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更能發揮你的特長吧,副業也好發展。」
“她……能力沒得說,有她在就算東京天上開武直也能壓得住消息。不過消息太靈通了所以也有很得罪人的時候。”
「不用擔心龍舌蘭不放人,我囤了不少他的黑照,足夠威脅他了。」
早矢仕凜:……
天地良心,他剛剛可是嘴也沒張手也沒動,兩位怎麼就自顧自說了這麼一通思路還能合上的?
您倆什麼關系啊?
也許是他的驚疑太過明顯,龍舌蘭又看了他一眼,随後面無表情地說:“我和她是同期。”
……黑衣組織裡竟然還有同期這種說法的嗎?是按進組織的時間算還是按拿代号的時間算?
他一度失語。
“在東京的這幾天如果沒任務可以去找她,能學到不少東西。基地的地址找她要。”
「閑的時候可以來工房玩一下,别的地方可沒有這個。等下發地址給你。」
他最終隻好嘴上手下都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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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程沒有額外的内容,他也總算能整理思緒。
雖然敲鍵盤的動作避不開龍舌蘭……不過組織成員也是有正常的社交關系的,發發郵件什麼的也不稀奇吧。
反正他是大膽地在龍舌蘭眼皮子底下和H交流起來。
「安全?」
「1」
「啊說起來,被這樣一搞我竟然覺得我還挺搶手的。」
「東京确實更适合你。阿瑪羅對你重視可能和炸/彈DIY模闆有關。原先就是她提出了想法我才做的初版。」
「這樣啊……」
「也可能是因為這邊有懷疑你是為了給貝姐收集信息才回日本所以幹涉你的去向,影響了她本來的規劃,所以她才這個态度。我印象裡她挺讨厭計劃出變故的。」
「後一個感覺好一點。」
為了完成原本的安排所以有些執着比真的因為能力而重視讓他感覺更好受一點,盡管這好像是在看輕自己,但酒廠嘛,從來都不缺人才,像他這種水平的人也根本不存在不可替代性,哪有他幹得了别人幹不了的事情——
哦,還真有。
奇了怪了,組織怎麼就教不出易容專精員工?為個潛入搜查的任務還得從大阪抓他過來,好離譜。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應用變裝的場合可比易容多多了,比起費勁地去完美僞裝成某個人,多數時候總有更輕松的方案可以用。
如果把基德那種列車上也能緊急完美易容的水平定級S,千面魔女貝姐的水準定級A,那偷師貝姐的他頂多跟有希子女士一樣,速度更慢,熟練度也稍遜一籌,整體水平得再往下挪一級,而僅僅更新了材料的島袋君惠還得再往下挪。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多人裡隻有他不會演诶,連君惠都能扮演神婆,這樣顯得他好菜……
而且演是一方面,僞裝也不止外貌一條。
語氣、步态、施力的方式……各種細節在熟悉的人眼裡都足夠顯眼,這樣算下來反倒是臉和聲音最好僞裝。
不過沒讓他負責調試變聲器,應該是早就有人準備過這一塊了?要調這個還真有點麻煩诶,對目标的調查估計也早就完成了,就等一個易容專精員工的協力。
話說回來目标是誰啊,光看照片好像看不出是什麼職業……可能得換個偵探來看,或許龍舌蘭這種水平的也看得出來,反正他不行。
他還是毫無推理天賦。
早矢仕凜分神想着,面無表情地把又一片面具部件細緻地粘好,假裝完全不在意身後的龍舌蘭,實則因為被盯着做事已經開始隐隐胃痛了。
啊好煩。想抽煙。龍舌蘭能不能回避一下啊。可惡,說不出口。
他一邊調整面具一邊想着,直到突然聽見一句“别盯着人看,壓迫感太強了”。
這聲音響得太突然了,他吓了一跳,正要扭頭去看又發覺手下的那個同事抖了抖眉毛,連忙擡手按住同事的眉毛,免得還沒貼合好的面具皺起。
而龍舌蘭語氣平直,話音的内容卻足夠表現他同來者關系親厚:“不是不來嗎?”
“感覺今天會下雪,回來把我的車開回去,我今天穿的鞋不可以沾水。”阿瑪羅這樣回答,停頓了一下,似乎也正看着幹活的下屬,隻不過沒過兩秒她就又重複了一遍“别盯着人看”,硬是把龍舌蘭拽出去了,隻留下早矢仕凜和頂着面具的不知名同事面面相觑。
而漸漸遠去的聲音還說着“當你的下屬也太慘了,攤上的上司古闆、守舊、長得還兇——”,早矢仕凜險些沒能繃住表情,同事的臉也因此輕微抽搐起來,他連忙克制住嘴角免得笑意傳染,用筆尾戳了戳同事的顴骨示意對方冷靜,并不自覺地開始憂慮任務能否順利。
……這個聽上司講話都能控制不住表情的水平真的能去假扮别人而不被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