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徒孫送的。”
绛雲笙本以為對方會有點什麼情緒,但事實上是他沒從這位師祖臉上看到絲毫情緒波動。
他隻是眼睫微擡,看了他一眼,然後道:“然後呢。”
然後呢?
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绛雲笙繃緊下颌,有些猜不到他的想法。
異性送發簪在凡人界裡多半是定親的意思,雖然修仙界開放許多,沒那麼多約束習俗,但一個男子送女子發簪,這種行為依然是暧昧的。
如果女子收下便代表她認同他的情意。
不說兩情相悅起碼也是心知肚明。
當然,他送薄柔發簪的時候沒想太多,甚至送的方式也是連哄帶騙,所以跟應枝韫說時自然要模糊概念。
雖然應枝韫從始至終并沒有表示過他對薄柔有過什麼,但绛雲笙卻總覺不安心非要試探一下才甘心。
隻是這結果卻大出他的預料。
不應該啊,難道是他想多了?
“她已經睡了,如果沒事,你可以明天來看她。”
應枝韫淡淡落下這句話後便轉身朝着内殿走去,绛雲笙聽的眉頭緊皺,渾身不适。
這話乍聽沒什麼問題,但仔細研究又很怪。
鬼使神差的,他對着那人背影道:
“師祖的咒……真的好轉了嗎?”
這是绛雲笙今日下午才得知的消息。
本來師父說要給師祖尋找解除咒術的方法順便追蹤魔尊下落,卻不想下午師祖突然告知門内無需給他尋找解除咒術方法。
他聲稱已經尋到了法子,而且咒術正在好轉。
绛雲笙并非質疑什麼,隻是前幾日同師祖相處時他看起來情況還不算樂觀,如今不過幾日……
“你想說什麼。”應枝韫站定,長睫微斂側身瞧他。
昏黃的光從窗外落在他身上,将潔白的衣暈染上暖色光點,給這位不近人情的冰冷劍尊多了一絲人情色彩。
“徒孫隻是擔憂師祖身體。”绛雲笙垂眼,神色正經。
“無需。”應枝韫落下這二字後就離開了。
绛雲笙站在原地,送走後師祖離開後才準備離開,隻是他這腳剛一動就頓住了。
随着師祖離開,浮動的空氣中似乎多了一股若隐若無的清香味。
似乎是水果的甜味。
*
薄柔自是不知外面那些劇情發展的,隻是她的處境也不太好。
因為她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人是坐在應枝韫懷裡的。
還是那種側坐在腿上臉頰貼着胸膛,身子靠在懷裡被手臂籠住,下颌搭在她頭頂上的這種親昵姿勢。
“師……師父。”少女磕磕巴巴的聲音從懷裡傳出。
他動作微頓,垂眼不辨思緒:“醒了。”
“嗯。”少女輕軟應了一聲就想要起身,應枝韫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
薄柔剛醒來有些迷茫,不過片刻那些昏睡前的記憶就通通回來了,她瞪大眼,剛要說什麼便見男人伸手朝她眼前遞了過來。
她說話的動作一頓,視線落在師祖指間的物件上。
這看起來好像是她的發簪?
薄柔擡手摸了摸發頂,果然空空如也。
是掉了嗎?
“謝謝師……”薄柔伸手剛要去拿,發簪便在她眼前四分五裂,化為粉塵。
“壞了。”
男人的聲音輕輕淡淡,他彈手指動了個清潔術,對小姑娘清潔的幹幹淨淨,連一點晦氣的塵埃都沒沾染才道:
“輕輕一碰便壞了,想來是便宜貨。”
“下次不要什麼人的東西都收。”
薄柔自是不知外面那些劇情發展的,隻是她的處境也不太好。
因為她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人是坐在應枝韫懷裡的。
還是那種側坐在腿上臉頰貼着胸膛,身子靠在懷裡被手臂籠住,下颌搭在她頭頂上的這種親昵姿勢。
“師……師父。”少女磕磕巴巴的聲音從懷裡傳出。
他動作微頓,垂眼不辨思緒:“醒了。”
“嗯。”少女輕軟應了一聲就想要起身,應枝韫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
薄柔剛醒來有些迷茫,不過片刻那些昏睡前的記憶就通通回來了,她瞪大眼,剛要說什麼便見男人伸手朝她眼前遞了過來。
她說話的動作一頓,視線落在師祖指間的物件上。
這看起來好像是她的發簪?
薄柔擡手摸了摸發頂,果然空空如也。
是掉了嗎?
“謝謝師……”薄柔伸手剛要去拿,發簪便在她眼前四分五裂,化為粉塵。
“壞了。”
男人的聲音輕輕淡淡,他彈手指動了個清潔術,對小姑娘清潔的幹幹淨淨,連一點晦氣的塵埃都沒沾染才道:
“輕輕一碰便壞了,想來是便宜貨。”
“下次不要什麼人的東西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