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吧？”

被戳穿，蔺秋平感覺到一點焦躁，把煙摁了，小聲逼逼一句“關你屁事。”

可祝以平也不生氣，非要繼續追問他：“我說對了吧？對了，你是Beta嗎？還是Omega啊？”

Beta也不錯，男Omega還這麼漂亮的，就更妙。

蔺秋平真不耐煩了，兩位一表人才一臉Alpha相了不起是吧？在這大庭廣衆的說這種話，其實還是看不起人，反正他蔺秋平看起來就不能是個Alpha，對不對？

于是他站起來就走。

沒滿十八，倒是不影響唱歌出道的，就是有點影響祝以平。

他總不能說我看你在上面唱歌想把你給上了吧？看你年紀輕輕的，現在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可看蔺秋平走的背影，還是覺得漂亮，想上。

結果杜奕明拽他耳朵根，把他拖回現實世界：“操？我警告你不要色眯眯地看着他！”

祝以平随口就答：“知道知道，兄弟的搖錢樹不能禍害。”

知道個屁！我是這意思嗎？而且這人嘴巴說話，兩隻沒用的眼睛還他嗎在看呢！杜奕明沒好氣，想把祝以平耳朵揪下來拉倒。

夜裡兩點半。

“平平。”

蔺秋平正在換鞋準備回家，聽見熟悉的聲音叫，也不擡頭，現在還會這麼叫他的沒幾個人了。

正好鞋換好，蔺秋平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嗯？”

卓玫看他。

這破小孩好像又瘦了，她就問：“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現在的蔺秋平，跟之前站在台上唱歌的那個不太一樣了，穿牛仔褲跟運動鞋的普通逗逼大學生而已，就是長得比别的普通逗逼大學生漂亮。

“我吃了啊。”

“叫外賣啊？”

“食堂。”

“那你吃個屁！”卓玫哪能不知道他那點挑食的尿性：“那你跟我出去吃點東西，我送你回學校。”

蔺秋平就應了，白吃白不吃的，打車錢都省了更好。

結果他吃宵夜也就是點一堆東西挑三揀四，味道不喜歡就開始瞎問：“姐，我能喝酒嗎？”

卓玫不讓他叫“姨”，因為覺得被叫老了不高興。

但現在叫她姐她也不高興，卓玫就瞪着蔺秋平：“你喝個屁，點點别的你喜歡吃的！”

唱歌的人，還未成年，一天天煙啊酒的像話嗎？

好在蔺秋平也算小心，怕人家使壞，平時不怎麼接客人的酒和話頭，實在扛不過去了才喝點，還巴不得轉頭就吐。

蔺秋平就笑：“這本來點的就都是我喜歡吃的。”

“學校怎麼樣？”

“一般。”

是真的一般，高考完填志願，學校和專業都是問了老師意見随便選的，老蔺沒興趣管他，蔺秋平也興趣不大，念什麼好像都差不多。

如今在外頭唱歌，夜裡兩三點才能回，白天不怎麼去上課，跟同學處得自然也就很一般。

他現在索性也不在宿舍住了，自己租了房，扒譜子練練歌方便，而且自學的吉他彈得一般，不好意思禍害同學。

不過唱歌估計也不是什麼長久的事兒，又不是正經工作，不太能請假，沒休息日，别的保障也都沒有。

卓玫也不跟他廢話了：“你跟杜奕明聊得怎麼樣？”

“聊什麼啊聊，他就那些廢話翻來覆去跟我說。”

“那你考慮了嗎？”

“我考慮什麼啊？”

卓玫想想，還是跟他說了實話：“以後這邊我可能就不過來了。”

她又不止這邊有入股的，在哪兒都沒無所謂吧？蔺秋平想，不過如果卓玫在的時候，他還能沾點光多受點照顧，有吃有喝有車搭的。

“哦？那你去哪邊？”

蔺秋平随口問的，但卓玫道：“我準備移民了。”

蔺秋平“啊”了一聲。

卓玫又道：“主要是，我懷孕了。”

以前沒想過要小孩的，而且卓玫覺得像蔺秋平這樣，走路都還沒走利索就會給他媽點煙，看了更覺得可憐。

真他嗎的瞎造孽，以前卓玫都沒少罵她說她，結果人家完全聽不進去，依舊我行我素，後來突然就跑了，家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如今卓玫年紀大了，結果突然懷孕，跟老公開誠布公聊了，覺得不能這麼繼續下去了，兩個人最後還是都想好好的，于是決定重新開始點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