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一個不少。

新仇舊恨一起算。他深呼吸，脊背一點點挺起來，腳下調轉方向，直直步入那家網吧。

“您好，需要開包間嗎？”老闆從人擠人牌局裡抽身，轉頭。

虞矜搖搖頭不說話，随手指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好的，我幫你開一下機子……”他踱步到前台，操縱鼠标點擊幾下。

牌局暫時暫停，所有人的目光都傾注在這位一身黑，帽子口罩一起上的神秘顧客身上。

所幸老闆動作很快：“好了，去桌上掃碼交錢就可以用了。”

虞矜仍不說話，微微颔首，徑直走向那個角落。

他聽見身後竊竊私語的聲音和不容忽視的一陣嗤笑。

“啞巴吧。”

“裝你嗎呢。”

虞矜置若罔聞，坐進位子裡裝模作樣地調試幾下機子，隐秘地支起手機。

“哎赢了赢了，今晚手氣不錯，給錢快點的！”

朱彬兩隻手攤開，向兩方索求賭桌的籌碼。

兩方人馬不情不願地交出所剩不多的鈔票，連老闆都不得不免了他們今晚的所有費用。

他眯眯眼，将剛剛的視頻發給一個懂牌桌的高手。

對面發來一條消息：看不清啊，換個地方拍。

虞矜隻好借着上廁所，咧開一條門縫露出攝像頭。

這次的視頻距離夠近，雖然細節拍的不清楚，但那邊還是很快下了判決。

——出老千了。

他得到想要的回答，一邊詢問詳細的過程，一邊返回機位，找了個點餐的借口招來老闆。

老闆起初半信半疑，來回看了三次文字和視頻，又傳到自己手機上問了朋友，才冷笑着說：“謝了兄弟，今天網費給你免了，下次來再給你打折。”

見他轉身離去打電話搖人，虞矜也立刻起身貼着牆壁離開了店裡。

他并未走遠，走出十幾米遠後停步，背靠一面牆，靜候好戲。

老闆搖人速度迅速，四五個健身房下來的壯漢齊刷刷地堵了門，局面兩秒後亂成一團。

那三個依次被甩了出來，破口大罵卻又不敢真起争執，聊下幾句狠話便灰溜溜地走了。

虞矜小小地出了口惡氣，心情說不上舒暢，但總歸沒有之前郁結了。

避免路上遇見三人幫，他快馬加鞭地趕回了家，口袋裡的手機一開始叮叮咚咚響了幾下他沒在意。

回到家了才有空看一眼——屏保上跳躍着同一個人的消息。

機槍：方便視頻嗎？

這是最新一條。

機槍：李梵有話想和你說

這是後跳出來的最新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