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完成過于豐富的一天,林和悠還是成功地在第二天早起了,并且順利地見到了昨天錯過的遠山和葉。
後者特地來送新的結緣禦守——趕在某個遊戲新卡池上線之前——并提供了新日程的分支選項。
“等一下我要和昨天認識的幾個朋友一起去海邊,早矢仕叔要一起來嗎?”
啊這,阿宅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拖鞋,和葉在他的沉默中比了個OK的手勢。
“了解了,那我就先走啦!下次見!”
他于是也揮揮手當作告别,心裡回想了一通發生在海邊的事件,最後又落成如果是和女主角她們一起的話肯定會被好好照顧的,不用他再多餘關心。
話雖如此——
“你居然不跟她們一起去?”
他看向仍然停留在原地的服部平次,話音裡滿是驚奇。
服部回看他一眼:“我應該去?”
“那可是海邊哦?海邊,會有泳裝吧,應該。”
“……你對泳裝的執念終于要從那什麼、角色立繪?發展到現實了?”
林和悠:“?”他嚷嚷起來,“诽謗,純純诽謗,我對真人的泳裝沒有興趣!基本上沒有。我是說你,平時誰多看和葉一眼你都要不高興幾分鐘,現在居然這麼冷靜,你有問題。”
“不,我正常得很,我才不要參與進她們女生的活動。而且她今天才不會穿泳裝,隻是去海邊散步而已。”
“這也是推理?”
服部平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發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林和悠拂開他的手,扭頭往屋裡走去,擡手接住飛來的阿狗的同時問道,“所以呢?你打算在我這消磨時間?還是有别的事情找我?”
服部平次順手帶上了門,好不見外地占據了一隻沙發:“算是吧。你有别的安排嗎?”
“那倒沒有,”林和悠想了想,“就是晚點可能去看看報紙有沒有刊登昨天的事件。”
“啊,又要做貼報嗎?話說回來這次事件既有我又有工藤,你要做在誰那邊?”
“嗯……寫世良真純的事件簿上吧。”
“嘁,我才不信。”服部平次仰頭看着林和悠走向冰箱,語氣裡很有些無語,卻很輕易地改換了話題,“對了,你能弄到克裡斯·溫亞德的簽名嗎?大泷叔最近好像開始喜歡她了,我記得你之前為她工作過。”
“啊,是做過助理的工作,但簽名有點難……”他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小會兒,“我最多問到也許有途徑的人的聯系方式然後給你。”
“她身邊現在的工作人員?”
“嗯……”
“我聽說她前幾天就在東京,還參加了什麼活動。”
“是的,是一位導演的追悼會。”
“哦,然後就沒有什麼新消息了,離開日本了也說不定。可惜了,大泷叔完全錯過。”
林和悠沒有接話,把倒了飲料的玻璃杯擱在服部平次面前,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結束。然後他們再次談論起昨天的事件、同樣身為高中生偵探的世良真純和在休息日追逐案件的伊達航警官,服部平次在某句話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大叔你的話,提到‘烏鴉’會想到什麼?”
于是林和悠循聲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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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的前因在他所未知的昨夜,工藤宅裡——
“總覺得有什麼被忽略的地方……”
服部平次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在擰汽水的瓶蓋,掀眼看向好友,話音伴着汽水漏氣的動靜響起。
“有嗎?我感覺今天的推理很完美啊。”
“唔……”
工藤新一托着下颌陷入沉思,服部看了又看,把汽水擱回桌上:“那來複盤吧。”
他扯過桌上沒有收拾的稿紙,在演算過程的另一面畫出行動線來。
“一周之前,寅倉迫彌給公館的傭人放假,并趁此機會建造由卧室通向樹林的密道。在此之前他還花費時間把自己的卧床換成棺材、抗拒銀器和大蒜,做符合‘吸血鬼’的各種事,算是為後續的計劃做鋪墊。
“密道完成後,他将女仆清水小姐約到樹林,同時借口休息避開衆人抵達樹林。施用阻止血液凝固的藥物并抽幹血液,這對于曾是醫生的寅倉先生來說并不是困難的事。之後他将女仆倒吊綁在木樁上僞作出吸血鬼殺人的場景,再通過密道返回房間,借廚師之口創造了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