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檐在幸昀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這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盯着黎鈴微微出神。
而在他身後的兩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辛坊也望着黎鈴的背景微微出神,就連左丘伯也是。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你們三個站在這裡幹嘛?”
姜左看了看左丘伯,又看了看辛坊,最後他看向幸昀,并且選擇了離他最遠的幸昀,他湊到幸昀的身邊,順着幸昀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遠去的黎鈴。
他一瞬間想到剛剛看到的三個人視線的落點,他沉默了一瞬。
不會是他想得那樣吧。
他求證似地回頭看了下身後的兩人。
……還真是。
姜左欲言又止,不過沒能止住了,他忍不住說:“你們三個人不會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了吧。”
他環視了下三個人,一臉糾結地說:“我還沒有想好站在你們三個哪個人身邊。”
他和這三個人的關系好像都還行。
要說最好的。
當然還是……
他看向自己的身側,直接迎來一個腦瓜崩。
姜左錯愕地張大了眼睛,然後他反應迅速地立刻捂住地額頭,控訴着幸昀:“步文彥,你要是不向我道歉,并且讓我彈三個腦瓜崩,我就不會站在你這邊!”
快來向他道歉!
他緊緊地盯着幸昀,用眼神威脅着幸昀。
不過幸昀才不想順着姜左的意,他一聲冷哼:“就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還不想你站在我的身邊。”
“孫子,我生氣了!”姜左怒火中燒地背過身,要是不向他道歉,并且讓他彈三個腦瓜崩,他是絕對不會原諒他。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
現在看到他這樣,步文彥肯定害怕了,正惶恐地不知道怎麼向他搭話吧。
就讓他來看看步文彥現在的糗樣。
他動作幅度很小地微微側頭打量着幸昀。
幸昀自然沒有錯過姜左的反應,但是他不想搭理他,于是他看向辛坊,辛坊還在發呆。
他直接朝着辛坊的臉頰伸出自己空着的那隻罪惡的手,捏了捏。
觸感還不錯。
還有點肉感。
這時,臉頰異樣的感覺也喚醒了辛坊,他回過神,看向幸昀,隻是由于臉頰被幸昀捏着,他說話有些黏黏糊糊:“你在做什麼?”
幸昀理直氣壯地說:“我在欺負你。”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
辛坊:“有點痛。”
幸昀放松了些力道,然後他邊捏邊問:“你剛剛在想什麼?”
辛坊:“不知道……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笨蛋。”幸昀松開手,他話音一轉:“去教室吧。”
說完,他看向還坐在車裡的左丘伯:“丘伯,你還要在車裡坐到天荒地老嗎?”
左丘伯沉默地走下車,他來到辛坊的身邊,心不在焉地跟在辛坊身側。
三人一同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而用餘光打量着這一切的姜左氣壞了。
步文彥,這個孫子!
再理他,他就是孫子!
“姜左,你不一起嗎?”幸昀的聲音響起。
姜左下意識地接話:“馬上。”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表情一僵。
他是孫子。
不過很快,他又想通了。
又沒有人知道他發的誓,他不是孫子,誰要做步文彥那家夥的孫子,要是做了,肯定會被那家夥嘲笑加奴役到天荒地老,他才不要,剛剛那個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他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朝着幸昀走去:“孫子,你還記得你爺爺我,我真很欣慰,我果然把你教得很好。”
他一手搭在幸昀的肩膀上。
突然視線一暗。
這時,他才留意到幸昀手中的傘,然後他探出頭,擡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和雨都沒有,你打什麼傘?”
他伸手就要去拿幸昀手中的傘。
幸昀将手擡高避開姜左,然而就是這麼擡高的一下,有白色的不明物體從天而降,即将就要擦過傘邊緣,落在幸昀在傘外的身上,還好幸昀眼疾手快,動作迅速,直接向後退。
安全。
然而在他面前的姜左就沒有那麼幸運。
姜左中招了:“這是什麼?”
他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幸昀眼裡夾着笑,他愉悅地說:“飛來福,恭喜你今天要走運了~”
“什麼飛來福!這不就是鳥○!”姜左已經認出了自己手上的東西,因為剛剛又有一坨飛來福落在幸昀的傘面上,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一秒鐘之前。
他有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