,抱住母親,開心道:“謝謝老媽,老媽最好了。那老爸那邊...”

“交給我。不過你得先帶小段回家來讓我們都見一見,也看看他是不是真心的。”

“好嘞!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你這孩子,多晚了?明天再說。你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面條吃吧,你看看你瘦得都快成猴子了。”

“我才不是猴子,我是青鋼影!”

“那你應該知道青鋼影有句台詞叫: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你現在就是猴子,起來起來,跟老媽去廚房打下手。”

“媽,您也太厲害了,這台詞都知道。”

“我兒子的招牌英雄,我天天刷視頻都能看得你的切片,肯定知道啊。走吧走吧。”

“嘿嘿嘿,愛你老媽。”

段秋沒想到當年無心插柳會讓他在厲千青的母親心裡印象非常好,要不是這事,想輕易出櫃怕還是有得熬。

厲父從老婆嘴裡得知這事後,對段秋不冷不熱的态度一下子就轉變了,他們家訓一向不拿外人撒氣,有什麼事關起門來家裡收拾,即使知道兒子喜歡男人也從沒主動去找過段秋麻煩。

今天,段秋才帶着大包小包跟厲千青一起回家。

副駕駛上的段秋揪着安全帶,十分緊張,“千青,我心跳得好快啊。”

厲千青停下車,伸手過去揉了揉,“我摸摸,不快啊。”

“去!”段秋拍掉他的手,“正經點。見家長呢。”

厲千青把他安全帶揭開,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别緊張。萬事有我。我爸媽都很溫和,對你很滿意呢。”

吃晚飯的時候,段秋看厲千青爸媽對他和顔悅色的,心裡有些難受,想起自己老爸那麼刁難厲千青就很不是滋味。

吃完飯,段秋自告奮勇的想過去洗碗,被厲母拉着一起了,厲千青看他們有話說也就沒跟過去在外面收拾桌子和地闆。

厲千嬌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講,她也不知道要講什麼,光樂了。

厲父瞄一眼廚房的身影,把抹布拿出去陽台洗幹淨回來擦桌子,“小段是挺優秀的。你們倆好好過。”

“得嘞。”

今天回來也沒想走,段秋第一次踏入厲千青的房間,幹淨整潔,一張桌子,一塊椅子,一個衣櫃,一張床,簡單到一眼掃過去就沒得看了。

厲千青看他在桌前不動,從後面抱着他,問他跟老媽說了啥,段秋說隻是閑聊,啥也沒說。

躺下後,段秋枕在厲千青的胳膊上,“能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大的福。”剛進廚房的時候還以為厲母會對他說什麼,真的是隻是單純閑聊,問問他工作累不累,厲千青有沒有欺負他,把他當自家孩子來看待,不會生分。

厲千青什麼都打理好了才讓他見家長,他轉身抱住厲千青,把臉埋在肩窩處蹭。

“别蹭了,在家裡,回我們家再蹭。”

“我不光蹭。”段秋舔了他一下,“我還舔。”

“好吧。那回家的時候給你舔個夠。我們明天就得回去了,還有好多事要辦呢。這些天都交給你,你也瘦了不少,心疼死老子了。”厲千青摟住他的腰側,很明顯能感覺到底下的骨頭。

段秋嗯了一聲,閉上眼相擁而眠。

①①

兩家人約着一起吃頓飯,厲千青昨天回家,今天大一早就被妹妹和老媽吵醒了,揉着眼睛走到妹妹房間看見老媽拿着衣服在鏡子面前比劃,“媽,你幹嘛呢?才八點。”

約的午飯,雖住在郊區,但過去約定的地方也不用幾個小時。

厲千嬌拿着幾套深紫色裙子在旁邊看着,她自己随意穿了一套,“見親家可不緊張嘛。”她一看老哥穿得邋裡邋遢的,“你不換套正常的?”

厲千青抱臂靠在門框處,打了個哈欠,“太早了,要出發再換。”

“你别在這兒杵着了回你屋。”

“行吧行吧。”

回屋後,厲千青也沒了睡意,工作室漸漸步入正軌,他和段秋也稍微閑了下來,招了許多員工,周末一般休息。

[秋秋:千青你醒了嗎]

拿起手機看見段秋發來的短信,厲千青直接回了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段秋的聲音,“你醒啦。”他壓着枕頭發出些許摩擦聲,厲千青說:“有些緊張。”

段秋嘟囔道:“我早上五點就醒了。”他翻了個身,“千青。”

“嗯?”厲千青同步翻身平躺着。

“你今天穿什麼顔色的衣服?”說話間,段秋看向卧室裡立着的兩排衣服,“想跟你穿同色系的。”

厲千青‘喲’了一聲,笑着調侃道:“情侶裝是吧?”

“不行嗎?”段秋猛拍了一下床墊,發出悶悶的‘嘭’聲,看起來似乎很生氣,眼角眉梢卻洋溢着滿滿的笑意,“你說,是不是不行?”

