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後變出個禮花筒,“砰”地炸出漫天金粉,在桑妮發頂形成懸浮的小獾造型:“回禮!”
珀西試圖維持秩序:“根據《休息室管理條例》第27條——”
話未說完就被喬治糊了一臉奶油。
李·喬丹趁機敲響銅鑼:“奶油大戰!赫奇帕奇豁免權!”
桑妮被安吉麗娜拉到沙發後避難,看着弗雷德跳上桌子高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喬治用叉子指揮着漂浮的蛋糕塊伴舞。
小枝偷溜到甜品台,扛回一塊比它還大的糖霜松糕。
“說真的,”安吉麗娜遞給桑妮一杯葡萄汁,這兒大多都是十一二的巫師,不能喝酒,所以黃油啤酒在高年級那邊。
“你對他們太好了。這兩副手套夠買下佐科半個店了。”
桑妮抿嘴笑:“我祖父幫忙砍了一點價...他說挪威脊背龍皮适合打遊走球。”
話音未落,一個小小的奶油球精準地落在她鼻尖。
擡頭正對上弗雷德得意的笑容,他晃了晃戴着龍皮手套的手:“百發百中!”
這時休息室裡已經有些亂了,大家坐在地上玩遊戲的,追逐打鬧的,甚至有幾個小情侶互喂蛋糕。
弗雷德把桑妮拉到窗邊的安靜角落。
“謝謝,”他難得沒用玩笑語氣,手指摩挲着手套邊緣的金線,“不隻是為了禮物。”
他指了指自己左臂——為了保護隊友留下的傷疤,“你注意到了很多細節。”
弗雷德在打開禮盒時,發現自己比喬治多出來一個退疤膏。
桑妮低頭盯着自己的鞋尖:“你們總是送我很用心的禮物...我也想回報同樣的心意。”
弗雷德突然彎腰,直到他的眼睛和桑妮平視:“嘿,看着我。”
桑妮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
他藍眼睛裡映着她身後窗外的星光,“明年我教你怎麼用東西做煙花?就我們倆,不帶喬治。”
弗雷德的手指仍輕輕摩挲着手套邊緣的金線,燭光透過塔樓的窗戶,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桑妮突然注意到他鼻尖上還沾着一星奶油,大概是剛才蛋糕大戰的“戰利品”。
“你這裡……”她下意識擡手,指尖在快要碰到他皮膚時猛地停住,轉而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示意。
弗雷德眨了眨眼,突然咧嘴笑起來。
他非但沒有擦掉奶油,反而故意湊近了些:“幫我?”
桑妮的耳尖瞬間發燙。
小枝在她口袋裡不滿地撓了撓,但她沒理會,隻是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左下角繡着小太陽的手帕:“自…自己擦!”
弗雷德接過手帕,卻隻是捏在指尖把玩:“聞起來有陽光的味道。”他故意誇張地嗅了嗅,“不會是塞德裡克幫你施了什麼‘防惡作劇咒’吧?”
“才不是!”桑妮伸手想搶回來,卻被他輕松躲開。
弗雷德仗着身高優勢将手帕舉過頭頂,桑妮踮起腳尖去夠,差點撞進他懷裡。
“哇哦,”弗雷德穩住她的肩膀,藍眼睛裡閃着狡黠的光,“這麼想要回去?除非你告訴我……”他壓低聲音,“為什麼選魁地奇手套?”
桑妮抿了抿嘴。
遠處傳來喬治和李·喬丹試驗手套功能的爆炸聲(“梅林!這隔熱效果絕了!”),但她此刻隻聽得見自己咚咚的心跳。
“因為……”她盯着他的袍子,“上次訓練賽,我看到你…你們的手套已經不太好了。”
弗雷德愣住了,那是三周前的事,他甚至不确定觀衆席有沒有人。
“你來看我們訓練?”
“隻是路過!”桑妮急忙辯解,“我去溫室路過球場……而且塞德裡克說你們隊的守門員太菜了,所以……”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手指無意識地絞着袍子邊緣。
弗雷德突然彎腰,鼻尖上的奶油幾乎蹭到她臉上:“撒謊的人要吃腌魚哦。”
小枝終于忍無可忍,從桑妮口袋裡竄出來,“啪”地拍在弗雷德額頭上。
“嘿!”他為了躲避身子向後走,桑妮趁機後退兩步,卻被身後突然響起的爆炸聲吓了一跳。
喬治的“煙花遊走球”失控了,一顆火星正朝她飛來。
弗雷德猛地拽過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淩空抓住了那顆火星。
“瞧,”他攤開掌心,手套完好無損,“第一次使用就立功了。”
桑妮倒吸一口氣,抓過他的手檢查:“疼不疼?還好夠牢固…”
“桑妮,”弗雷德突然輕聲打斷她,手指輕輕蜷起,握住了她的指尖,“這是我最棒的生日禮物。”
他的掌心有常年握掃帚留下的繭,粗糙卻溫暖。
桑妮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魁地奇球場見到他的樣子,紅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笑得比陽光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