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琅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是在回答她先前的問題。
“就因為這個?”
“嗯。”
花琅扶額,這莫非就是蝴蝶效應。
好在目前主線還算在把控中,男主也在她眼皮子底下待在,出不了什麼意外,若是男主跟着慕容鶴跑了,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吱呀——”一聲,竹屋大門被花琅推開。
外屋窗戶大開着,從透進來的光線中,還可以看到空氣中漫遊的細灰。
屋内各式家具一應俱全,花琅随意地溜達了一圈,書案桌椅上空無一物,除了灰以外,她沒發現任何東西。
看謝寒驚往裡屋走,花琅也跟了上去。
裡屋有着一張空竹床和妝鏡椅子等物,花琅沒瞧出什麼不同,她疑惑道:“這屋子裡左右不過放些普通東西,為何要用陣法藏起來。”
謝寒驚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揣測道,“或許是前任屋主不希望被人打擾所設,後來在搬離竹屋時,又忘記将這陣法抹去?”
花琅摸摸下巴,“應該是這樣,那陣法裡的靈氣循環枯竭,看樣子也有十幾年了,确實像是屋主所設。”
謝寒驚點點頭,見花琅在屋内摸索,他道,“這屋子落灰許久,又位于竹林深處,受潮嚴重,怕是不适合給燕師弟暫住。”
花琅伸出食指抹了一把旁邊的牆,指腹擦過的地方瞬間明亮起來,印出了她的臉。
這原來是一扇貼在牆上的妝鏡,隻不過牆灰太重,一時掩蓋了鏡身。
花琅擡指一看,指腹上果然是一層厚厚的灰。
這屋子确實不能住人了。
“隻能給他另尋住處了,”說到這裡,花琅後知後覺,“話說都下課許久了,燕容怎麼還沒回來?”
謝寒驚這才慢悠悠道,“燕師弟今早上課時,被勿翎峰弟子帶走了,師尊不必擔心他。”
花琅:?
她不可置信道,“什麼?你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被别人帶走了?”
謝寒驚寬慰道,“他們見師弟病情太重,便将他帶回醫館醫治,今晚師弟應該不會回來了。”
花琅沉默良久,“下次有這種事,你一口氣說清楚。”
謝寒驚認真點頭:“弟子知道了。”
花琅順手把手摁在桌下,擦去指腹浮灰,歎氣,“這屋子住不了人,陣法也隻是擺設,看來我們兩白跑了一趟。”
謝寒驚:“師尊不是想吃林裡的蘑菇嗎,弟子挖些回去,便算不得白來了。”
花琅同意地點點頭,她剛抽回手指,
“铛!”桌案發出一聲脆響。
這一聲極為輕巧,但室内本就寂靜,二人瞬間同時低下頭,緊緊盯着發出響動的地方。
花琅指腹摸過的桌角上,一間暗屜緩緩彈開。
浮灰散去後,一本泛黃破舊的書冊出現。
花琅:……
花琅:!!
靜靜躺在抽屜裡、挂滿薄灰的古籍,在花琅眼中就猶如透着金光一般神聖。
這故事情節她可太熟悉了,終于輪到她蹭男主的光了嗎!
這裡面定然記載着什麼極為玄奧的功法!
花琅期待地伸出手,輕輕地拿起倒扣着的秘籍。
她将秘籍小心翻轉過來,露出書封,
緩緩幾個大字出現眼前——
《笛修基礎:從入門到入土》
花琅:?
花琅不信邪,用靈氣隔開灰,将書掀到第一頁。
随時都要碎去的紙頁依稀可見兩行大字,字迹猶如幼兒初初學字一般歪扭:
此書與天疏二物共贈吾女——慕容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