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清我是誰了,但我明白,我要離開這。
冷風透過破舊的窗,房子裡燃着搖曳的燈火,昏沉的光照應着老牆與灰塵,這的味道并不好聞。
我的目光被聚集到桌上,不屬于我的時代的紅木桌椅,發黃以及有着木屑味的紙信,黑字上寫:鬼神無法靠近明火,蠟燭無法重新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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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處什麼時代。
“呼 - ”一陣寒意蔓延全身,像是有人在我耳邊吹氣,好冷的風。
“滴嗒 - ”恐懼與慌亂中,感官被無限放大,我的耳朵清楚的告訴我,有液體滴在了地上。
“原來明火就在我手裡啊”我不自覺輕笑出聲,轉手,将蠟燭對向剛剛感受到寒氣的右耳。
微弱的燭光下,我仿佛看到了輪廓與人影,但他很快的,消失了。
“砰!”窗子被我關上,夜色消失,我怕那涼風吹了我命。
今夕是何年?雕蘭玉砌,柳絮紅花。
像是我世界的系統出了故障,一幀沒由來的景物,映照我心。
我翻找着此狹小的房間,抽屜被拉開又合上,來來回回好幾處。
一頁書,它被撕下來後還被揉作一團,就像不想面對,這些文字。
甯和十五年冬,……殷州迎敵,雪山松柏,周旋百日,未見援兵,其遇雪崩。
墨水清清楚楚,唯獨不見迎敵者的姓名。
“曆史上哪回事,還是什麼小說?……”我喃喃,想從這隻言片語,獲得回憶。
卻隻見蒼茫大雪,又被染數裡朱紅,不知是幻想,還是記憶。
“把蠟燭滅了”一道冰冷的勸說,就像是剛剛的雪景。“不啊”我反倒将蠟燭往胸前靠了靠,還用另一隻手護着,重新擡起頭,淩亂的披在肩上的長發直了下去,我似笑非笑。
“你是誰?”對方在輕歎,隐入黑暗。
未有回答,我重新搜索起來,門被鎖住了,想出去是暫時是不可能的。
我試圖尋找那本書的其他頁,卻終究沒有結果。“要聽我講講嗎?”
又是那道聲音。
“嗯”
“殷州,我也守過,但後來為了那,死了”
……
好荒謬的說法。
“不信?”見我置之不理,他好像無奈的又搖了搖頭“塞裡斯,你怎麼不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