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奈切了這塊“慕斯蛋糕”的第一刀,蘇黎奈用塑料制的刀具切下時,意外的發現這塊蛋糕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十分堅硬難切,切蛋糕的感覺就如同切一塊滿是堅果的阿膠糕,但是蛋糕裡面并沒有阿膠糕那麼讓人垂涎欲滴,而是形成強烈的反差。
從切口可以看見蛋糕内部的蛋糕胚是肉紅色的,甚至還有點發青,像是發了梅的豬肉堆疊而成,又每層以豬油和豬血代替蛋糕的奶油,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味,比起剛剛的蟲宴來說,這塊蛋糕要可怕的多。
顯然,以豬肉比喻是蘇黎奈盡量往好的方面所想的結果,不過誰也不知道這蛋糕到底是什麼東西做成的……
當蘇黎奈還想接着切下一刀的時候,老大蟾蜍一把奪過了塑料小刀,嘴上還抱怨道:“壽星切一刀意思一下就行了,剩下讓蟾蜍來分呱~”
蘇黎奈沒有生氣,反而一身輕松,既然不用分蛋糕了,那麼應該證明自己的劇情結束了,接下去交給這個老大管理就行了。
但是當老大開始分蛋糕時,蘇黎奈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老大先把蛋糕分了一分,奇怪的是它分成了六份,并且每一塊大小都不太一樣,如果是略微的差異也就算了,但是一整塊蛋糕總不至于最大一塊占據四分之一,而最小一塊隻有十二分之一吧。
老大把每一份蛋糕都整齊的了盤子裡,這時,不止老四凸出的眼球饑腸辘辘地盯着蛋糕,并從嘴角流出一絲惡心的口水,所有的蟾蜍都看着這塊蛋糕,老二已經放下剛要拿起的煙,老三補好妝優雅的端坐,老五玩弄着叉子,在桌上敲出砰砰砰的聲音,而老蟾蜍雙眼也緊緊盯着桌上的最大的那塊蛋糕。
蘇黎奈感覺這些蟾蜍嘴角流出了口水,與頸部和背部的毒素融為一體,才顯得不這麼明顯。
老大切好了蛋糕,用它那長度異于人類的舌頭舔舐着刀上的“奶油”,蘇黎奈清楚的看見這隻蟾蜍居然連舌頭上都長滿了如其後背上的肉瘤。
當塑料刀碰到蟾蜍的舌頭,蟾蜍舌頭上流出了令蘇黎奈犯惡心的紅黃色液體,但即使被割破舌頭了,這隻蟾蜍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繼續舔幹淨了刀上的“奶油”。
老大又端起最大的一塊蛋糕,走向老蟾蜍的身邊,蘇黎奈清楚的看見這隻蟾蜍似乎是依依不舍地把最大的蛋糕放在老蟾蜍面前,說是依依不舍是因為雖遞給老蟾蜍蛋糕,但雙眼絲毫不看老蟾蜍,而是緊緊的盯着這塊蛋糕。
雙手顫抖的老蟾蜍把蛋糕重新推到老大面前,還親昵地用稱不上人手的手撫摸着大蟾蜍的頭,說着蘇黎奈聽不懂的呱星語。
蘇黎奈隻看見,大蟾蜍似乎是早有預料,并欣喜若狂地接下蛋糕,舔舐着嘴角猩紅的奶油,雙眼直勾勾地看着手上的這盤蛋糕。
老二一臉不關自己事地看着這一幕,又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根煙抽了起來,而老三鄙夷地看着老大,但又沒有說什麼。
而老蟾蜍拒絕了最大的一塊蛋糕後,拿起了裝着最小蛋糕的盤子,放在自己面前,又咳嗽了幾聲,似乎要說什麼。
聽見咳嗽聲,老大戀戀不舍地暫時放下自己的蛋糕,把剩下的幾塊蛋糕由大到小依次分給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
蘇黎奈清楚地看見每一隻蟾蜍臉上的表情,老二仍然漠不關心,老三生氣地看着老蟾蜍和老大,老四失望地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别人盤子裡更加大的蛋糕,老五用餐具敲桌子的聲音更加響了,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憤怒。
而桌子上還剩下一個空盤子,蘇黎奈覺得自己肯定是分不到“蛋糕”了,反而慶幸不用走什麼吃蟲子的劇情了。
但是,接下來讓蘇黎奈感覺沒有那麼簡單,當老大把蛋糕全部分配完了之後,走到蘇黎奈面前,似乎是帶有嘲諷不善的表情看向了蘇黎奈,蘇黎奈感覺自己的頭頂上又亮起了紅色的燈光,馬上從看戲的心情轉變為緊張的心情。
蘇黎奈一怔,心想自己都不吃蛋糕了,還找自己什麼事。
老大先“呱”了一聲,停頓片刻,似乎是在切換自己的語言,大聲到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的音量說道:“蛋糕不夠了,蛋糕不夠了呱!”
頓時,所有蟾蜍的目光都從蛋糕上移開,齊刷刷地盯着蘇黎奈,就像是剛剛他們盯着蛋糕時那樣的饑腸辘辘。
蘇黎奈感覺這一次絕對是觸發了什麼劇情,但是不是說好不作死不會死,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幹,難道就因為沒分到蛋糕而自己要被做成蛋糕了嗎?
所有蟾蜍都從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離蘇黎奈最近的老大身高約有兩米之高,手上還拿着切蛋糕的塑料小刀,離蘇黎奈近到她甚至都能清楚地看清蟾蜍身上的每一寸起皺不平的皮膚。
所有蟾蜍都不善地看着蘇黎奈,強大的氣場使蘇黎奈連連退了好幾步,蘇黎奈看着自己家裡不大的客廳,感覺自己的處境就是甕中捉鼈,不對,不對,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比喻成鼈?反正自己處境就是很危險。
那群蟾蜍像是着了魔似的,嘴裡念念有詞:“多餘的人要趕出去呱——多餘的人要趕出去呱……”
經過蘇黎奈看過大量的無限流小說,一般這種劇情是玩家觸發了什麼死亡劇情,隻要撐過一段時間就能安全。
可是當下被六隻蟾蜍圍攻該如何破?并且光是老大一隻巨大的蟾蜍,蘇黎奈就感覺打不過,況且自己也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也不像某些小說主角有什麼超能力,或者有像是bug一樣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