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整,整裝待發的朝東戎都城進發。
東戎早已亂作一團,一路上竟也沒有任何設伏,暢通無比。
趙懷琰很快率領西陵大軍兵臨京都。
“逸安,聽說今日午時三刻,蕭時宣要在宮門口斬殺一名大臣。”
“奧?是誰?”
“丞相王延嵇。據說,是進言激烈惹怒了蕭時宣。”
“戰前斬将,難怪軍心渙散。愚蠢!”
東戎京都的兵力居然少得可憐,韓岐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伸出胳膊,攔在趙懷琰身前。
“洛塵,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治理這樣的東戎吧。”趙懷琰輕輕的撥開韓岐的手臂。
“逸安,我們都打到京都了,蕭時宣不會沒有任何危機意識,這麼點兵力,當心有詐,還是小心。”
東戎京都的百姓苦蕭家暴政已久,聽聞西陵軍攻破晉城後非但沒有任何燒殺搶掠,反而優待俘虜,善待百姓,心裡反而十分盼望西陵軍能夠進城。
蕭時宣将大量兵力蟄伏在城内,埋伏着等趙懷琰進城以後來個守株待兔。
“逸安,等等。蕭時宣當時率領大軍前往晉城,如今大軍肯定是在城裡埋伏,等我們進城呢,你聽我說,我有辦法。”
韓岐率領一萬士兵,從京都西側門佯攻,田衡和王仁康也各自帶領一萬兵力從其他側門進攻,吸引了大部分兵力。
趙懷琰則率領大軍猛攻正門。
蕭時宣的大量兵力被分散至各個門,被趙懷琰和韓岐他們逐個擊破。
攻破正門那一瞬間,城内的百姓居然是歡呼雀躍舉旗歡迎趙懷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進宮!生擒蕭時宣!”趙懷琰仰天長嘯,得到了東戎百姓的認可。
東戎皇宮内,孟均廷早已經被蕭時宣戴上了人皮面具,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趙懷琰他們打進皇宮時發現了已經死去的蕭時宣。
“逸安,你看。”韓岐拿着高英珲傳給他的地圖。
“高英珲說孟均廷自從被召進宮,就再也沒出來,完全失去了聯系,他懷疑,死掉的這個人是孟均廷,而蕭時宣早已不知逃到什麼地方去了,肯定在這間密道裡。”
孟均廷縱使被蕭時宣毒死,也早就留了後手,互相算計的兩個人,從來都不給對方留後路。
孟均廷知道高英珲心思缜密,頭腦靈活,自己若有不測,他肯定也能發覺,于是不經意間留下自己參與修建的東戎皇宮密道地圖,高英珲肯定能發現,即使他沒有辦法救他,也肯定會想辦法把地圖交給其他人來換取利益。
擇利而為,是人之本性。
“逸安,這份地圖,是高英珲提供的。”
“可信嗎?”
“高英珲沒有理由騙我,如今他沒有任何立身之地,除非他遠渡東洋,但不等離開中土,就會被抓回來了。”
“皇家密室,機關重重,不能貿然進去,那我們該如何找到蕭時宣呢?”韓岐捏着下巴思考。
“我們非要趕盡殺絕嗎?蕭時宣如今是喪家之犬,民心盡失,也如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不若就随他而去吧。”趙懷琰表現的倒是坦然。
“傳朕旨意。朕初掌東戎,念及百姓清苦,減免三年賦稅,傷重士兵和家中獨子可領軍饷回家,其他士兵也各賞半年軍饷。”
趙懷琰體恤百姓,獲得一緻好評。
“洛塵你來。”趙懷琰看着鋪在桌上的密道地圖一籌莫展,他不敢輕易讓韓岐親身去密室趟雷。
“高英珲肯定留了後手,重要機關位置這張地圖上根本沒有标注,密道的盡頭也不知通向何方,總不會一直呆在密道裡。”
“讓我去吧。”韓岐自告奮勇。
“不行!”趙懷琰果斷揮手拒絕。“一個陌生的密道,進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别?”
“我知道你不會讓蕭時宣跑掉。你雖然表面說的雲淡風輕,随他去,但是應該拒絕任何可以對江山有風險的事,蕭氏皇族如今也隻剩蕭時宣一人,若他跑了,雖然民心已失,但還是有死腦筋的忠義之士,難免會再卷土重來。”
“我想到了!”韓岐猛然想起一件事。
“隻需要逸安你下一道旨意,把劉易琨将軍召回來,縱使他不怎麼熟悉密道,但終歸是了解東戎的。”
趙懷琰一道尋人的旨意,便把劉易琨找了來。
劉易琨消瘦了不少,但好歹還是神采奕奕。
“韓兄弟,好久不見。雖然早就意識到,東戎覆滅是早晚的事,但這種事,還是讓我這個東戎人有些惋惜。說好了,我隻負責幫你探路,雖然我被蕭時宣流放了,但是我還是做不出弑君這種事。”
“放心,絕不勉強。”韓岐賞識的拍了拍劉易琨的肩膀。
“劉兄,你和素檸姑娘,成親了嗎?”
劉易琨一愣,沒有回答。
“姑娘一片真心對你,你可不要辜負她。”
“我現在一無所有,拿什麼給她好的生活??”劉易琨挺住腳步。
“你糊塗。你當初那樣境遇,她都不離不棄,拿出全部身家來為你打點,她怎麼會在乎你如今的生活?再說了,我可以幫你,隻要你幫我做成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在陛下面前求恩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