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融毒這種手法原作已經用過了,再說了,被害者的酒加的是老冰啊!老冰怎麼融毒啊!!知道老冰化得有多慢嗎!!
“或者毒藥在别的地方,手碰過之後再吃東西就會中毒。”
這個手法也被用過了,還不止一次,現場的毒物檢測結果都還沒出來就急着提出“猜測”,攪渾水的方式也太拙劣了。
這種案件哪裡值得警察們加班偵探們費心思,林和悠頗有些不爽地想,攝入毒物的方式總共就那麼幾種,結合現場狀況那很容易就能獲知投毒的方式,沒有監控和坦誠的目擊證人,那還可以靠問詢逼犯人自露馬腳。
高中生偵探們很快小聲對了答案,而警方也沒等他們出風頭就确認了兇手。
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争辯,行兇者很快被手镯扣住,稍年輕些的那位警察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搭在前者手腕,鑒識科的工作人員正在對最後發現的關鍵證據取證,等他們離開才好做清潔。
估計得歇業幾天吧,唉。
林和悠默不作聲地想着,把視線從已經走向另一頭開始清理的同事身上收回,一轉身正瞧見舉着手機的服部平次。
林和悠:?
平次:“拍給和葉看看。”
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的裝束的林和悠:“你小子!”
出于羞恥,他的工作效率非常高,不過早早被他趕出門的平次等到他出來時還是念了一句拖着長音的“好慢啊”,得到的回應是林和悠的一瞥。
氣死了,剛剛他還在同事面前繃緊精神生怕讓對方多想什麼,他的習慣性多想中途有一度都快想象到組織要炸掉這間酒吧順便把他也炸掉的程度了,明明牆後的炸藥還是他埋的。現在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離開了酒吧就聽到平次的“抱怨”。
——事實上完全不至于這麼緊張,但個性使然全程沒法放松的林和悠這樣無理取鬧般悄悄甩鍋給了服部平次,并很快又為自己的甩鍋感到抱歉決定請少年偵探吃個晚飯做補償。
“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徒弟,早矢仕凜。這邊是關東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一合掌,“好,這下你們就認識了。”
林和悠木着臉和工藤新一點了下頭,又看了看笑嘻嘻的平次,問:“晚飯吃過了嗎?”
萬幸警官們已經押着犯人回去了,不然他此刻說不定還要跟伊達演一個網友面基。雖說他早預演過這種場合,不過能别在善于觀察的同事面前考驗演技總是好的。
“還沒,大叔要請客嗎?”
“那要不然——”
“如果是中午那家店的話容我拒絕。”
可他還沒抽到自己主推角色的周邊,林和悠想,但沒好意思在工藤新一面前把這句話說出來,隻好沒精打采地回:“那你想吃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和唯一的敵手兼今後的摯友進行了推理的切磋實在很消耗腦力,(林和悠本能地跳過了中午那家聯名餐廳的飯菜實在是又少又不合少年人口味的可能性),今晚的服部平次稱得上窮兇極餓,那麼一大碗加面的閻魔大王拉面看起來對他來說還不夠吃。
相比之下工藤新一吃得雖然也很符合這個年紀的男生的胃口好,但總比平次那個臭小子斯文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和悠總覺得這位年輕的偵探看起來比他預想裡穩重。
不太像工藤新一,有點像江戶川柯南。
不應該啊,這回又沒有那改變人生的一棍,雖然對原作很不好意思但一些關鍵案件早被阻止了,雖說他也不是覺得工藤新一不該有穩重的時候,但這種情況裡他是不是該更像平次那樣、更活潑一點?
還是說在這一點上工藤新一确實比服部平次優秀,嗯,他是指面對長輩會比較有禮貌這一點。
又或者隻是他對以前那個嚣張的平次印象太深了才覺得工藤新一現在的表現很出色?
果然單純從原作去定義這個人太片面了,仔細想想六年前的工藤新一也很臭屁小鬼,和服部平次如出一轍。
“我說大叔,再盯下去我就要替工藤指責你了。”
恍然回神的林和悠:“……”
總覺得,今天他失語的次數尤其多啊。
他收回了視線,垂眼看着面前的晚飯,說了一聲“抱歉”。
工藤新一似乎沒有在意,擺擺手,咽下了嘴裡的東西,忽然問道:“聽服部說,早矢仕先生也是偵探?”
“嗯?”林和悠聞聲擡頭,望向工藤新一的左眼,頓了一下才回複,“是有自稱過……不過和你們倆這樣的偵探不一樣,我最多找貓抓狗。”
實話實說,被主角這樣盯着還真有點心虛。
救命,應該不至于下一秒工藤新一就會試探他和組織的關系吧?不可能,别想那麼遠,現在的工藤新一怎麼可能還和組織扯上關系,停止那些無意義的思考——
“沒有關系,既然我們都在東京,有機會也可以交流一下。”工藤新一卻這樣說。
随後,林和悠筷子間的筍幹落回了湯裡,服部平次的拉面則噗地一聲飛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