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到如今互相懷疑也沒有什麼用,隻會一味的浪費時間,我們先提供一下各自的線索。”查内爾說道。
所謂的提供線索隻有寥寥幾人,畢竟事不關己之人隻會試圖撇清案件和自身的關系,根本不關心案件本身。
蘇黎奈按照計劃,先拿出了自己在甲闆那邊撿到的項鍊:“這條項鍊是我昨天送給菲爾小姐的項鍊,但是今天中午我去甲闆上找線索,卻意外的發現了掉在圍欄邊上的這條項鍊。”
“昨天晚上開始就下起大雨了,正常人誰刮着大風下着大雨還去甲闆上呢。”Q也應和着蘇黎奈的證詞,但蘇黎奈總覺得Q這句話的意思順便調侃了蘇黎奈不是正常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菲爾女士并不是在弗蘭克先生的房間被殺的,而是在甲闆上?”麥倫說道。
“嗯,意思有點像,但這隻能證明菲爾在晚上之後來過甲闆,或者拿着菲爾項鍊的人來過甲闆。”蘇黎奈嚴謹的說道,“但是,關鍵的是我中午冒着大雨去甲闆圍欄邊上,發現有一塊圍欄上沾有紅色的血迹,但地上和其他地方沒有。”蘇黎奈故意将事情說得清晰,以便于其他人意識到菲爾是被抛屍入了大海。
“地上沒有血迹?那菲爾小姐不是在甲闆被殺的,應該是在弗蘭克的房間和露易絲小姐一起被殺害的。”艾麗卡顯然對蘇黎奈所說的線索很是迷茫。
“抛屍。”一直沒什麼話的本也加入了讨論,大概是對艾麗卡的關注點奇特而不耐煩。
“對,不管菲爾是在哪邊被人殺害的,兇手應該是将菲爾小姐的屍體扔入了大海中,而項鍊不巧的掉到甲闆上,沒有一起掉入大海中。隻有一側的欄杆有血迹而地上沒有,一方面是雨水沖淡了不少血迹,第二方面是關于兇手如何将屍體運到甲闆上的?”蘇黎奈試圖引導其他受邀者走向正确的道路。
“菲爾女士雖然是一名女性,遺體比較輕,但是即使遺體被完全抱起或者背起也會在路上留下血迹的吧,但是室内的地毯上卻沒有血迹和血迹的味道,難道裝在行李箱裡?”麥倫開始了自己的突發奇想,誰也不知道麥倫的腦子裡會冒出什麼奇怪的想法。
“使用行李箱也太明顯了吧,上船之前所有人都登記過自己的行李箱,要是誰的行李少了一個,那他就是兇手,那這個兇手也太傻了吧?”查内爾否決了麥倫的想法。
艾麗卡瞥了一眼邊上的餐車:“那餐車呢?餐車下面是一個挺大的空間,正好可以容得下一個人。”
“呀,這位可愛的機器人小姐,請問你的餐車能否借我一用?“社交恐怖分子的Q一聽到艾麗卡的提議,便打算實踐一下,畢竟實踐出真知。
誰知Q的機器人小姐理都沒有理他,推着餐車扭頭就走了,然後Q試圖硬搶過餐車,但是無論Q用多大的力氣拉動餐車,餐車好似就粘在服務員的手上似的,根本沒有辦法奪過來。
“看來餐車的推論也不妥。”Q搖搖頭,攤開兩手表示無奈,又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會不會是……裝娃娃的背包袋子!”查内爾和麥倫異口同聲,看來奇怪的想法不止一個人有,但是這個推論确實可行。
“菲爾小姐昨天和凱爾去抓娃娃的時候就背着遊戲廳提供的裝娃娃的背包袋子回來的。”Q還故意提到一下凱爾。
這種推論很有意思,要是放在普通的遊戲廳中是不成立的,因為免費發放的背包材質是塑料,且制作成本便宜,能夠承受的重量不足于十斤。而在這艘船上的袋子則并非塑料材質,而是更加結實的牛津布材質,牛津布材質做成的袋子少說也能承受一百斤的重量,裝下一具正常人的屍體可謂是綽綽有餘。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昨天和伊蓮恩抓好娃娃後,就把娃娃連袋子一起給了伊蓮恩,你們今天去伊蓮恩的房間也看到了,她把玩偶都放在了床頭。而且要說抓娃娃機的袋子,他們也都拿了來裝娃娃啊?”凱爾指向蘇黎奈,試圖讓自己脫離嫌疑,但是這樣突兀的反駁反而适得其反。
“Q也沒有說他在懷疑是你拿了袋子啊,隻是在證明這一方案的可行性,并且我們在菲爾小姐的房間中也确實沒有看見裝娃娃的袋子。”蘇黎奈照着凱爾的話說了下去,“查内爾,你昨天一晚上都在遊戲廳,你有看到晚上有人來拿袋子嗎?”
“雖然我後半夜睡着了,但是遊戲廳的門是關着的,要是真的有人開門我會立刻察覺到的……”查内爾說道,但是顯然這個理由有些站不住腳,于是便馬上又被凱爾反駁回去。
“那肯定是有人提前拿好袋子,就是預謀将伊蓮恩殺害後扔入海裡!真是殘忍的兇手!”凱爾感歎道。
“怎麼那麼麻煩,實踐出真知,去菲爾的房間裡找找有沒有袋子不就好了嗎?”Q終于說出了這句和蘇黎奈約定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