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占你便宜?”穆熒心裡小小地疑惑。
祁景淵才不在乎這點兒小事兒:“怎麼會,阿熒救了我,救命之恩怎麼能忘記呢。”
瞧他表情自然,沒有生氣的意思穆熒才接着說:“你放心,我哥哥已經答應我,要幫你找家,相信很快就能送你回家了。”
“那還真是謝謝他了。”祁景淵幾乎是咬着牙擠出這幾個字,宋钰是故意的,想分開他和阿熒,想得美!
祁景淵牽上穆熒的手,蹲下仰視她,目光如炬:“可是,我不想走,不想離開你。”
穆熒怔了怔,擡起一隻手遮住對方的半張臉,隻留一個下巴,像,這個角度看更像了,就跟那時在邊關看到的一樣。
她不了解眼前人,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似乎精神被這家夥影響了,竟也生出同他一樣的心思。
不對,她要真把人關起來了,她又與之有什麼區别!
穆熒抽回手,冷淡地開口:“你該走了,在我這兒白吃白喝這麼多天,該自己養活自己了。”
祁景淵沒想到,撒嬌這一條居然不管用了,“既然阿熒這般說,那我會想法子養活自己的,不白吃喝阿熒的東西,我以後住這裡會給房費的!”
“給了再說吧。”穆熒沒有完全拒絕他,她心裡也有幾分小私心。
*
宋钰的效率很高,才第二天就說找到了子恒的家,派了幾個人,強行要将人送回去。
有穆熒在祁景淵沒好發作,任憑幾人帶路,當停在王府門口時,祁景淵的臉色黑如鍋底。
好,很好!宋钰,你給我走着瞧!
“王爺,你終于回來了!”
一個女聲忽地傳入耳中,回頭一看,那人正是沈鸢兒。
沈鸢兒興奮地跑過來,她已經在王府外等了幾天了,就是為了再見祁景淵一面。
這些天她一直被拒絕進入王府,心中有股無名火,好不容易抓到柳葉出府,詢問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哪知柳葉竟然一絲也不肯同她說了。
無奈她隻能想辦法進入王府,自己去尋找真相。
祁景淵退後幾步,沒讓沈鸢兒撲上身,不悅地開口:“你為何在此,不是讓你回家了麼。”
沈鸢兒面露憂傷:“王府就是我的家啊,我還有什麼地方可去呢?”
“休要胡說,欺君之罪本王可擔待不起。”祁景淵看見她就煩,明明是她自己抛棄這個身份逃婚,如今倒又想撿回來,世上哪有這種便宜事。
要不是念在她促成了他和阿熒,他早就不留情面地,将人扔得遠遠的。
這時程昱趁着四下無旁人,從府中推出一把輪椅給祁景淵坐着。
沈鸢兒繼續争辯:“王爺,我還有辦法證明,你讓我去一次我的房間好不好?”
“不必,你以後休要再提踏入我王府!”祁景淵冷臉看着沈鸢兒。
阿熒定然不會喜歡,有其他女人踏入她的房間,那個房間他還一直為阿熒留着,裡面的擺設都沒有動過,每天都打掃得幹幹淨淨,絕不可能讓旁人進去弄髒了。
沈鸢兒氣得牙癢癢,這個人真是一點兒不聽她講話啊,之前還幻想着這人會追妻火葬場,如今想想,自己那時候有多可笑。
沈鸢兒見正面讨不了好,隻能跺腳離開,臨走時仔細觀察周圍布置,她打算入夜潛入裡面一探究竟。
月亮逐漸升起,王府漆黑一片,沈鸢兒借着月光那一絲照明,悄悄翻入恒王府。
王府裡大部分下人都已經歇息,她動作也快,記下就找到了穆熒曾經的房間。
從窗戶進去,在裡面翻箱倒櫃,終于在床底的一個木盒裡,發現了她一直尋找的真相。
盒子中存放着大量信件,時間緊急,她隻随意讀了幾張,可就是這幾張讓她知道了,祁景淵冷落她的原因。
原來,祁景淵和穆熒早就在信中情意綿綿,那些送來軍中的信件,她一直以為是軍中要務,沒想到竟然是家書!
那她算什麼?!
她在軍中天天示好,借着各種喂藥的機會接近祁景淵,以為能憑借這些,一點點得到祁景淵的好感,原來都是徒勞。
這信上二人你侬我侬,還互送了許多東西,半點沒有提到她的存在。
原來,在祁景淵的心中她竟然是無足輕重的一個,當真可笑至極。
可惜了,她沈鸢兒不是那麼輕易被打倒的人,她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會想辦法得到!
反正現在穆熒也已經離開,祁景淵的身邊還是空無一人,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讓一個男人愛上她。
如今原來的身份用不了,那隻能換一個新身份接近祁景淵,正好她這些天在卧仙閣跳舞,就用那個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