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托曲西洲的“福”,我頂着黑眼圈坐在客廳蹲點木木,我也不太清楚他什麼時候上班,總是我一睜眼他就不在家裡了,隻有桌上的豆漿還在冒熱氣。
六點四十五,門發出輕微的一聲動靜後出現了木木的身影,他愣在原地,顯然是沒想到會在這個點看見我。
我有氣無力地擺擺手,示意他到我身邊來,快被這小混蛋折騰死了。
這回倒是聽話,乖乖坐到我身側了,“曲西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喜歡他,難道要和讨厭的人做朋友嗎?”
“你和曲西洲不能比,”說得我心累,“要是曲西洲讓我親他一下,我隻會被惡心到給他一巴掌。”
“這就是區别,懂嗎?”
說完我沒再管他,用胳膊擋住眼睛,身子脫力倒在沙發上,“滾吧,我要睡覺了。”
天知道我昨晚被他那兩個問句搞得翻來覆去睡不着,絞盡腦汁想給他一個答案。
屋子裡很安靜,我慢慢陷入無邊的沉寂中,恍惚中一條柔軟的毯子蓋在了身上。
……
又是一個周日,我攤在我爸媽家的沙發上,幫小晚拼樂高,我哥走過來踢踢我的腿,問:“木木想好報哪個學校了嗎?”
我如夢初醒,“什麼?”
李源坐在小晚旁邊,又問了一遍:“木木準備報哪個學校?”
我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
我哥笑着把拼好的胳膊遞給小晚,看了我一眼,“回去問問,報的太遠你倆見面也不方便。”
我猛然站起來,不受控制地喘着氣,是的,沒錯,小狗會離開我,他會離開我。我們要很久才能見一次面,我要很久才能摸到他。
我一邊冷靜地穿外套,一邊對我哥說:“我回家一趟,告訴爸爸飯不用做我的份了。”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