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他擡頭看向我。
“還好。隻是剛才,有點燙……”我看了看掌心,那裡的皮膚略微泛起紅色。
“看來這個咒語的研究報告應該更新了。”他笑眯眯地說,“發熱應當屬于不适反應中重要的一項。”
“鄧布利多,情況怎麼樣?”麥格教授臉色不太好地問。
“比想象中要棘手。但顯然,西弗勒斯的藥劑起到了很好的舒緩作用。奧□□小姐,你目前的良好狀态,一定程度上是那服魔藥的功勞。”
“謝謝您,先生。”我轉向斯内普低頭緻意。
雖然那股沼澤泥巴混合臭襪子的味道真的難以下咽……
“先生,為什麼需要舒緩呢?”我慢半拍地捕捉到關鍵字眼,又看看鄧布利多,“您說這個測試跟我的魔力有關……那結果是什麼?”
那雙明亮的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進我眼裡,帶着探究的神色。
“你今天晚上面對巨怪的時候,有什麼特别的感覺嗎?”他沉吟片刻,開口問道。
“特别的……感覺?”
那種感官更加敏銳的特别感覺?我看看他,又看看麥格教授和斯内普,不确定是否可以把這件事直接說出來。無論是從麻瓜還是巫師的角度看,這樣的情況可都不怎麼合理——他們會覺得我瘋了嗎?
“我想,在場的人當中,恐怕除了你自己,其他人對你的情況都相當了解。”鄧布利多笑了笑,好像有一股暖融的微風從湖面拂來,“請幫我們确認一下,我們沒有判斷失誤。”
我猶豫了兩秒鐘,思考要怎麼描述那種奇異的體驗。
“一切都……更清楚了。”我頓了片刻,“能看到非常細微的東西,平時注意不到的那些縫隙和灰塵什麼的。還有,正在移動的物體好像也放慢了速度,移動的路線能看得很清楚。”
“看到?”麥格教授問,“眼睛看到的?”
“應該說……感覺到?”我仔細回憶着,“說‘看’有點不準确,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像是……啊,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像把一塊海綿握在手裡,握緊的時候,能感覺到海綿形狀的變化……聽着很莫名其妙對吧?我也覺得很奇怪……”
鄧布利多一直望着我,忽然笑出了聲。
“請别皺着臉,奧□□小姐,”他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忍俊不禁,“沒關系,描述抽象的感官知覺本來就是很困難的事,我還覺得你的比喻相當貼切呢,而且有趣。”
麥格教授一言不發,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種奇奇怪怪的比喻很貼切嗎?不對——他怎麼知道貼不貼切?
“您知道這種感覺嗎?”我試探着問,“您是不是……?”
“啊,不,我沒有體驗過,”鄧布利多依然笑着,“但根據推斷——盡管這種推測不一定準确——你很可能具有某種奇妙的魔法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