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宣把蕭時晔弄回宮軟禁後,暫時沒意識到危機來臨,蕭時宣便恢複以前的飲酒作樂,酒池肉林的生活。
“陛下,臣有事啟奏。”王延嵇依舊在锲而不舍的進言。
“王相,有什麼事,你看着解決就好,朕不是讓你監國了嗎。”
“陛下,現如今,越來越多的難民湧入京師。南方百姓用水被惡意洩掉,無數的無辜難民流離失所,陛下如今該想出治理之法。”王延嵇苦口婆心的和蕭時宣進言。
“這種事,王相你就看着辦吧,和朝中其他大臣商量着來處理,你拍闆決定就好。”蕭時宣懶洋洋的朝王延嵇擺擺手,不耐煩的示意其退下。
“老臣苦口婆心進行勸誡,不曾想換來這樣的結果。當初先帝曾诏老臣和段老将軍入書房,言及立儲之事。”
“先帝曾問及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更适合當皇帝,老臣和段老将軍當時如何應答的陛下可曾想到過嗎?老臣和段老将軍各執一詞,段老将軍認為,适合掌控東戎的是二皇子,因為二皇子當時能力出衆,但老臣卻認為是陛下更适合,因為當時陛下能力雖不及二皇子,但至少宅心仁厚,當陛下驟然駕崩,陛下繼位之時,段老将軍以年事已高為由告老還鄉,離開朝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延嵇卻突然大笑起來。
“沒想到,老臣也看走眼了。陛下如今耳根子軟到聽不得一點忠言,被奸佞小人挑唆,如今百姓都不在陛下的心中了,陛下,再這樣下去,東戎遲早交代在你手上。”
“你…,你說什麼!”蕭時宣聞言大怒,拍桌怒起。
“王相,朕勸你,别太過分。”
“既如此,老臣無話可說,對于無可救藥的陛下,老臣已經盡力了,老臣對不起先帝,但憑陛下處置。”
蕭時宣已經怒不可遏。
“來人!把王丞相帶回府思過。”
王延嵇不甘不願的被帶回了府邸關了禁閉。
“段将軍,想當初我應該和你一條心,我錯了,我應該和你一樣,選二皇子,我對不起先帝,對不起東戎。”被拉着走的王相無比懊悔的喊着。
“逸安,據密報,東戎百姓的用水被大量洩露,百姓用水已成大問題。”
“為何儲水都洩露了?”
“聽說是被惡意洩露的。”
“看來,東戎朝中已經是腐朽不堪,亂作一團,上天賜我機會,助我一統天下啊。洛塵,如今東戎朝中還有何人可以帶兵?”
“有能力的将領無非就是那幾位,歸隐的段立光老将軍,常年戍邊被流放的劉易琨将軍,其他的都資質平平。”韓岐仔細的盤點着。
“洛塵,我們的機會來了。以你看,我們從何處進攻為好?”
韓岐托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看着兩國地圖。
“這裡。”韓岐指向安平城。
“可安平城旁邊是東戎的晉城,固若金湯,易守難攻,若從此處進攻,恐損耗大批兵力。不如,從北方的平陽城進攻,一路南下,直取東戎都城。”
“不,逸安,晉城雖易守難攻,但守衛兵力少,最易突襲,隻要解決了晉城,隻需兩戰,便可直達東戎都城,若是從平陽開始攻起,那餘下的江戶和江陽兩城,必定守衛嚴格,再攻就難上加難。”
趙懷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衆卿以為此作戰計劃如何?”趙懷琰問着數位身穿戰甲的将軍的意見。
“陛下,末将以為,從北方平陽進攻更為穩妥。”一位将軍出言道出趙懷琰當初的顧慮。
“朕想速戰速決,從平陽進攻耗時太久,對兵力也是損耗,朕要兩戰直取東戎。”
趙懷琰高舉手中的佩劍越過頭頂。
“不知,諸位将士,是否願意追随朕?”
“誓死追随陛下!”衆士兵将領齊聲呐喊。
“好!如此,等我們與東戎停戰協議到期,即刻出兵,直取東戎!”
“逸安,我有話對你說。”韓岐支支吾吾的對趙懷琰開口。
“洛塵,有話但說無妨。”
“我想在出征前,回一趟家,把我們的事,告訴我父母。”
“當真?”趙懷琰竟莫名有些興奮。韓岐則是有些木讷的點了點頭。
“岐兒,你回來了。”韓将軍和韓夫人看到韓岐歸家興奮的合不攏嘴。
數月不見,韓岐比當初離家之時消瘦了不少,韓夫人摸着韓岐那白淨清瘦的臉,不自覺的就要掉眼淚。
“岐兒,你受苦了。”韓夫人心疼的就要拉着韓岐往屋裡走。
“勞父親母親挂念了。”不知怎的,韓岐對自己的父母也帶着一種疏離感。
好不容易一大家人能湊在在一桌吃個團圓飯,韓岐也不想刺激父母,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桌上,安穩的坐着等韓夫人夾菜,看着父母的笑容,韓岐卻突然覺得,是否不告訴父母才是最好的。
卻沒想到,韓岐想把這事兒埋在心裡,韓夫人卻不這麼想。
“岐兒,你離家外出這些日子,我和你父親都擔心得很,不如換個輕松點的差事,也早日成個家,早點過自己的日子,也好過自己一個人,免得我和你父親擔憂。”
韓岐夾菜的手頓了一下,“母親,成親之事還早,兒子還不曾想過。”
“母親都給你打算好了,”韓夫人笑的及其溫柔,“上次你說和徐家姑娘不合适,母親給你物色了别家姑娘,嶽尚書家的女兒就很好,比你小三歲,出落的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