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歲将她牽了出去,她隻看到新郎官的鞋子就上了花轎,曹歲和柳刀執手落淚。
兩人按禮數應留在家,但陸硯還是請了馬車将他們一起接到鎮上。
烈日驕陽,花轎搖晃得難受。柳螢熱得幹渴,她時不時還得扶一扶厚重的冠。
惹得她心裡不耐煩,什麼時候才到,忽而轎子窗戶外遞進來一水袋,“喝點。”
男人的嗓音很清,稍帶些笑意,聽着讓人便讨厭不起來。
新郎官騎着馬外面曬得也不輕,他倒是好脾氣。
柳螢沒有猶豫地接過,喝了兩口。她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謝謝。
心裡總悶得慌。
半日。
來到鎮上,陸硯家。
住在城東街巷最末,有一院子四間房,院子還挺大,柳螢聞到了很香的鹵料味。
哎。微不了可聞的歎。
陸硯掀開轎門,朝柳螢伸手,修長的手攤開,膚色是麥色。柳螢在蓋頭下隐約看着他手上的繭,心知這也是個辛苦的人。
她咬了咬唇,輕輕把手搭上。
不占陽春水的蔥白玉手在大手裡格外醒目,陸硯一愣,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出來。
柳螢感受着手裡的繭子,心裡難過,這人定是像她父親一樣,日夜操勞的人。能賺到生活的錢,可你若是想與他說些天馬行空,人生浪漫,他定要笑她異想天開,吃得太飽。
根本不可能會懂她,定聊不到一處。往後的日子可要無趣了。
心中一陣悲傷,她也隻能像母親說的那樣,隻能做到相敬如賓。
柳螢心裡很沉,不知道陸硯怎麼想,反正兩人拜堂成親,柳螢進了喜房,那侯爺府的人才心裡罵罵咧咧的離開。
這輩子與許公子無緣了。不知陸硯為何同意說親,隻是她定要與這陸硯說明自己的心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