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定後就立即前往A區,路上的建築越來越多,喪屍也越來越密集,路況不出所料也是堵得一塌糊塗。
越野車碾過底下混作一團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東西直奔目的地,幾個喪屍沖上來扒在車上,卡恩拿好武器後直接打開車窗,喪屍的頭由于慣性直接撞進車内,卡恩眼疾手快地升上車窗把喪屍的頭卡住,然後迅速地把刀插入喪屍的太陽穴,手腕一轉,各種黃的白的紅的不明物體流了一地,散發出一股腥臭腐敗的氣味。
卡恩掐着喪屍的衣領像丢垃圾般用力往外一抛,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解決了一個喪屍,但是車頂上還扒着不下三個的喪屍,而且正在不停地用力撞擊車頂。
卡恩當機立斷:“把天窗打開。”
白綏之:“注意安全。”
卡恩:“嗯。”
白綏之一把天窗打開,卡恩就換上一把長矛向上戳刺,白綏之配合地加大油門,成功将一個喪屍甩了下去。一個喪屍倒下了,另一個喪屍站起來了,它半個身子都撲進了車内,以一個倒挂金鐘的姿勢猙獰地朝白綏之伸出了雙手。
白綏之連轉頭的動作都沒有,臉上一絲慌張都沒有浮現,因為有人幫他解決,并且他有十足的把握卡恩不會讓他有任何危險。
卡恩也不負所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鉗住了喪屍命運的後脖頸,然後将它扭到自己面前,用刀擊碎了它的後腦,白綏之非常上道地接過這個死屍,按下他那邊的車窗随手就把喪屍抛了出去。
還剩一個喪屍,白綏之關上天窗加足馬力,然後一個急刹車,上面趴得好好的喪屍就飛了出去,像個面餅一樣牢牢地攤在地上。白綏之貼心地繞過面餅屍繼續向前。
後面的路上還遇到了幾波喪屍,無一不被他們配合默契地解決了,他們再開十五分鐘就到達那個直升機租憑公司了。
經過一個街角的時候,一個喪屍突然沖出來攔在了車前,白綏之正要撞開他,喪屍見狀立馬停在原地,雙腿并攏,一隻手緊貼褲縫,一隻手抵在太陽穴上,行了個标準的軍禮,白綏之緩緩停下車,和卡恩對視一眼,兩個人的眼裡皆是如出一轍的困惑。
那個人看見車停下來後激動地跑到車窗邊,手舞足蹈地說着什麼,白綏之和卡恩隔着車窗認真地辨别他在說什麼。
他叽裡呱啦地說了一通,白綏之和卡恩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麼,看着他癫狂的形态又不敢貿然打開車窗。
他克制住激動的情緒,然後傾身張大口型努力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我是人……不是喪屍……”
白綏之和卡恩聽清楚他說的話後将車窗拉開一條縫隙:“你是人?”
“對!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白綏之和卡恩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雖然身上塗滿了腦漿血液,衣服破爛灰暗,但是神情和語言表達跟正常人沒有什麼不同。
就在他們猶豫要不要讓他上車的時候,幾個喪屍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有活人,正從遠處街角朝他們奔來,外面的人急切地懇求着,白綏之看向卡恩,卡恩輕輕點了一下頭。
白綏之立馬打開後面的車門,大喝一聲:“快上車!”
那個人動作迅速拉開車門坐進去,白綏之見人坐穩後便催動汽車往前開。奧利弗劫後餘生地躺倒在後車座窄小的縫隙裡,高興中帶着一絲不敢置信,這麼多天以來,他攔過很多車,隻有白綏之和卡恩他們停了下來,而且還願意拉上他一起走。
因為後車座塞滿了物資,所以奧利弗隻能縮成一團擠在一起,卡恩看他姿勢别扭,開口道:“你拿一些東西過來放我這邊吧。”
奧利弗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
“沒事,你這樣坐不舒服。”
“很舒服!”
卡恩無奈地轉過頭,白綏之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好奇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奧利弗,謝謝你們救了我!”
“奧利弗?外國人?”白綏之看着他塗得面目全非的臉,片刻後從他眼珠子顔色的不同中看出了他外國人的特征。
奧利弗:“半個外國人,我爸爸是S……S國人,媽媽是華國人。”
白綏之點點頭,和卡恩一樣是個小混血呢。
奧利弗見他們聽見自己的身份後沒什麼激烈的反應後松了一口氣。
白綏之又問道:“不過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奧利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我看電影都是這麼演的。把這些東西塗在身上裝作喪屍,喪屍嗅覺上就不太能辨别出來,就會以為我是它們的同類。”
白綏之贊賞地看着他:“不錯的辦法。”
奧利弗驕傲地揚着胸脯:“是呢,我這些天都沒有被喪屍發現。”
白綏之:“了不起。不過你怎麼沒有跟救援隊一起走?”
奧利弗沉默下來,白綏之知道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帶着歉意開口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