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逛了大半天,等拿到蛋糕已将近天黑,詩夢蝶提議去山上慶生,再度爬上山頂,詩夢蝶的心境已然不同,當初帶她爬山那個人早已遠去,而今同樣的風景,卻是不同的人與之共賞,隻歎物是人非啊!
詩夢蝶和辰子樂坐在山頂拆蛋糕,辰子樂打開蛋糕的那刻啼笑皆非,蛋糕上歪歪扭扭寫着“豬哥生日快樂”,果然不走尋常路是他這妹的風格!
偏詩夢蝶還一臉自豪道:“這字可是我親自寫的,奈何用奶油寫字不是我的專長,因此就寫了個馬馬虎虎,不過心意是到了的,如何?你妹我如此用心,你是不該感動得淚流滿面呀?”
被冠以“豬”名的辰子樂哪還能有啥感動可言?沒揍她已經算脾氣好了,也幸得辰子樂溫柔敦厚,不然但凡換個人她都得挨頓揍,“妹啊!你這寫個豬哥,我隻能說有點感動,但是不多。”
詩夢蝶聞言哈哈大笑,“哈哈,那我隻能說你不懂,我不怪。”若不是過分信任,又怎會在他面前肆意妄為?
詩夢蝶點燃蠟燭讓辰子樂許願,辰子樂倒是聽話照做的好孩子,閉眼将十指合于胸前,燭光映照着辰子樂甯靜的容顔,讓詩夢蝶有片刻恍惚,辰子樂眉眼柔和,面相一看就是極為溫柔的男孩子,不如那人驚豔,但也十分耐看。
詩夢蝶惡作劇心起,沾了蛋糕點在辰子樂眉心,辰子樂被驚得睜了眼,反應過來也拿蛋糕糊詩夢蝶,詩夢蝶反應也快,拔腿就跑……
兩人你追我趕瘋跑一陣,最終詩夢蝶體力不濟敗下陣來,被辰子樂捉着糊蛋糕,詩夢蝶也是個懂形勢的,連聲求饒,“子樂哥哥我知錯了,你要打要罰我認了,但你糊蛋糕是不對的,浪費糧食可恥呀!”
你妹的!辰子樂被詩夢蝶倒打一耙,差點背過氣去,“你糊我蛋糕,反倒說我不是,這是何道理?”
“冤枉啊!壽星糊蛋糕是好兆頭,想不到我一片用心良苦,竟被你曲解至此,我真是比窦娥還冤。”
“真的嗎?”辰子樂半信半疑放過詩夢蝶,他這妹一身苦情戲,倒叫他不怎麼好意思起來!
詩夢蝶無比真誠道:“比珍珠還真!”實際上她随口胡謅,肯定是撿好聽的來說,反正先騙過辰子樂再說呗!
辰子樂不敢直視她亮晶晶的眼睛,把頭撇一邊頗為委屈地說:“你戲弄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感情他這哥還是個多愁善感的主,詩夢蝶看得于心不忍,仿佛自己哄騙了天真的小朋友,連切了塊蛋糕遞到辰子樂面前,“壽星生日快樂,今天你可就成年了,不能再像小朋友一樣置氣,男子漢要有擔當。”
辰子樂接過蛋糕,不服氣道:“我早已是男子漢,有資格保護你。”
詩夢蝶隻當他是賭氣,拍拍他肩笑着應和,“好好好,以後就靠豬哥你罩我了!”
辰子樂一口蛋糕哽住喉頭……
兩人吃過蛋糕,滿足地坐山頂吹夏風,難得辰子樂作陪,詩夢蝶又興緻勃勃提要求,“子樂哥哥,唱首歌來聽呗!”
辰子樂意外地沒拒絕,“好,想聽什麼?”
“你随意發揮。”
辰子樂對詩夢蝶是真好脾氣,輕聲哼唱,“夜已深了雨水的氣味漸漸蔓延緩緩時鐘習慣性失眠牆面上搖晃的樹影有一點倔強獨特的美有些陌生有些熟悉似有若無的愛情天已亮了電視還沒關演着想念那句對白是誰的遺憾相似的地點和時間假裝不見卻又會遇見 我們之間那麼巧合畫面卻已經走遠 你就像煙火的美麗那麼美麗輕劃過無人的天際曾經交換過的秘密緊緊埋藏在心底你就像煙火的神秘那麼神秘風随着你若即若離留下觸不到的可惜 隕落下了我們的回憶(摘自陳翔《煙火》)”他的聲音很輕很柔,有一種幹淨純粹的氣息,那是詩夢蝶早已丢失的氣息。
第二天,詩夢蝶來到新班級報到,雲汐澈果真說到做到,幫她處理好了降級問題,她降級的班仍是一個普通班,雲汐澈本是問過她要不要給她安排個更好的班級,但詩夢蝶婉言謝絕了,雲汐澈已幫她許多,降級這事當初年級主任可是整死不同意,雲汐澈能幫她降級,想必是費了不少功夫,詩夢蝶又怎能再給他添麻煩?