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持續一個月，确實很麻煩。”艾莎無奈地搖頭。

當碾碎的螞蝗落入坩埚發出輕微爆裂聲時，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她們聽到洛哈特誇張的嗓音在門外回蕩：“親愛的費爾奇！我英勇解救被詛咒戒指困住自己的事迹值得在《預言家日報》上……”

直到聲音消失在樓梯口，赫敏才松開攥着艾莎袍角的手。

第二天上午，艾莎從已經出院的哈利那裡聽到了不少事：他和羅恩沒趕上霍格沃茨列車、魁地奇運動中遊走球失控，竟然都是家養小精靈多比的傑作——說是為了救他；多比和鄧布利多證實密室确有其事；科林·克裡維昨天晚上被石化了，是麥格教授發現了他。

“複方湯劑已經開始在銅坩埚裡咕嘟冒泡了，”赫敏說，“我們很快就能在馬爾福那裡得到答案。”

“現在已經很清楚了，老馬爾福當年一定打開過密室，現在又教小馬爾福這麼做。”羅恩對于他這樣的猜測有些自得，“我真希望多比告訴你那是什麼怪物……它在學校裡走來走去，居然沒有任何人發現。”

“回頭問問科林就知道了，”艾莎說，“洛麗絲夫人告訴不了的事，科林也許會知道——别忘了我們有曼德拉草複活藥劑。”

“但也許克裡維什麼也沒看見。”赫敏突然合上《黑暗力量：自衛指南》，課本邊緣在桌上磕出“砰”的一聲。她擡頭時，亂蓬蓬的卷發間露出泛紅的耳尖，“你叫他科林倒是很順口？”

“那倒不是……”

“是嗎？”赫敏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頓了頓，留下一個墨點，“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

“隻是他經常舉着相機滿城堡亂竄，尤其熱衷哈利，”艾莎解釋說，“這件事你知道的。”

羅恩突然對着天花闆猛嗅：“我說怎麼有股酸味——原來不是課本變質啊？”

哈利憋着笑用《标準咒語·二級》擋住臉，書頁間夾着的巧克力蛙卡片滑落到地闆上。

“你們兩個巨怪腦容量的傻瓜！”赫敏的魔杖“啪”地迸出火星，羅恩棋子中的白皇後尖叫着跳開。“我隻是在确認情報來源的可信度——如果克裡維的相機當時開着，至少能留下些蛛絲馬迹。”

“恐怕不行，”哈利攤手說，“他的相機已經變成了一團鐵疙瘩……”

艾莎聞言愣了一下，“所以說，這個怪物的本事并不是單純的石化啊？”

其餘三人：“什麼？”

艾莎對于密室的印象是會使人石化的蛇怪，但這件事似乎存在某種偏差——蛇怪的威力似乎更強大，或許一旦和它對視，就不止石化這麼簡單了。

“相機被徹底摧毀，人卻隻是石化……”艾莎若有所思，“這說明克裡維沒有直接遭遇完整攻擊，也就是說克裡維沒真正看清怪物，最多隻接觸到它的次級攻擊效果……我之前錯誤的判斷了它的危險性。”

赫敏猛地擡頭：“據我所知沒有生物能夠做到這點……當然也許是我還沒找到……”

“确實很恐怖，”羅恩搖了搖頭，“但說不定還沒等怪物出手，哈利就已經被多比救死了。”

科林·克裡維被石化的消息像野火般傳遍城堡。頓時，學校裡謠言紛飛，人人疑神疑鬼。

“所有赫奇帕奇注意！”級長杜魯門站在公共休息室的蜂蜜酒桶前（漢娜小聲嘀咕：“梅林啊，他這語氣活像宣布‘岩皮餅庫存告急’。”），面色嚴肅發出洪亮的聲音，“從今天起，為确保人身安全，獾院學生不得單獨行動。特别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同學——”

“你們也不用太過緊張，即便被石化了也會很快恢複。”艾莎說，“你們知道的，斯内普教授已經熬制了不少曼德拉草複活藥劑。”

角落裡的厄尼突然從《魁地奇周刊》上擡起頭，“這不公平！為什麼總讓麻瓜出身的朋友承受這些？那這座學校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幾個純血統學生跟着點頭，蘇珊·博恩斯将皺巴巴的巧克力蛙包裝紙重重拍在長木桌上：“我奶奶說幾十年前也是這樣，總有人覺得麻瓜出身者不配擁有魔法——可我們赫奇帕奇的餐桌從來不分血統！”

這段時間内，學生們的心思幾乎沒有多少在學習上，城堡走廊裡随處可見攥着大蒜項鍊的學生，叽叽喳喳地交換沒什麼作用的護身符、驅邪物。

“所以……你要用整個聖誕假期給那鍋複方湯劑當保姆？”艾莎用羽毛筆尖戳了戳赫敏壓在手肘下的《初學變形指南》。

“淩晨兩點要逆時針攪拌三又四分之一圈，”赫敏說，“更可疑的是——那個目中無人的馬爾福居然也選擇了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