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問琪還想反駁,又被路漫拉住了,“别鬧了。”
“我說了,關你屁事!”她手向上一甩,指甲尖刮過路漫的下巴,瞬間劃出了一道紅印。
路問琪手指着女人,警告道:“你以後給我離徐開陽遠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女人笑:“别‘以後’啊,今天我先讓你好看。”
這一次她直接改成巴掌呼了上來,速度快的讓路漫想阻止都來不及。
好在衆人預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路漫松了口氣,一看才發現是剛剛那個男人。
有人在蔣樓甯的場子裡鬧事,他們這幫兄弟總不能瞪眼看着,和路漫一前一後的過來。
“想打架出去,别再這裡鬧事。”厲仲遲淡聲。
他松開手,女人手腕已經泛紅了。
天知道她手腕剛才是有多疼,明明看他沒有用力,可疼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隻看穿着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她能惹的,女人憤憤的瞪了眼路問琪,拿起自己的包扭着腰肢就走了。
徐開陽已經被路問琪鬧得失了面子,還有那麼多人圍着看,火氣一下竄到了頭頂。
他斬釘截鐵:“路問琪,分手!”
“分手?你敢和我分手!”路問琪尖聲,“我不同意!”
一場捉奸的戲碼直接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蔣樓甯帶着保安們遲遲趕來,張口便問道:“誰,是誰砸我場子!”
徐開陽臉色難看無比,還在和路問琪對峙。
“小子,是你鬧事啊?”蔣樓甯不管他們那些,眼睛一掃就認出了人。
他問都不問,随便擡手一招呼,幾個跟在身後的保安過去就把人架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徐開陽蓦地離地被擡高了幾厘米,隻能一個勁的掙紮。
“小子,在我的地方鬧事你還嫩了點,以後再來,給你狗腿打斷了,聽見了嗎。”蔣樓甯的話可不是說假的。
一聽這人是“胭脂”的老闆,徐開陽登時便慫了。
蔣樓甯在外面還是有點名氣的,再不濟也聽說過他的事迹,沒人敢惹他。
放棄了掙紮,一幫人直接把徐開陽扔到了外面,至少以後“胭脂”的大門,他是别想進了。
“你呢,小姑娘,聽說是你先惹事的?”
“……”路問琪哪見過這種世面,看他這麼對付徐開陽,就已經怕了。她咬着嘴唇,直接躲到了路漫的身後,在背後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得一個踉跄,卻還弱弱的說:“姐姐,我害怕。”
沒想到這兩人還是姐妹的關系。
有着剛才的一面,蔣樓甯語氣軟了點,問路漫道:“小姑娘,她是你妹妹啊?”
“是。”人是和她一起出來的,不管怎麼樣,今天總是要護好路問琪。路漫咽了咽喉嚨,強裝鎮定的說:“她砸了多少錢的東西,我們賠。”
“錢倒是小事,隻是……”蔣樓甯在她倆身上掃了一眼,“我說,你們還沒成年吧。”
路漫倒是成年了,不過沒必要和他們說的那麼清楚。
蔣樓甯:“未成年還是不要來這這種地方。”
他幹的可都是正經合法的生意,不接待未成年。
“至于砸壞的那些東西嘛,”他往旁邊瞧了一眼,“看在……咳,的面子上,就算了。”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用賠嗎?”
“算了算了,幾個杯子而已,沒多少錢。”蔣樓甯對這個倒是不在意。他望向路漫的身後,“不過以後可要看好你妹妹,再有下次,我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話是和路漫說的,但他眼睛一直看着路問琪,吓得她又縮了縮。
“行了,沒什麼事了,都散了吧。”蔣樓甯招呼道,“該喝酒喝酒,該跳舞跳舞,今天所有桌打八折。”
一陣歡呼,圍觀的人權當是看了場戲,很快散開了。
路漫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腦子裡繃緊的那根弦也松了不少。
不止路問琪害怕,她也怕。
真鬧大了,就更不好收場了。
“天不早了,用不用給你們叫輛車。”看他們兩個女孩子,厲仲遲問道。
“不用不用。”回過神來,路漫擺手道,“您不用管我們了,還有,剛才謝謝您。”
要不是他阻止,那一巴掌肯定會落到路問琪的臉上。
厲仲遲不是多麼喜歡多管閑事的人,看她确實不用,便沒有再堅持。
“行,沒什麼事早點回去,以後這種地方就不要來了。”
一看就是幹幹靜靜的小姑娘,和這種地方實在是格格不入,真要是碰見什麼壞人,該隻剩下哭的份了。
再三道了謝,兩人出門找了輛出租車回家。
路上,路問琪一掃被蔣樓甯威脅的恐懼,實在難掩自己的好奇心,問路漫:“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誰?”
“就是挺高挺帥的那個。”
路漫搖頭:“不認識。”
“你認識他會幫你?”路問琪聲調上揚,明顯不信。“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路漫實話實說:“我真不認識他。”
以為是她不想說,路問琪翻了個白眼,扭過頭不屑的嘁了聲,“不說就不說,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