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麼你倆也還在喊我班長啊……”伊達歎了口氣,“應該不隻是為了這件事就跑來找我吧?”
“的确不止這件事。”降谷說着又改換了姿勢,光是看神情也足夠意識到接下來的話題似乎不得不認真對待,“我有收到關于你們近況的報告,關于某個組織,你們介入得有些過線了。”
“哦,但你并不是來勸說我放棄調查的。”
短促的笑音幾乎隻是鼻腔内的一聲輕哼,降谷零垂下視線,交握的手支着下巴,語氣聽起來很有些懾人 :“對其他人我或許會這樣要求、不,是命令也說不定,但是——”
“畢竟是班長和那兩個家夥,命令也不管用哦。”
“你們兩個……一定要一句話分兩個人來說嗎?”
幼馴染們對視了一眼就哈哈笑着,唯一的班長時隔多年後再次無奈地歎着氣,等到輕松的氛圍過去,這次會面真正的理由才被公布。
“一知半解是最危險的處境,我們會在一定範圍内向你們公開信息,以确保一切。”
“确保一切聽起來過于傲慢了。”伊達航評價道,回望着降谷零的眼睛,思維卻微妙地偏移了一瞬。
總被他評價為纖細的家夥現在可真是相當可靠啊,也相當有活力,身邊那個細膩的諸伏也結實了不少,仍舊同幼馴染、摯友、戰友互相扶持,不錯,不錯。
班長甚以為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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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之後會有人聯絡你,補一個保密的流程。”
降谷零最終以這句話結束信息分享。
伊達航點了點頭,卻說:“在那之前說出去也不算違反什麼咯?”
“不可以哦,這是違反規則的。”諸伏景光和緩卻不容反駁地更正伊達的“錯誤”觀點,“如果是說萩原他們那邊的話,也不用擔心,我們的人會在合适的情況下和他們接觸的,畢竟那個家夥已經快把公安部也逛熟了,繼續放任下去實在是不太合适。”
降谷:“大體上來說萩原确實有這方面的才能,原先就這麼覺得了。不如說把他放在哪個部門都不違和吧?”
伊達摸了摸下巴:“唔來自降谷的稱贊嗎?我會轉達的。”
“咳咳。”
諸伏同樣摸了摸胡茬:“不過真的要把他拐到公安來的話首先要面對松田吧?”
“喂喂,怎麼連景都在說這種話啊?”降谷零無奈地瞥來一眼,掏出了早就預備好的紙條,遞向仍未止住笑意的伊達航,“這個,是聯系方式,之後如果有緊急的事情也可以通過他聯絡。”
“聯絡人……嗎?”
“可以這麼說。”
伊達于是看向另一人,諸伏則微笑着舉起手:“我這邊不行哦。我的聯絡人是必須保密的身份。”
“那我就聯絡降谷就好。”伊達點了點頭,頓了頓才繼續确認,“可以通過這位傳遞消息給你們,對吧?”
“是的。”
“轉交東西也OK?”
“嗯?一般是沒問題,不過如果是很緊急的物品的話未必能及時送到我手上。”
“倒也不是什麼很緊急的東西,也就可能是結婚請柬之類的。”
幼馴染們雙雙停滞了一瞬才一齊破功。
“诶——?!?!”
他們最終還是順利地結束話題,把未開啟的汽水揣進口袋,收好電波屏蔽設備,臨出門時各自扶了扶帽檐,道完别才由其中一位話音誠懇地補充:
“那個,班長,結婚請柬的話請務必要留我們的份。”
“行了滾吧。”伊達笑罵道,擡腳就要踹,不省心的同期竟也隻是象征性地敷衍地閃避,成功地被他踹出了門。他毫不留戀地關上房門,卻又倚着門聽着屋外的腳步聲消失。
啧,沒喊那兩個家夥過來真是便宜這倆了。
他這樣想着,放松地牽起嘴角,啪地開啟了自己那份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