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似曾相識的場面薄柔似乎經曆過一次,如今再次經曆她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隻是她之前不是在客棧裡睡覺嗎,怎麼一睜眼人就到這來了。
薄柔起身,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也被換上了紅色婚服,随着她起身的動作蕩開淺淡的弧度。
她來到應枝韫身邊想看看他情況如何,手放在腕間小心輸送一縷靈力進去卻無事發生。
她不清楚應枝韫昏迷的原因卻知道既然他能昏迷過去便說明對手不容小觑。
那現在要怎麼辦?
薄柔有些焦急,下意識就想找師姐,她通訊玉佩剛拿出來,手腕就被按住了。
她低頭,對上了男人剛剛睜開的漆黑眼睛。
“我沒事。”
他說着話,順便緊握了一下薄柔的手腕。
軟綿綿的,像是一塊軟糕。
這一下讓薄柔回神,她看向手腕,男人的指骨分明,因着用力繃出淡淡青筋。
手很好看,但她想的卻是,他為什麼還不放開她?
薄柔又等了一會,可是隻等到對方都站起身了,手也沒松開,反而還往他那邊收了收。
薄柔:?
她疑惑的看向對方,卻見他目視前方道:“此地是何處?”
薄柔大驚,連牽手的事都忘了:“你不知道嗎?”
男人眼睫微顫,沒有回話。
其實按照應枝韫平日的表現來看,這是有些反常的。
但薄柔并不清楚這些,她隻是在想能在應枝韫都不清楚原因的前提下将他們兩人帶到這裡,那人實力已經不是不容小觑了,應該是非常厲害了。
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嗎?
“先過去看看。”
應枝韫沒去看少女的表情,牽着她的手腕就朝洞穴深處走去。
雖然他視線聽覺都被周圍環境包圍,但掌心綿軟的觸感卻是最為突出。
怎麼有人的手,可以這麼軟。
手指陷入腕間肌膚裡,像是融化的糕點。
令人有些沉迷。
随着他們越發深入,明亮逐漸被幽深的洞窟長廊代替,腳步伴随着回響浮現在他們耳邊,不一會他們便聽細微聲響從前後傳來,擡頭看去,發現是數十隻幽綠深邃的眼睛。
是很多隻長腳帶毛的大蜘蛛!
“!”薄柔頭皮微緊,吓得連忙反扣住應枝韫的手。
情急之下,她沒把握住尺寸,這一握,像是回應一般。
應枝韫垂眼看向兩人交握的手,動了動手指,改成了十指交握。
一些微薄的細小電流從交握的指間流向身子,很快挨着少女的半邊身子都有些酥麻。
那是一種奇怪的,但讓人沉迷的感覺。
“不用怕。”他低低安慰着,手掌攤開就要祭劍掃蕩,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就在他耳邊突然出現,帶着急切:
“哎劍尊!這種時候不要着急清怪啊!你沒發現她很依賴你嗎,如果你把怪清了她有了安全感就不會這麼緊緊靠着你了。”
“難道你不喜歡她緊緊貼着你時刻需要你的模樣嗎。”
當然……喜歡了。
應枝韫收回手,看着身側視線一直盯着那些小怪的少女,頓了頓,伸手緩緩擁住她的身子。
視線陷入黑暗的薄柔感覺鼻尖觸碰到了柔軟冰涼的布料,那是一種仿佛松雪枝頭的淺淡冷香。
緩了緩氣,她冷靜下來了,小聲道:“謝謝。”
聲音軟軟,尾音顫顫,像是受驚過度被哄好的小貓幼崽。
正低頭嗅着少女發頂香氣的應枝韫突然被道謝,他漆黑迷蒙的瞳孔一瞬清夢,嘴上的言辭卻依舊淡然:“沒事。”
“很快就沒事了,都是幻覺。”
說着他維持這樣的姿勢往前走,看似步伐很大,實則進程沒多少,而被他圈在懷裡的少女渾然不知。
她仍然對剛才的長腳蜘蛛心心念念:“那些怪物消失了嗎?”
“還有一點。”
聞言薄柔将頭又重新埋了過去,因為不舒服,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同時小聲道:“快一點。”
這落在應枝韫眼裡,便是她用軟軟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衣襟。
像在撒嬌。
因為害怕,所以撒嬌嗎?
應枝韫垂眼,看着少女因為蹭蹭翹起的一根細小頭發。
太快,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