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夫婦倆,匆匆收拾就趕回宅子。
原本穆熒還想去房間看人,卻不想剛走到大廳就發現人已經在裡面了,手上杵着根拐杖正“幽怨”地注視着她。
對方冷着臉伫立前方,等她一靠近就哽咽開口道:“你還知道回來,兩天了零三個半時辰了,回村要這麼久嗎?”
穆熒沒想到這人計算這麼細,看來下次時間規劃得再做好一些。
她幾步上前,将人哄道:“你忘了,咱們村兒離京城雖不遠,但算下來也有大半天的路程。”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的二叔二嬸,因為早早分了家,他們沒有随我們進京,也因此躲過一劫。”說完給身後的夫婦倆使了個眼色。
夫婦倆立即戲精上身,哭得撕心裂肺起來。
二嬸更是賣力,拉着祁景淵的袖子就開始喊:“诶呦喂,我苦命的弟弟啊,好不容易家裡發達了,走一半就給劫匪害得家破人亡,留下你們姨侄倆,好生可憐。”
二叔也來說上兩句:“子恒啊,我今天和你二嬸兒來便是看看你們倆,跟你倆說道說道,你倆年紀都不大,初入京城怕是會被人欺騙。等叔嬸走後,喜歡你能聽小姨的話,尊敬小姨,好好孝敬你小姨。”
“知道了。”祁景淵平靜地應付着,目光總是往穆熒那邊瞟。
為了讓他相信自己的身世,阿熒可真是費了心思,他定會好好配合。
聊了一會兒,穆熒趕緊招呼道:“好了,大家都站累了吧,趕緊坐下來喝杯茶。”
二叔二嬸小心翼翼地落座,坐下才發現,這座椅比起村裡的木闆凳,可太軟和了,回去能跟村裡人吹一年!
“來來,子恒也坐啊。”二嬸兒熱情的招呼道。
穆熒也推了推他,“怎麼不坐?”
“我……”總不能說挨了三十塊闆子,坐了痛吧,祁景淵思索後道:“有點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那我送你回去?”穆熒注意到他今天又杵拐杖,小聲詢問:“你這腿疾複發了?”
祁景淵點點頭,随口編了一句:“是,許是天氣暖和引發的症狀。”
“是麼。”天氣暖和還能引發腿疾?
穆熒這倒是不清楚了,隻有小心扶着他往回走。
回去路上有一處門檻很高,祁景淵本就忍着痛行走,到那處門檻腳是跨過去了,棍子卻沒扶住。
整個人一下子往地上倒,穆熒吓得連忙以身接住,啪一下,二人齊齊摔倒在地上。
睜眼時四目相對,穆熒在下祁景淵在上,二人緊緊相貼,距離近得直教人臉紅心跳。
過了一會兒,嘴上的疼痛才将她的理智喚醒。
“痛痛痛!!我的牙!”穆熒感覺嘴裡一陣腥甜,連忙伸手往嘴皮子上碰,這一下可疼得不輕,眼淚都從眼眶裡擠了出來。
“唔……!”祁景淵明明及時收力了,但還是撞到了一些,顧不得自己疼,先扒開穆熒的手為她查看。
半響說了句:“嘴皮磕破了,牙沒掉。”
“都怪你!”話一出穆熒又後悔了,人家腳不好也是意外,急忙補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說你下次注意些。”
祁景淵一手撫上她的臉頰,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滴:“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沒事,你的嘴好像也破了,咱們趕緊回去擦藥吧。”穆熒說完起身扶人,在往後看時餘光瞥見一抹鮮紅,還想再次确認就被祁景淵掰正腦袋。
“不是說擦藥麼,快些走罷。”
差點就讓穆熒看到他傷口沁出的鮮血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穆熒準備扶祁景淵坐下,對方卻怎麼也不肯坐。
她疑惑問:“怎麼了,坐下上藥啊。”
祁景淵隻能找借口:“大夫說要多鍛煉,就不坐了。”
“上個藥而已,歇一下沒事的。”話音一落,不由分說地将祁景淵按在凳子上。
“嘶——!”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祁景淵強撐笑顔:“走了一天,坐下來腿酸了。”
“那我一會兒給你按一按?”
“不用了!”再拖下去,怕繃不住。
塗藥的過程非常匆忙,穆熒才給他上一點兒就被推了出去,說是很困了要休息。
穆熒倒是覺得怪異,以往恨不得一天都粘她身邊那股勁兒呢?今天消失了?
呵,男人!都是善變的動物!
趕明兒她就回去找國師,看看給她找的戶口怎麼樣了,有了戶口她就能去做生意了,到時候賺大錢、養腹肌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