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聲,是此刻阖上的房門,像求婚打開的戒枕,輕而易舉地鎖牢了一個女人。
逗她笑、惹她哭,最後拉手并肩走入殿堂;和她吵、逼她瘋,最後冷漠關門置之不理。
客廳,李國興癱坐在巨大的結婚照下,顫抖地撫摸取來的木盒,李梵眼熟那木盒,卻不知其來源。
他回房間取出自己的手機,又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
“走了。”
新的一周,新的一天。
周一至周三的大課間都用來拍攝宣傳片,李梵、虞矜要去三天天,剩餘的去兩天。
虞矜為此特意将壓箱底的藥物找到,去之前吃一次,免得像上次犯病當場暈倒。
“你們說我到的時候藏後面一些,導演是不是就發現不了?”盛誤标突發奇想,自覺聰明。
陸機科涼涼回答:“你長得很安全,不藏也無人在意。”
“……是的吧,我們沒必要藏,他們藏了沒必要。”溫睦月遲疑地附和,眼神瞟向遠處的同桌倆。
郭燕飛拍拍破防的盛誤标,“兄弟下輩子多求求女娲吧。”
“那個……”遠處的裴蕾眠一揚下巴,目光對準虞矜。
“看了名單,是去年的那位,身邊的聽說是新轉來的。”助手遞出名單。
相等的身高,養眼的臉蛋,說是買一送一的最高境界也不為過了。
裴蕾眠簡單翻閱,學校給她的名單上主演仍舊是去年的兩個,意料之中,她拍拍手,示意到場的衆人安靜下來。
她擁有一頭拉美卷,身着棕色上衣下褲,酒紅内襯,氣場全開,雷厲風行,說一個大課間搞定的事就一個大課間搞定。
“有水嗎。”
“有,但是……”
虞矜氣喘籲籲地接過李梵手握的礦泉水瓶,李梵回神來不及提醒。他仰頭在不接觸瓶口的條件下灌了一口,兩頰迅速鼓起繼而癟下。
虞矜将瓶子還給他,坐到他身側小聲解釋道:“搶不過他們。”
“沒關系,喝我的行了。”李梵脾氣好,當然不計較,兩人湊到一塊,相顧無言。
“是下周月考嗎?”虞矜倏地扭頭看他,兩手抓着花壇邊緣石凸出的地方,眼皮恹恹地半掩,嘴唇平直無弧度,攻擊力激增。
李梵心髒驟然漏跳一拍,又被吓了一跳,回應幹巴巴的:“是,考物理、數學、化學。”
“什麼?”環境太嘈雜,虞矜離他更近,落下耳畔的話語近乎呢喃,面部線條柔和下來,“聽不清,再說一遍。”
李梵耐心十足:“我說‘是,考物理……”
“不是,那些人沒喝過水嗎?”陸機科滿眼震驚,打斷他們聊天,頂着個炮轟過的發型往虞矜面前一杵,惹得虞矜嫌棄地往後倒,“我的天,頭發給我薅沒了。”
盛誤标常年超市搶雞蛋,老兵一位,什麼面子裡子通通抛去九霄雲外,單槍匹馬搶了兩瓶礦泉水,分了兩個女孩子一瓶,回來知道陸機科一瓶也沒搶到,咧開嘴樂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