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闵頌梨已經來藍鳥娛樂公司将近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時間裡,闵頌梨簡直脫胎換骨。
雖然舞蹈還是跳得不如幾位練習生好,但比起她剛開始如同生了鏽的遲鈍要好得多,至少她現在能做到不少動作。
關于聲樂,聲樂老師倒是誇過她的嗓音好聽,但她沒經過系統性的聲樂訓練,每次跟着唱歌容易唱成大白嗓。聲樂老師安慰她,隻要堅持學習系統性訓練,慢慢就學會如何利用嗓子了。
rap?這更是跟闵頌梨無緣了,她沒變成喊麥都不錯了。
如果是心态稍微差點的人,接連受到舞蹈不好、聲樂不好、rap也不好的打擊,估計心态都要崩了。
但闵頌梨不會,因為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不擅長這些東西,所以不内耗。除了一開始不适應加疲憊讓她忍不住想哭外,其他時候她都能夠盡量調整狀态和情緒面對生活。
畢竟她也是經過三年高壓的高中生活的。
闵頌梨接受訓練的同時,也在暗自觀察着和她朝夕相處的練習生們,也發現她們每個人都有擅長的部分。
河夏恩擅長跳舞,據金茹貞所說,她是從地下舞團出來的,也參加過不少街舞比賽。
樸妍雨和金茹貞都擅長聲樂。尤其是金茹貞,她是絕對音感,不用音樂也能準确地找到一首歌的音調。
洪善會唱rap,她從小就喜歡看關于rap的節目,來公司之前她是自學rap的。
四個人裡,除了河夏恩已經讀了全球網絡大學放送演藝學系,其他三人都就讀于首爾表演藝術高中,其中樸妍雨今年八月份高中畢業。
比起當練習生的目的是為了避免血光之災的闵頌梨,她們的目的要更純粹一點——當愛豆的夢想。
闵頌梨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韓國這邊愛豆事業很普遍,十個年輕人裡就有五個是想要當愛豆出道的,練習生更是多到滿大街都是。
對此,闵頌梨不予評價,她尊重每個人的夢想(前提是不做壞事)。
闵頌梨和大家磨合了一個月,相處比以前要自在了許多。
樸妍雨可能是還記挂着她上次算命的事,對她有些不冷不熱的,特别是跟金茹貞和洪善相比,明顯就能看出她刻意保持了跟她的距離。
河夏恩對她倒是尋常,她怎麼對待另外三個人的就怎麼對待她。
闵頌梨跟金茹貞和洪善的關系更為親近,按年齡她們三個正好是排第三、四、五,按性格金茹貞開朗活潑、洪善内斂柔和,跟她們兩個人相處會更自在。
再加上金茹貞和洪善都是妹妹,而她作為中國人,對韓國嚴格的年齡制度不太在意,她們也樂意和她待在一起。
她跟河夏恩或者樸妍雨相處,總會覺得有說不出來的距離感,無論是樸妍雨還是河夏恩,她都能感覺得到她跟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過闵頌梨也無所謂,無法當朋友,那就當成員。
是的,成員。
前段時間舞蹈老師已經開始教她們出道曲舞蹈了,而公司那邊也悄悄給了她們一個消息,那就是公司已經确定了由她們五個人組成一個五人女團出道,出道時間在九月份,出道前會簽約藝人合同。
所以在九月份之前,她們要學會出道曲舞蹈,還要錄歌、拍攝MV等,任務繁重,時間愈發緊迫。
為了更快學會這支舞,她們已經連續加練深夜十二點一個多星期了。
除了闵頌梨,其他人都已經把整支舞蹈學會了,現在主要是在練熟練度和流暢度。
而她卻還在艱難學習動作中。
其實她已經記住所有的動作了,但她一旦動起來,還是容易出錯慢半拍。
所以舞蹈老師一直在糾正她的動作,盯着她不停地練,不停地跳,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的身體記住這些動作,一聽到音樂就下意識地動起來。
累是真的累,但每次自己能夠順利完成一個動作,闵頌梨就不由自主地産生成就感。
看,她也是可以做到的,努力并不會騙人!
這天,深夜訓練結束,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休息。
闵頌梨用毛巾擦了擦汗,剛準備拿起背包,餘光一瞥卻發現原本應該套着綠檀木流珠的左手腕空空如也。
她的綠檀木流珠手串呢?!那可是開過光的呀,雖然不值什麼錢,可畢竟是姥姥特意幫她求來的,而且她也習慣了睡前聞一聞綠檀木散發的香味。
于是衆人在收拾東西時,突然看見闵頌梨放下東西,開始在練習室裡彎腰盯着地闆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金茹貞:“頌梨姐,你是丢了什麼嗎?”
闵頌梨悶聲:“嗯,我的手串,綠色的。”
見此,金茹貞和洪善放下了自己的東西,也開始幫她尋找了起來。
“在哪裡丢的你還有印象嗎?”河夏恩站在原地掃視了一圈地闆,覺得可能不會掉在練習室裡。
她們在練習室一般就是練習,如果真的掉在這兒的話,那也肯定是在跳舞的時候掉的,那麼也隻會掉在中間的地闆上,不會掉在角落裡。
樸妍雨問:“你會不會是落在宿舍忘記戴了啊?”
“不會的,這個手串我都是随身帶着的。”
闵頌梨站起身,知道這樣幹找是在浪費時間,便對金茹貞和洪善說:“你們先别找了,我來算一下可能會掉在哪裡。”
金茹貞和洪善一頭霧水,疑惑地看向她,不太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河夏恩和樸妍雨隊對視了一眼,眼裡透露出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