厲千青拿下手機轉為視頻,“來,我看看我哥怎麼生氣了。”畫面一出來,段秋整張臉鋪滿屏幕,他樂了,“裝生氣呢?”

話一出,段秋立即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嚴肅了表情,卻還是被眼底的波紋出賣了心情,擺弄半天,他無力的倒下,抱着手機說:“不跟你玩兒了。”

側躺着時,段秋的半邊臉都埋在枕頭裡,隻露出另外半邊被擠壓的臉,他盯着視頻裡同款躺姿的厲千青鼻梁上那顆痣,拇指撫在屏幕上,“你哄哄我。”

厲千青還沒完全醒,這會兒半眯着眼睛,“哥,别生氣了。”

“叫秋秋寶貝。”

“秋秋寶貝别生氣了。”

段秋被哄得開心,埋在枕頭裡笑,肩膀一直在抖,連帶着鏡頭也在晃,感覺緊張的心情去了不少,好一會兒才又去看衣服,“來看看,哪套好看?”

厲千青看着鏡頭裡一套套展示的衣服,基本都是同一款式的運動服,兩三套工作時穿的西裝,顔色也很淡雅,“選不了啊哥。”

“選不了也要選。那你呢?你要穿什麼樣兒的?”

這會兒工作室雖然步入正軌,厲千青仍舊擔心段父對他會不會有不滿意,畢竟他隻是小打小鬧,跟段家比不了,所以他一早就準備了一套很正式的衣服,自然也幫段秋挑了一套。

“你打開衣櫃。”

段秋疑惑:“嗯?”他走到衣櫃打開門,“怎麼?”

“往下看。”

段秋低頭,瞧見底下有一個小禮盒,他指着問:“這個?”

厲千青:“對。打開看看。”

打開後一套黑色中山裝映入眼簾,段秋驚喜地看向鏡頭,怼得特近,“你買的?”

厲千青把枕頭立起來,半靠在床頭坐着,“是啊。是你的尺寸。穿上吧,你穿一定好看。”

“嗯哼。”段秋把手機放在一邊,拿起衣服比劃,“你這麼清楚我的尺寸?”

“跟你睡了十幾年還不清楚啊?”

“那我去換!”

聽見段秋的語氣就知道他很興奮,厲千青一直盯着鏡頭裡的天花闆看,能聽到一陣換衣服布料摩擦聲,嘴角的笑意一直挂着,大聲對着話筒說:“幹嘛換衣服不讓我看?”

段秋的聲音有點小,“就不。流氓。”

厲千青更樂,“能有你流氓?也不知道是誰,給我買了這破一個洞那破一個洞的内褲。”

大概是幾年前,段秋買了一件内褲給他,他拿出來一看,好家夥,前後都破了一個洞,後邊的洞是本來就有的,前面那個一看就是臨時裁剪,就這兒還好意思說他流氓?

他買的可是正經衣服。

“你穿着好看啊。”

“就遮住兩個屁股瓣,你能昧着良心說好看?”

段秋單手扣上扣子,拿起手機,頭發因脫睡衣有些淩亂,還有幾根呆毛翹着,十分認真的盯着鏡頭裡的厲千青說:“你哪都好看。所以穿什麼都好看。”

他沒在父母家,準備晚些再去跟父母彙合,此時套房裡隻有他自己,說話也不用遮掩,“你大腿的肌肉線條最漂亮,捏起來好舒服。”

“硬邦邦的舒服啥?”厲千青不像他,外邊家人在,隻能躲在被子裡悄悄說話。

感覺他倆好像是早戀的初中生,背着家長悄悄用手機聯系。

“我說舒服就舒服。”段秋扣上最後一顆扣子,拿着手機ber了一口,又走向落地鏡,調整鏡頭,“來看看。”

厲千青先是小聲嘀咕了一句‘給你能的’,眼睛一看見鏡子裡的段秋一下子看直了。

得體的中山裝不同于西裝,西裝穿在段秋身上會多一些斯文敗類的味道,可是中山裝一上身,加上銀框眼鏡,顯得特正,偏偏段秋還推了推鏡子問他好不好看。

他能說什麼,隻能說:“看ying了。”

段秋一聽笑嘻嘻的把臉怼鏡頭上,“那對着手機來一次?”

“去,正經一點,馬上見家長了。”

“行吧。”

等快10點,厲千嬌過來敲門說得去酒樓赴約,不能晚,晚了不好,他也就想挂斷電話,段秋偏不讓他挂,說是想連麥,他隻能戴着一個藍牙耳機出門。

上車後,耳機裡傳來段秋的呼吸聲以及拿車鑰匙出門的走路聲,厲千青看着窗外輕笑了笑,似乎是笑聲被捕捉,那邊傳來段秋小聲說:“笑什麼呢。”

厲千青敲了敲耳機當應答。

好怪啊,又好喜歡。

11點半抵達酒樓,因着電話一直沒斷,厲千青知道段家那邊也差不多到酒樓門口,他還聽到段秋反複跟段父說一些不能太拿喬的話。

下車後,倆人隔着一小段距離對望,都從對方眼裡看見眼前一亮的神色,段秋穿中山裝正經,但厲千青穿起來感覺又不同,領子最上方的扣子沒系上,加上他本身長相偏冷峻一些,平添了一份不羁。

