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蓓又被他這高見折服,由衷稱贊,“這話說得好,你如此優秀還如此謙虛,實在難得,就我們羅率這樣的,每回還不得了的自以為是,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得好生批評他,讓他可不敢再傲嬌。”
感情于若蓓繞了個大彎,是在提點羅率?雲汐澈對于女人的心思實在不敢苟同,隻能中肯發言,“羅率為人不錯,沉穩内斂,對人對事都很有章法,我也正是受他之邀,才有幸能來感受這人文氣息。”
被誇的羅率讷讷道:“客氣了,這不正好順道一起,既然喜歡這兒,不如再一起去我們家做客。”
于若蓓光顧着說閑話,反倒把正事忘了,正好羅率提起,于若蓓飛快順着話說:“就是就是,正好小蝴蝶也要在我家玩幾天,你也留下來一起呗!我們家有的是房間,你跟小蝴蝶管住。”
雲汐澈顯然不是會留宿别人家的性子,“不必了,大佛的風采我也領略過了,也算不虛此行,等會兒就直接回去了。”
雲汐澈對女生的殺傷力那是有目共睹,于若蓓也不能免俗,于是再接再勵盛情相邀,“别呀!我們這兒好玩的可多着呢,留下來多玩玩嘛!”
雲汐澈婉言謝絕,“好意心領了,确實有事得回去處理。”
于若蓓見雲汐澈去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眼珠一轉,瞄見詩夢蝶正發着呆,遂将詩夢蝶推了上去,“你發啥呆呢?雲汐澈都要走了,我勸不住,你快去勸勸。”
詩夢蝶正為雲汐澈要走傷腦筋,冷不丁被于若蓓推到雲汐澈跟前,詩夢蝶倒是想勸,可雲汐澈把話都堵死了,她能怎麼勸?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于若蓓那個急得,捅捅詩夢蝶胳膊肘,低低道:“别光顧着看啊!你倒是說話呀?”
詩夢蝶被于若蓓一點,不由得脫口而出,“你别走好不好?”
汗!于若蓓那個恨鐵不成鋼,這勸人有這麼直白的嗎?能成才怪了!
雲汐澈本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走,畢竟他的家教就沒有留宿人家一說,可是她突然開口求他别走,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深深的期盼,竟讓他沒法再狠心拒絕,他想她應是向神靈求過許多願,但神靈通通無視,因此她隻能忍着刀尖疼痛一個人繼續走,而有那麼一瞬間,雲汐澈不想她再一個人走下去了……
看着她一路成長走來的絕望與凄涼,他竟都會覺得疼!
于是雲汐澈生平第一次失了原則,失了理智,應她所願,輕輕開口,“好!”
目睹全過程的于若蓓隻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還真是一個敢勸,一個敢應呀!
羅率卻是第一個為此欣喜的,因為他走這一路實在是累得沒法了,想着這大熱的天還要走半個小時回家,他感覺自己非得中暑不可,于是他沖雲汐澈直白問:“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你車回家了?”
雲汐澈點點頭,“可以!”
這下又輪到于若蓓刷新三觀了,“雲汐澈你竟然有車?”
詩夢蝶看于若蓓和她如出一轍的小表情,體貼地為她解惑,“你不用懷疑,是真的有。”
而當看到雲汐澈停在街邊的小牛車,于若蓓的表情那是相當精彩了,張大嘴巴由衷發表感慨,“天啦!這是什麼家庭條件啊?”
詩夢蝶追問,“怎麼?這小牛車咋了?”
于若蓓一百個不解,“小蝴蝶,你管這叫小牛車?”
詩夢蝶理所應當答,“這車前面有個小牛,不是小牛車是什麼?”
于若蓓被詩夢蝶蠢哭,耐心科普,“車标是頭牛的,這叫蘭博基尼。”
“哦!”聽名字倒挺高大上的,就是她不怎麼記得住,詩夢蝶後知後覺問,“那這小牛車很費錢嗎?”
得!這是蠢得沒救了。
于若蓓也沒再糾正她,按捺住心底的震驚答,“不是很費,也就兩三百。”
詩夢蝶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一本正經發表疑惑,“一輛車怎麼會才兩三百?”
于若蓓看着她,故作淡定答,“是兩三百萬!”
然後詩夢蝶也張大了她的櫻桃小嘴……
仿佛聽天文數字的詩夢蝶直想喊媽,媽呀!這年頭人不如車呀!把她賣了都不值這錢好伐。
羅率也沒管兩個女生的叽叽喳喳,火燒火燎地跳進車裡吹空調了……
直到于若蓓拉詩夢蝶上車,詩夢蝶都還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