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音樂此時随機到“沒有地圖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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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服部平次倒是頭一回覺得自己作為偵探可能稍微有一點……有一點點滑鐵盧?
他既沒料想到特地找他回去似乎有話想和他說的其實不是工藤、啊不,是工藤但不是工藤新一,而是今早才到的工藤優作,也沒料想到被告知的内容會是他們正在尋找的真相。
這可不是好的故事該有的發展,偵探居然在追尋答案的半路被劇透了。
明明他在來工藤宅的路上還在思考之後的調查方向,比如蹩腳偵探的委托人和朋友們,以及他同對方共同為之奔走過的事件。
現在得重新計劃了。
“完全是一副不會就此停止調查的表情啊你。”好友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不過巧了,我也一樣。”
服部平次朝工藤新一看去,兩人默契對過視線,話題迅速地嚴肅起來。
雖然家長橫插一腳很掃興,但他們并沒有被禁止繼續調查,隻是需要重新明确邊界——服部對此表示換他爸恐怕就會直接發出禁令,當然,多數時候服部平藏先生越是不看好他他越是要參與其中——工藤優作先生的态度更傾向于“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問題”。
很顯然,這位作家清楚用什麼方式處理少年偵探們的熱血,也知曉作為父親應該為孩子做些什麼。
他應當為他們排除危險明晰方向,支持着他們的成長而不是自顧自地替他們做出所謂“正确”且“安全”的決定。
他并不贊同少年偵探們應繼續原先的調查方向,卻沒有要求他們忘掉那些“小孩子不該參與的事情”,如果他們願意就此收手不在參與這件危險的事當然會讓長輩感到安慰,但就他觀察所得和對兒子的了解,這有些困難。
所以在解釋完畢,傳達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他把書房留給了兩位少年偵探,以便他們整理思路,而不是要他們服從長輩的安排。
而他的兒子在他踏出書房之後同好友說的第一句話是“他絕對是去哄我媽了”,然後遭到了好友“拜托你的語氣聽起來像對自己老爸幸災樂禍”的疑問。
“所以說你爸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還為解決與之有關的問題給過建議,之後又将部分線索告知ICPO并且為他們、或者說為正義之士們提供了些許協助——我說,你爸真的是小說家?我怎麼覺得他比你看起來還像個顧問偵探?”
工藤新一無視了這兩個問題,自顧自接過前半段的話題:“毛利偵探和我爸在某個時間互相明曉身份,所以才會在得知我查到那個組織時選擇了聯絡他。嗯,這也可以證明毛利偵探的确與警方有更深的關系,和我爸的方式不同,是不好放在明面上的類型,類似線人?不然沒理由非要瞞着蘭,哦說到蘭,我還沒有告訴她我的調查結果——”
“哈!”服部揶揄地挑起眉,“那你需要趁現在想一想怎麼向你的委托人女友交代你給不出的調查報告嗎?”
“喂!都說了我們還不是、本來也不該是我犯愁啊,這難道不該是毛利偵探苦惱的問題嗎?怎麼向親近的家人坦白自己的隐瞞什麼的。”
服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工藤幹咳了一聲。
“剛剛說到哪來着,哦毛利偵探的身份。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為了對付那個不明正體的‘組織’,各個警察機構正在聯合,包括但不限于日本警方和ICPO,服部,這件事的危險性的确比我們預估的高得多。”
“我知道。所以你爸媽才會先後趕回日本阻止你繼續調查,我知道的。”
“你知道我也可以聯絡到遠山吧?”
“……好吧。照你爸的說法,早矢仕,他和警方也有關聯,這倒是可以解釋他的朋友裡為什麼有好幾個警察。要說的話我倒覺得他的行動比較大膽,和警察交友不會引起警惕嗎?”
“這并不是鮮見的,即使他們暗中是所謂烏鴉般的組織的一員,明面上的身份都是尋常的。就像被我們錯過的議員、企業老闆和名演員,他們同樣能與警方關系融洽。”
“換句話說,我們的調查不能夠破壞現有的狀态,不能被外人注意到,否則功虧一篑的絕對不止是調查。”
工藤新一看着好友垂下視線,挑了眉:“在反省嗎?”
“并沒有。”
“放心,聽我爸的意思今早的情況沒有關系,會有人去處理的,我們稍後可以小心求證一下。”
“哦,那挺好。”服部平次幹巴巴地應道。
“雖然我暫時想不出那位早矢仕先生會和我爸産生聯系的緣由,不過這确實更新了我對他的印象,又一次地。”
“是嗎?”服部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又停頓了幾秒才繼續,“好吧,我得承認沒有發覺身邊的線索是我的失誤。”
工藤的回應是輕捶在他肩頭的手。
他飛快揉了下臉,重新整理好表情:“所以這次我不會再視而不見了,對着證據要怎麼解釋就是他要苦惱的事情了。”
“服部,你在學我說話。”
“沒有!”
“而且我的原話是向親近的——”
“好了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