兩方的人一會面,都各自打了招呼很快跟着服務員進酒樓包廂。

位置是段家定的,段母說上次段父唐突了,必須他們來定,是一家五星級酒樓,厲父厲母少來這種地方,連衣服也是特意買新的,很是重視。

點菜的時候,厲千嬌和老媽一起點,段父卻是讓人先把他提前醒好的紅酒拿上來,說是多少多少年的酒釀非常香,倒也不是故意顯擺,是他珍藏多年的好酒,輕易不拿出來,今天特意帶來給厲父賠罪的。

“厲老哥,上次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平日裡喜歡喝兩杯,這瓶後勁幾乎沒有,入口醇厚,睡前喝一杯好入睡。另外呢......”段父擡手讓服務員端上另外一瓶酒,“這瓶酒是藥酒,我知道你有些關節酸痛,喝一小口可以養生。”這是他專門找小舅子問的養生酒,還結合了厲父的體質買的上好藥酒。

“破費了。”厲父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他不想拿這兩瓶。

段父堅持,“必須的。我得給老哥你賠罪,上次實在是我唐突了。還希望你能原諒。”說話語氣很是誠懇。這一年多厲千青向他證明了能夠對段秋好,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希望他們能好好的,首先家長就得搞定。

厲父對段秋印象好,雖說介意上次的事,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他沒什麼太大的本事,平生就希望老婆孩子過得開心一些,既然兒子都認定了,他自然不必耿耿于懷,但現在人家這麼誠懇的道歉,他要是再端着說不過去。

這會兒餐桌上人都看着他們倆,他點頭笑納了,“那多謝段老弟了。”

“應該的應該的。看看想吃什麼來點菜。”

厲千青和段秋在桌子底下玩手,一齊盯着菜單,段秋點了青菜豆腐煲,仿佛是在提醒厲千青多年前自作主張認為他不能吃海鮮而選擇青菜豆腐的舉動。

但其實呢,段秋隻是想表達,你給我點什麼菜我就愛吃什麼,看,你多年前幫我點了青菜豆腐煲,我到現在都愛吃。

厲千青掐了一把他的大腿,知道我不吃豆腐,故意的是吧?

段秋:嘿嘿嘿。

上菜後各聊各的,一直到快吃完,厲父才說去一趟衛生間,段父立即就跟了出去。

厲千青一看就知道倆人争着結賬去了,老爸一向不喜歡吃人家的,雖說以後算是親家也要明算賬,他就怕倆人為結賬的事吵起來,不是别的原因,他自己去酒局時就發生過這樣的事。

等他跟段秋摸出去發現兩個老小子真的在前台吵得‘面紅耳赤’,急忙上前調解,最後一人付一半才算消停,又很快回了包廂,還安排了下半場,他們就分為三路各自離開。

兩個母親帶着厲千嬌去按摩放松,段秋和厲千青則是快馬加鞭回他們的小家,在玄關就親上了,褲管層層疊着挂在褲腳上。

段秋看着厲千青的破洞内褲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厲千青揪着他的内褲邊說:“還說我呢,你看看你這豹紋内褲像樣嗎?!”外面穿得衣冠楚楚。

“哈哈哈哈哈哈,像樣。”段秋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額頭,“勾引你嘛。青青夫君。”

厲千青外套扣子都被解開,露出裡邊的一條黑色背心,他吻住段秋的唇,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沒想到他裡邊啥也沒穿,放開他的唇将人按在玄關的櫃子上,一路沿着脖頸親吻。

段秋半昂起頭,鏡片下的眼睛有些失焦。

在玄關做了一次,厲千青直接踢開褲子,半抱起段秋回到卧房,一躺下去段秋直接壓了上去,他摘掉眼鏡丢在一邊,渾身帶着紅點的在厲千青身上一一重現。

扣住他的手反壓在枕頭上,壓出深深的凹痕,段秋望着厲千青迷離的神色有些欲罷不能。

“寶貝...”

“我在。”

明天還要上班,一人來一次就停下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浴室,厲千青抱着段秋躺在浴缸中,今天會面成功,去了一塊心病,去之前他其實有點緊張,隻不過跟段秋連着麥,那邊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也就放下心,“秋秋。”

段秋握着他的手指玩,“嗯?”

“真慶幸,我十七歲能上LPL。”能有和你一同出道,同台競技的機會。

段秋後仰去噌他脖子,“那我是不是得感謝那些舉報我年齡不夠讓我晚一年上LPL的人?”

厲千青低頭貼着他的臉,“你啊。你要是早一年上LPL,最佳新秀一定是你。是不是很可惜?”段秋什麼獎項都有,就是缺了一個最佳新秀。

“嗯?誰說我沒有最佳新秀了?”段秋翻身面對他,抱着他的腦袋說:“最佳新秀不還是我的。”

最佳新秀·厲千青:那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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