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頌梨沒打算大動作算卦,她搖晃了幾下小龜殼裡的三枚小銅币,拉過闵文植的手将其手心向上放平,一邊念念叨叨一邊将龜殼裡的銅币倒在了他的手心裡。
“正正正。”
闵文植一頭霧水地看看手心裡的三枚銅币,又看看一臉淡定的闵頌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闵頌梨接下來的動作打斷。
她将銅币放回龜殼,再次搖晃了幾下就又倒在闵文植的手心裡,如此重複了五次,總共六次。
闵宰雲和闵文植都看得雲裡霧裡,但不敢出聲打斷闵頌梨的動作,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毀了堂妹/姐的算卦儀式。
好家夥,他們倆無神論者,居然被闵頌梨的一番動作吓得心裡莫名升起了敬畏。
呵呵,别看闵頌梨一副好說話的模樣,真生氣來可以一腳踹翻他們倆。
年齡壓制在她這位從小就在中國長大的人眼裡就是個屁,小時候闵宰雲就沒有一次成功使喚過闵頌梨幫他做事,有時候反而他被她使喚幫忙。
特别是闵文植,小時候簡直就是她的仆人。明明每次去她家玩,按理來說是客人,卻被她以姐姐的身份使喚來使喚去。不是幫她去買零食就是幫她倒水,反正怎麼方便使喚就怎麼使喚。最重要的是,闵文植她爸也就是闵頌梨她二伯,特别疼愛她,自己兒子被使喚了他還拍手叫好,說整天在家當大王的兒子能有個姐姐壓制脾氣,真是太好了!
闵文植也就死了那條讓他爸幫他做主的心了。不過也奇怪,小時候還會偷偷生闵頌梨的氣,越長越大跟她關系就越好,甚至心甘情願被她使喚做事。
這可能就是血緣帶來的奇妙之處吧。
算卦最後一次結束,她将龜殼和銅币都收好,手指在一排盲盒中劃過,最終停留在第二排倒數第三個盲盒上。
她側頭朝闵文植擡擡下巴,示意他拿這個盲盒去付款。
闵文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闵宰雲,見他點頭才拿着闵頌梨挑中的那個盲盒去收銀台那付了款。
“姐姐,你來拆嗎?”闵文植回來後問道。
闵頌梨搖頭拒絕,“我是以你的生日年歲算的,當然是你自己來拆了。不然算了白算。”
說實話,闵文植現在心裡有點虛,他既不相信算卦真的有用,又怕真的沒拆中傷了姐姐的心。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次真的是索隆,既随了他的願望又能不傷堂姐對算卦的自尊心。
他動作小心地一點點拆開那個盲盒,在撕開塑料包裝一角露出一部分手辦時,他突然屏住了呼吸。
闵文植看在那熟記于心的顔色,有種這次真的能拆到索隆的預感。
他深呼吸一口氣,幹脆利落地把塑料包裝全部撕開,見到手辦全貌的那一瞬間控制不住地叫了出來,又很快反應過來在公共場所立馬壓低了聲音。
“啊——!!!”
真的是索隆!
救命啊,難道堂姐的算卦真的這麼準嗎?!
闵頌梨都沒問這個手辦是不是索隆,光看堂弟的表現就知道拆到了他想要的人物手辦。
在闵宰雲不可置信和闵文植欣喜萬分的視線中,闵頌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看,這不是給我算準了嘛。”
嘿嘿,每次看到自己算準後其他人露出的崇拜眼神,她就忍不住驕傲起來。
哼,她可是認真跟姥姥學過算卦的,絕對不是随便玩玩。
對于這次逛街,三人盡興而歸。
天色還很早,但闵宰雲和闵文植還是把闵頌梨送回了她爸爸的連鎖便利店,要不是他們倆接下來都還有事,甚至都要被闵頌梨她爸爸留下來幫忙補貨了。
闵頌梨她爸爸叫闵在賢,跟他兩個哥哥名字搭配着取的。他大哥叫闵在孝,二哥叫闵在友,根據成語孝友賢仁取的,他爸最小,取了個賢,如果還有一個弟弟,估計取名叫闵在仁了。
作為闵家小輩唯一的女孩(雖然闵家就三個闵宰雲闵頌梨和闵文植三個小輩),闵頌梨簡直就是她大伯二伯和她爸的掌中心,從小就寵着長大的。
要不是她常年在中國生活,估計她爸都要懷疑兩位哥哥是不是想搶他女兒了。
闵在賢見女兒彎腰幫他把補貨架上的商品,連忙說:“梨梨,不用你弄。等會兒兼職生就來了,你坐一邊玩手機去吧,等兼職生來了爸爸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和闵頌梨她媽媽離婚後,他就獨自回了韓國,一年也隻能陪着女兒幾個月,所以他格外珍惜和女兒一起生活的日子。恨不得幫她把什麼事都提前做好,她隻需要開開心心地玩就好了。
闵頌梨還想說什麼,一看到爸爸不贊同的樣子,隻好乖乖坐到落地玻璃窗前的椅子上看着爸爸補貨架上的商品。
為了不讓爸爸一個人太無聊,她跟他講起了今天的事。
當闵在賢聽到女兒說有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讓她去當練習生然後出道當愛豆,差點就要挽起袖子向女兒要那個男人的聯系方式去教訓教訓他了。直到女兒說她沒答應時,他才平複情緒繼續忙手裡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